萌婚之老公猛如虎

作者:秋如意

  “语环,你该知道,千年前就已经有狼人、美人鱼、吸血鬼的记载。而你们东方的神话巨作《西游记》里,不也有人身猪头的猪八戒,还有浑身长毛的孙悟空那样的存在。”

  语环失声,“猪八戒和孙悟空,也是你们欧森一族的人?!”

  这可真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夸张、最不可思议的联想。

  北靖看着小女人张嘴结舌的模样,不禁宛尔,他只是想把气氛搞得轻松一些,“这也不排除,兽人们早在数百年前,就与你们的祖先接触过。”

  语环瘪瘪嘴,“你别生拉活扯地,逮着一点儿蛛丝蚂迹,就牵强附会地说成是你们欧森一族的历史,好不好?咱们这又不是玄幻。”

  以前她也常听腐女雷小古同学大谈那些网络上爆红的玄幻,如何精彩如何奇幻如何如何地有根有据,吹得神呼其神,让人有时候都真假难辨了。她平日工作忙碌,学习紧张,时间安排得紧凑,哪有时间看那种快餐文学,也只当奇闻听听作罢。没想到今日,竟然有真人给她现身说法了。

  北靖目光闪了闪,突然正色道,“语环,现在的人类历史里,有很多官方记载都不是绝对的事实。民间的传闻和,有时候也隐藏了不少真相。就拿麒麟这个组织的的创始人来说,他便是整个亚洲大陆隐藏的最大秘密。

  据我所知,若非这位东海之国的亲王殿下,你们的国家也不可能实现真正的统一。不过,他的事迹和情况太过特殊,一般人根本难于理解接受。两国为了自己的利益和长远统治,达成了消毁一切有关于这位亲王的事迹,即便在战后,他为两国的战后重建、贸易发展、以及友好邦交都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语环惊愕,不敢置信,至少在她脑子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

  “不信,你可以问问卫东侯,他应该有从他爷爷口中得知。而卫老太爷应该是从他的父亲或爷爷那里知道。所以,不排除《西游记》里的唐朝高僧,至西域取经时,在丝绸之路上,途经波丝古国,翻越热带雨林时,就遇到了当时隐藏的兽人,并得兽人的帮助。”

  “北靖,你也是网络作家吗?”

  女人弱弱一问,男人不受控制地咳嗽一声。

  “语环,虽然我欧森一族的正式族谱只有一百多年,从二次世界大战后开始谱写。但是,美洲总部里活下来的一些元老,也有来自世界各地。他们带来的历史和记录,远涉人类历史数千年,其中不乏与人类当权者交往的惊人史实。做为欧森一族曾经的王,我今天所说,绝非威言耸听!”

  语环耸耸肩,“好吧!我相信你们欧森一族是同人类一样,拥有千年历史的古老种族。但是,这与我似乎没多大关系,我只想这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想牵涉到你们的那些争斗中去。”

  北靖直视过来,口气也严肃了几分,“语环,你已经牵扯进来了。”

  语环固执地竖起眉头,“才没有。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抹去记忆。而且那些袭击我的人,都说什么王的印记。”她抚上肩头,“我肩头突然生的两颗红痣,是你的杰作吧!我看就是这些怪东西,才招来那些怪物的。没这东西之前,我根本就没碰到过任何怪物。”

  北靖不由失笑,“语环,你还没明白。你之所以会招来雄性们的追逐,都是因为你的雌性体征在卫东侯的影响下,逐渐复苏的结果。

  我们的雌性,在发情的时候,会散发出十分诱人的香气,就如同动物界的某些雌性动物分泌的雌性腺素,只有他们的同类雄性才能闻到。你无法想像,那种本能的驱使,若得不到疏解,能会他们发狂。我们欧森一族,比起人类,拥有的动物本能更为强烈,所以那些袭击你的兽人,才会难于控制。”

  “啊,你是说真的?”

  语环捂嘴,脑子里却不禁想起了当初和卫东侯一起同居,两人激烈纠缠,后又差点儿被咬的经历。

  “我留下的后印是向他们宣告你的尊贵身份,警告一般的兽人绝不可动你。”

  语环想到,在夏威夷和地狱那晚的两次受袭,似乎也的确因为这个齿印儿,让那些怪物分了神。

  “只是没想到,现在族人们几乎不受管束似地,就算明明知道是我保护的人,竟然也敢对你动手。”

  语环别嘴,“你不是说他们拥有动物本能嘛!出于本能的反应,谁还会管你什么王的后印还是族规族戒。”

  北靖的俊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语环有些不忍,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唉!其实也不是一点儿作用也没有,看他们当时发现后的反应,还是有些顾及的。也多亏了他们那点儿顾及分神,我才能有机会逃脱怪手。”

  北靖宛尔,心想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良温柔,这会儿又会安抚他这个前科犯了。

  “语环,你还没明白我讲这些的意义。”

  “意义?我已经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尽量在只有老公的面前发情,免得被你们的人发现。不过,我记得动物世界里说过,雌性在孕育下一代的时候,好像雌性激素也会分泌得很多,那是不是也会吸引你们的雌性呢?”

  北靖有些懊恼地抚了抚额头,思忖着怎么解释这个问题。本来没想过这丫头能迅速接受,似乎之前的事情已经给了她不少的心理铺垫,现在的反应还是出乎他意料的好,都会举一反三了。

  这时候,语环的感官似乎已经变得很敏锐,目光迅速晃过了屋子里的几扇窗户,早就发现那几抹偷瞄的影子,在她目光一去时立即闪掉了。话说这老外的房子,窗户特别多,采光和通风良好,却没什么隐私的感觉。

  “语环!”

  “你在这房子里安插了多少族人监视我啊?之前把我从卫东侯身边骗走的那个兽人是不是也在这里?”

  北靖一愣,回头扫了眼四下,动静立即消失了。

  语环蹙起眉头,表示不满地瞪过去。

  北靖神色一正,说,“语环,你已经开始孕育兽人的子裔,即使那是卫东侯的孩子,我们也会尽全力保护你。”

  语环一愣,生硬地吐出一句“谢谢”。

  但北靖的神色似乎更为凝重而严肃起来,“语环,你还不了解,我们欧森一族正在面临可怕的种族灭顶之灾。为了挽救整个种族,我们一直在寻找我们真正的王后。而你,从你挽救卫母时展现的生命创造力,我可以肯定你就是我们这百年来一直寻找的传承者。”

  “你,你在说什么?”

  “语环,你可以理解卫东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牺牲你们两的幸福;那么,你是否愿意考虑,为了我欧森一族的生存繁衍,牺牲你自己做我唯一的王后?”

  “啊?”

  “语环,你别忘了,你本就属于我们欧森一族!”

  语环彻底傻掉。

  ……

  东半球,卫家。

  这个新年的元旦,可谓卫家有史以来最冷清的一年。

  卫母极力想要创造点儿新年气氛,约了要好的朋友,去了她一直以来从不敢涉足的商品批发市场,买了一大堆的节日装饰品回大宅,将整个屋子装饰得喜气洋洋。

  这天一大早,她就起床跟阿姨到了几乎几十年来也极少踏足的菜市场,选购最新鲜的食料,想要亲自下厨给丈夫和儿子做顿节日大餐。

  可是之前说过今年没有安排节日访问的丈夫,突然打电话回来说临时有安排,不回来吃饭了。而她想要让丈夫施加点儿压力,把儿子叫回来一起吃个团圆饭,天色漆黑,也不见回家。

  餐厅里摆着热气腾腾的佳肴,渐渐冷却。

  卫母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故意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到最大,电视台里的节日晚会播得很热闹,正演到一家人过节的小品,她多希望节目里的温馨团圆能落在自己身上啊!

  同时,她也更想跟男人们分享一下她感觉身体似乎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舒畅健康。以往不能做不敢做的事儿,她都能做了,仿佛整个人都重新活了一遍。

  可惜,匿大的屋子,只剩她一人,阿姨在帮她做完饭菜后,就匆匆赶回自己家过节去了。

  人家有家人等着,她也有。可是,她为什么总也等不到?!

  目光偏转时,卫母看到放在茶机一角的那盆蕙兰,暗香浮动,就在今晚,开得极盛极艳,浓紫淡粉的花瓣,宛如蝴蝶之翼,竞相舒展,翩翩然似振翅欲飞,端似一位佳人,静如处子,美丽怡人。

  她忽然忆起了当年出嫁时,羞涩忐忑的心情。她终于能嫁给自己暗恋了许久的男人,何其幸福。可是她也害怕,自己身体的缺陷,医生宣布她很难活到四十岁,且若是生孩子,更可能连三十岁都活不到。

  她这样的情况,在当时那个刚刚闹完分裂斗争,全国大跃进,提倡多产多生的年代,正是整个社会都难于接受的女人,跟古代让人休弃的“石室女”也差不了多少。纵然自己家世极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更有丰厚的嫁妆。可是当时能与她家世相当的那些富家子弟、高干子弟,谁愿意娶个不能生的女人。就是男人愿意,公婆和整个家族恐怕都会极力反对。

  之后,她心底里是极为庆幸自己嫁到了卫家,这个比起当时任何一个豪门权贵家族都更开明、更包容的家庭。

  卢娅芬,你怎么忘了呢?!

  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儿,不时的朝门外的那条大路探望。她在心里喃喃自语,今晚一定要跟儿子好好谈。毕竟,她并不是真的那么无情无义,毕竟,现在那个女孩已经怀上了他们卫家的子裔。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

  卫母一个机伶,心忙地拭去眼角的湿意,心中又升起极大的期望,拿起了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妈,元旦快乐!”

  正是卫雪欣。

  稍后,随卫雪欣前来拜礼的还有宋惜玫。

  卫宅中的人都回家过节去了,卫母不得不自己去开了门。虽然之前丈夫已经特别告戒过,不要再跟这两母女打交道,但卫母在这大过节的日子里没人相伴格外孤单,又懊悔自己的过错,想着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和相交多年的朋友,不理也不行。

  卫雪欣,现在应该称其为宋雪欣了。因为卫东侯下话那日,也没跟父母打招呼,就直接动用自己的关系,强硬地将卫雪欣从自家的户籍上给消掉了。同时,更让律师迅速起草起诉书,递交到了省级法院。

  故而今日,这母女两也是打探到了卫家男人们都不在场,专门跑来找卫母攻坚的。

  宋雪欣一见到卫母,就给卫母跪下了,声泪俱下地请求卫母看在过往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上,一定要救她一命。

  宋惜玫也一边说着一边哭,要给卫母跪下时就被扶住了。

  这大冬夜寒风天,母女两在大门口就这样,让卫母也着实为难了一番,不得不将人请进了门。

  对于母女俩的请求,卫母初时心动,但又想到丈夫和儿子的态度,便给生生压住了,没有立即应下,只是从旁劝说,不痛不痒,让宋家母女听在耳中,数次互打眼色想出重招。

  这番正在加温时,卫东侯突然回来了。

  卫东侯的脸色明显一沉,却没有立即开口,只叫了一声“妈”,错过那母女俩,就往楼上走。

  卫母本来见儿子突然回来,心里就高兴,这会儿一见儿子因为这母女俩就变了脸色,头也不回地回自己屋子,心头更后悔。她已经开始接受宋家母女只是外人的事实了。这大过节的,为了外人跟自己家人呕气,那才是傻子。

  她突然就想起了婆婆之前说过的话,对于跪在地上直抹眼泪的宋雪欣,也开始觉得其一言一行显得那么造作虚伪。心里更是后悔得不得了。

  这脸色立即一变,就冷了声,“两位,你们也看到了,这情况实在不好再叙,请回吧!”

  宋雪欣哭嚷一声,立即又跪下了,抱着卫母的腿哭个不停,又是叫妈妈,又提及往事,各种委屈凄惨。

  同时宋惜玫也满口哀怨,说朋友一场,两家都是世交,何必搞得公堂相见,都丢脸面。

  卫母被两女夹攻,进退两难之下,心里也不免有些烦躁。想到即是朋友,之前就不该在医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告他们卫家的媳妇儿啊!即是世交,女儿犯了错,从头到尾没认一句错,还一力包庇坦护,哪里像个有家族底蕴传承的名媛。这来了之后,就一直拿着旧情说事儿,话里话外都好像是他们卫家欠了他们母女俩的,这不奇怪了嘛!

  他们卫家白白地替她宋家养大女儿不提,还培养成了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哪里做错了。就算是后面有些不如意,也不该凡事出错了就往他们头上抹黑的不是!

  卫母被闹得不行,突然喘气抚心,做难受状,就往沙发上倒去。

  “妈!”

  一声低吼传来,明明已经走上楼的卫东侯突然出现在母亲面前,将卫母从两个女人的上下拉扯中解救出来。

  “够了,我们卫家不欢迎两位,你们立刻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卫东侯疾言厉色,不容反驳的模样,登时吓得两个女人同时失了声。

  恰时,院子里又传来了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

  很快,卫父推门进来,就听到了宋家母女的哭叫斥骂声。

  宋雪欣跪在地上直抹泪,“卫妈妈,东哥,人家已经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你们都是做母亲的人,应该知道我有多痛苦啊!高珩在我还住院的时候,就甩下离婚协议书走掉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东哥,你还要送我进大牢,你怎么就那么狠心……”

  宋惜玫又气又怨,“小芬,雪欣好歹还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啊,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她去蹲监狱吗?再说了,她不过就是小孩子妒嫉心强了点儿,也没闹出什么大事。东侯,你们还是兄妹啊,你竟然一声不响就把户籍改了!你还要这么赶尽杀绝,卫书记知道吗?”

  卫父重重地咳嗽一声,引回所有人的注意,声沉若定地说,“改户籍的事,是我让东子去办的。至于赶尽杀绝,小宋你不要信口开河。雪欣做错了什么事,自然有法官来判。坐不坐牢,那也得有凭有据,并不是我们卫家说了算。再说,你们宋家在司法处的人脉最近可活跃得很,还怕咱们栽脏陷害雪欣吗?!”

  这一席话,显然已经是将两家人都划清了界限,再不容情,一切公事公办了。

  卫东侯冷言道,“要我撤诉,绝无可能!你们有空在我家哭嚷叫骂,不如赶紧回头找你们的律师或者什么关系,为自己谋条后路更实在。”

  卫父同样面无慈色,显是完全站到儿子这方。

  见这私下和解已经无望,宋雪欣也吓到了,哭不出声。

  宋惜玫却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再不委曲求全,惺惺作态,面色一沉,便道,“好,既然你们卫家都不念旧情,我也没必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雪儿,跟妈妈走!妈就不信,凭你叔叔舅舅他们的关系,还能把咱们怎么着了。乔语环那官司,咱们也没必要再粉饰太平!”

  宋惜玫终于撕破了脸正式宣战,拉着宋雪欣离开了。

  瘟神母女一走,屋内又是一静。

  卫母心下后悔极了,怎么大过节的就放了这么两个瘟神进屋,眼看着丈夫和儿子也都回来了,自己却没脸见人了。

  父子两都凝眉沉默了半晌。

  卫东侯扶着母亲,先开口问,“妈,你没事儿吧?心里还难受不,我给你拿药。”随即就将卫母扶坐下,让父亲去倒温水,自己要上楼。

  卫母立即拉住了儿子的手,眼眶一下红了。心想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天大的不是,还是挂着她的身子。这些日子,母子两没说过一句话,她也知道儿子怕惹恼了自己,但又放不下她气跑了媳妇儿。

  “(小芬)妈,你哪儿不舒服?”

  父子两同时问出声,不由眼光都是一动。

  卫母唇动了动,半晌终于挤出一句,“对不起……”

  ……

  话说宋家母女在元旦之夜,从卫家无功而反,却惹了一肚子的恶气,几日下来也是各种郁结不忿,没一件如意。

  元旦假期刚结束这天,杨湛突然找上了母女两,要替弟弟赎回自由身,跟宋雪欣谈判,要其立即签下离婚协议。

  宋雪欣突然哭得委屈万分,抹着眼泪说,“我之所以提那么无耻的要求,都是因为我还爱着高珩,他对我那么好,婚后那么宠着我,我怎么会对他没有爱。之前只是一时气愤,被乔语环那个恶毒的女人刺激到的啊!

  至于肖一飞,他一直喜欢我,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他是个街头小混混罢了,我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我之前在医院里,也是被他协迫的啊!他跟恐怖份子合作,还抓了我。之前那起事件,我还为了救东哥,把他从飞机上推下去了……”

  杨湛听着,眉头拧得更紧。

  宋惜玫也说劝和不劝离,还让杨湛回头去劝劝高珩,说夫妻没有隔夜仇。

  总之,母女两提也没提那个“父不详”的孩子的事儿。

  杨湛默了一默,说,“如果你们不答应,恐怕雪欣就只有去坐牢了。”

  母女两一惊,同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杨湛神色不动,声音极淡,却让人无法忽略他话里的严厉和警告,“据我所知,卫家托秦家小姐的福,掌握了宋雪欣你当时在陆家的所有不当言行的证据,同时更有直接的目击证人。

  另外,关于肖一飞这个人,你们有没有跟我说实话,其实与我没什么关系。关键就在于,卫东侯一直派人调查这个人,同时好像局子里留有这个人的所有资料。那个孽种的父亲是谁,要验上一验,相信不难。”

  两个女人揪然变色,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找他们谈条件的男人,完全是有备而来。

  杨湛最后抛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雪欣,念在你好歹跟我弟弟夫妻一场的份,他愿意把他这一年来奋斗的成果都给你。房子车子,存款,股票,数量也够你衣食无忧一辈子了。再加上我这个大哥为弟弟的一点心意……”

  一张支票被推了出来,“至于你之前要求的什么要高珩公开发表声明,说是他对不起你。呵,我看得饶人处且饶人。若你能现在这上面签个字,东子那边我自可帮你周旋,让你未来的日子更好过一些。”

  宋雪欣皱眉直问,“杨湛,我凭什么相信我签了这字,你就能保我不坐牢?”

  杨湛说,“凭我至少还有些良知,高珩虽跟我不是一个妈生的,可他也是我弟弟。我不希望我的弟弟因为走错了一步就输掉一生,他才二十七岁。”

  杨湛离开了。

  卫雪欣愤怒地一把掀了桌子,那纸签了她大名的离婚协议,也被她撕得粉碎,但这一切都晚了。

  “跟我回京城!”

  “不,我不回去,凭什么!那一切都是我的,凭什么要让给那个乡巴佬女人,我不服!”

  “你不服又如何,是你自己做事没把自己屁股擦干净,你还好意思说。弄到今天这地步,全是你咎由自取!简直丢尽我宋家的脸!”

  宋惜玫冷眼旁观,不仅不劝,更毫不怜惜地斥骂。

  宋雪欣气得转头大骂,却被一巴掌打得跌坐在地。

  宋惜玫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宋雪欣,眉目之间更无一丝亲情,只道,“雪欣,认输没什么可耻的,适当地退守并不代表就是失败。你跟我回京城,我就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京城名媛,贵族世家,军政豪门的金孙女儿,随便哪一样都比过这小小蓉城的那点烂名声。”

  宋雪欣捂着脸,号啕大哭,“不,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他们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要他们。走开,我没有你这样不负责的妈,我没有……”

  宋惜玫一叹,蹲下身,抚着宋雪欣的头说,温声说,“雪儿,你爸爸就要回来了,他真的要回来了。只要他回来,认回你这个女儿,他会比任何人都疼爱你。你相信妈,妈绝不会骗你,我们一家人就要团聚了!到时候,谁也不敢欺负你。你所受的委屈,咱们会加倍帮你讨还。”

  “你说什么?什么我爸,那男人是谁?”

  “你爸爸就是屠征!唯一可与姜家抗衡的屠家,最得宠的小儿子,曾经在军部拥有战神之称的第一军王,更是亚国最强特种大队的创始人——屠征。”

  ……

  这天,杨湛一把夺过高珩手中的酒瓶子,离婚协议递上前。

  高珩一愕,脸上是无法置信的惊讶,看着面前神色总是讳默如深的男人,他一直感觉那淡漠疏离的眼神都是对自己的鄙视和不屑,此刻,却是大大不同了。

  杨湛拍了拍弟弟的肩头,说,“你自由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儿,要不先出去散散心,别把自己毁在这些酒肉愁肠里。你才二十七岁,还有大好的未来等着你。”

  说完,杨湛起身就走。

  高珩立即挣扎起身,追了出来。

  “大哥!”

  杨湛低下的头,唇角微微上勾。

  这是高珩第一次叫杨湛。

  杨湛上了车,关门前说,“上车吧!”

  高珩眼光一颤,立即跟了上去。看着车外霓虹闪烁,听着车里的低缓沙哑的歌声,他感觉自己像是又死而复生,因为亲人的关爱。

  ……

  西半球,深夜。

  夜深人静时,语环突然从黑暗中睁开眼,凝神倾听了屋内外的动静,悄悄释出了两分透析的能力,察看光影使者们的位置。

  在确定之后,便悄悄摸下了床,从床下翻出一件工作服,上面都是园丁大叔浓重的汗味儿和狐臭,足以覆盖住她身上的香气。同时,她也极力收束自己的气息,这功夫都是近几日来,她从北靖和光影使者们身上学来的。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逃出升天。

  琢磨察探了数日的逃跑路线,十分顺利地就从屋子溜了出来。

  同时她也要庆幸今晚北靖人不在,听说好像是去城里见某个十分重要的地区首领,阿光还故意暗示,这位首领是欧森一族在意大利这片领域里,最漂亮、最有魅力、最诱人的雌性。

  呃,看他们说得那么垂涎欲滴的模样,真让人难以消化。

  阿光还说,如果能跟这位首领佼配一次,就是死也甘愿了,说这是所有意大利雄性族人们的最大愿望。若是能幸运地留下子裔,那简直就是他们足以夸耀一生的伟大功绩。还说,只要是个成功的欧森男人,除了拥有人类社会通俗的财富地位,能生得出孩子,拥有可以传承的子裔,才是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儿。

  为什么?

  因为兽人一族的生命都很短暂,平均年龄只有五十岁不到。

  她到这里来不过半个月时间,就参加了两场葬礼。

  不过,婚礼更多,整整七场。

  北靖带着她出席时,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儿,让她感觉很有些无法承受。

  她还参加了一场洗礼,就在今天白天。

  那是个浑身长着金色绒毛,有一根小猪似的白白的小尾巴的小家伙。

  北靖让她给孩子赐福,她托着小家伙站到圣坛前,心里一边奇怪兽人一族也是信基督教的?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就变身了,本来还胖嘟嘟的小脸倏地一下变成了褐色,小嘴裂到耳后,呲开一嘴的大白牙,嗷嗷直叫。

  吓得她差点儿脱手将小家伙甩出去,幸好北靖叫了一声,她忍住了,孩子妈妈上前要抱回孩子,小家伙一下扑进她怀里,张嘴就朝她胸前起伏咬去。

  她一点儿没看错,这小家伙是想吃她的奶!

  她心头一哆嗦,涩得满脸涨红,可是又舍不得脱手,不自觉地释放了能力,托着小脖子揉了揉,抓着那小猪似的尾巴扯了一把,又在小肚皮的某个位置点了一下,小家伙呜咽一声终于变了回去。

  在周人惊讶得像看到世界第九大奇迹时,她慌忙举着孩子做完了赐福,就溜掉了。

  事后,北靖说,孩子的妈妈很感激她,还说,“不愧是生命的创造者。岂今为止,我们一族里刚出生的宝宝都只听妈妈的话,有时候连孩子他爸都会被咬掉耳朵。你今天表现的能力,让大家都很敬佩。”

  他看着她的眼,极为认真地诱惑着,“语环,忘了卫东侯那个不负责没能力的男人吧!嫁给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家庭。我们欧森一族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大家族,这里的人纯朴而善良,他们个个都愿意视你为当家主母。”

  “嫁给我,你不仅是我族的王后,伟大的生命传承者,拥有最高的地位,受所有族人尊敬,就是美国总统见了你也要跟你握手问好。你更是我最疼爱的妻子,我的父母早已过逝,你不会有烦人的公婆关系。我也没有兄弟姐妹,但我的族人们就是你的妯娌,他们会跟你相亲相爱,也绝不会发生亚国那样的事,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还有最重要的。”

  他突然牢牢握住她的手,不让她逃避,目光温柔地抚过她仍然平坦的小腹,“你现在肚子里怀着我们欧森一族的王子,母凭子贵,我和我的族人们都会全力保护你,我们任何人都愿意为你献出生命,在任何情况下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环境和可怕的危机。

  我会疼你,宠你,事事都顺着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惊讶不矣,“可是北靖,我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你……”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无比,“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语环,我爱你,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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