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之老公猛如虎

作者:秋如意

  港城,国际机场。

  刚刚过完元旦节,又临近春节,机场人潮涌动,旅游探亲者来来往往。而这个曾引领亚国半个多世纪的娱乐流行港口,不时都能碰上一两个大小明星,不时闪出几道灯光,已经见惯不怪。

  出港口忽然来了一阵儿骚动,记者们以为自己守候多时的大明星终于出港,哪知走出来的一家人却着实让人眼光移不开。

  “哇塞,靓仔,靓妞儿!”

  “那是对双胞胎吗?好可爱啊,简直就像洋娃娃。”

  “这一家人可比谢氏那一大家子明星还靓眼呐,一看就知道是纯天然的。”

  这刚刚出来的一家人,年轻的男主人气宇轩昂,着一身黑色皮衣,又俊又酷,比记者口中的那位刚离婚的大明星可不知帅到哪儿去了。更抢眼的是男人怀里抱着的小男娃,看起来已有两三岁模样,和男人几乎是一个翻版,穿了一身果绿色撞色套装,生了一头微卷发,漂亮得让人惊呼。

  若看到男人身边女子,齐眉的厚厚流海下,黑亮如瀑的直垂发,衬出一张艳若桃李的完美小脸蛋儿,也毫不怀疑何以造出如此漂亮的小宝贝了,完全是父母基因超优啊。

  在夫妻身边的那位中年男士,浑厚沉稳的气势,俊朗出众的形貌,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特别是在港城这地方,中年男士身上属于成功人士的光环,立马让一群恨嫁女闪花了眼。

  但中年男士怀里抱着个可爱得登天入地的粉团团的小女娃,又和年轻女子言辞亲昵,在一众正YY的周人心里都冒出了另一种搭配法,不过年轻女子一句轻唤,立即打消了众人的猜疑。

  有记者立即抢滩抓拍,但还没闪几张照片,相机就坏掉了,正摆弄时就有一位模样普通、气质却极为出众的保镖上前警示,不准任何人胡乱拍照侵犯主人家的肖像隐私权。

  港城的狗仔队都非常有经验,自然有的是理由说辞,但在方臣不怒而威的眼神威压下,一个个都乖乖收回了自己的镜头,只能赞叹不迭地看着这气质相貌极为出众的一家人,迅速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走了老远,语环还能听到诸如,“这是有中东人的血统吧,不然哪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啊”,“那个妈妈多半是西北新疆西藏那边人,不过这皮肤真是太好了,完全是水乡南方人的标志”,“这两宝宝要是一起拍广告,那什么卢卡斯只能靠后站了”,“太萌了!这么帅的两个男人,抱着那么可爱的宝宝,真是基情无限啊”……

  最后一句让语环差点儿跌倒。

  屠征手快一把,扶住女儿询问,语环一头冷汗直摇头。

  与此同时,便有一群人刚好从另一个出港通道里出来,有个女人一眼看到了卫东侯,惊讶之余又忍不住好奇,脱离了团队跟了上去。

  卫家人一行前往VIP候机室,稍做修整,两个小时后转机回蓉城。本来欧洲早就有直达蓉城的航班,由于之前的那场虫潮,亚国官方加强了入境检疫,只开通了三个主要航空港,即港城、泸城和京城,做为欧洲区航班的唯一入境口。

  半路上,卫东侯的脚步突然一顿。

  语环奇怪,正在开口问时,一道呼喊从他们正前方传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俊伟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靠近时看着模样也十分眼熟,而男人口中呼喊的正是跟他们一同回国的查茶。

  男人跑过来时,朝卫东侯点了点头示意,就直接绕到他们后方,一把拉住了还在往后缩躲的查茶。

  “老婆,终于等到你们了。”

  啊?!老婆。

  “这,杨湛,你和查茶?”

  语环大懵,想起男人身份正是蓉城的老牌企业——岚阳集团的总裁杨湛,怎么突然就拉着自己的干姐姐查茶叫出那两个字儿。

  “爸爸,爸爸——”

  小乌龙兴奋得一声欢叫,立马投入了杨湛怀里,这父子两旁若无人的亲热起来。小的怪大的竟然那么久都不来看自己,大的苦笑立马就拿出一拖车的玩具礼物讨好,于是小的被大的轻松摆平。

  杨湛紧紧抱着儿子,但另一只手,却更用力地握住了正在纠结的查茶,查茶一边低叫着“放手”,眼光直往外望,一身别扭劲儿。

  显然,这三个人的关系早就不一般,语环好奇不矣,想要再问问查茶,查茶也立即向她求助,却被卫东侯以宝宝加餐时间到为借口,拉走了。

  杨湛十分感激地朝卫东侯挥了挥手,说了句“回头见”,显然这男人之间早就通透,她们女人都被蒙在鼓里,成了那瓮中鳖。

  “你别急啊,把查茶交给杨湛,合适么?万一……”语环心里有些不满,这男人这么大事儿都瞒着她,要知道查茶已经被屠征认为干女儿,就是她名符其实的姐姐了。

  卫东侯脚步不减,“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人家俩儿连儿子都生了,比咱们家宝宝还大。年前大姐回来避难时,结婚证儿都扯了。人家的家务事儿,咱们不参合啊,乖!快给这小子弄吃的,再不填填他的胃,我看他会把人家肯德基招牌上那鸡腿儿给啃了!”

  语环看父亲还在那儿,似乎跟杨湛说什么,想应该不用再担心。

  一边给儿子张罗吃食,一边心下YY着查茶的这个恋情跟自己都是破境重圆啊,这下小乌龙再也不会胡乱认爸爸了,也开始为查茶母子开心。

  不过转眼又想到自己必须面对的事儿,又开始纠结起来。

  “呼!我拿行礼挡着,免得被服务员看到。哦,方臣站那儿是为了挡住这里面的摄像头儿。”卫东侯看着儿子大啃炸鸡腿,连同骨头都吞下小肚子,还是忍不住咋舌,回头发现妻子脸色有些小不对劲儿,“老婆,还生气?爷本来想告诉你的,不过之前飞机上你睡得沉,咱又舍不得叫醒你,回头还要倒时差。你瞧,那小子竟然吃着就睡着了……”

  卫爸爸又忙上前给儿子擦嘴、把尿,动作熟练得就像他摸了一辈子的枪,三下五去二就把儿子挂回胸口的背背带里,回头又继续哄老婆。

  语环失笑,“老公,我没怪你。我只是在想,难怪查茶之前扯了证还回慕尼黑来,那位杨夫人,好像不是个太好相处的婆婆吧?”

  卫东侯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阿湛当初喝醉酒时,曾不止一次十分后悔地跟我说过,他以为查茶母子早已不在这世上了。我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杨湛比我更沉稳,情感内敛。这样的失而复得,他只会加倍呵护。环环,其实我……”

  恰时,屠征进门来,语环顺势打断了卫东侯的话,上前问父亲关于查茶的事。

  卫东侯看着小女人别扭逃避的样子,只能宠溺地笑笑,又有些担忧。

  说完了查茶母子的事,语环突然又说起,“爸,你看这两小家伙现在才一岁半,模样看着有人类孩子两三岁大了,可是心性还野得很。要是咱们不看着,恐怕他们就会露馅儿惹麻烦。这样带着他们待在普通人类环境,你们也挺累的。我想,不如让他们先在爱琴岛上长到五岁以后,懂得控制自己的言行能力了,再回国不迟。”

  这话落,两个男人没有立即发表意见,倒是极有默契地互看一眼,对于女子的心思,了然于胸。

  不过,方臣就不太了解女人心思了,立即表示说不辛苦,以自己目前的能力,看好两宝宝不出事儿绝对不成问题,让嫂子放心。

  语环眼底产过更为纠结的光芒,看着女儿直打哈欠的小脸,低低叹气。

  屠征感觉得出,女儿对于之前被迫出国的事,仍有心结,给卫东侯打了个眼神。

  卫东侯正冥思苦想地组织语言,要劝妻子跟自己回家。

  突然,候车室大门大开,冷空气飘进来,让众人都不约而同看过去,一队身着机场制服的人,身后跟着几个身形高大的保安走了进来,气氛立即变得有些紧张。

  ……

  那领头的看似主管的人目光一转,指着卫家这方就叫了一声,“在那儿。”

  卫东侯立即挡在了家人面前,刚刚还温和苦恼的神色一撤,变得严肃而冷硬。

  “你们想干什么?”卫东侯做为一家之主,气势一放,就镇得那主管身后的保安们都不安地缩了缩身子。

  那主管急忙躬身致敬,解释说,“您就是卫东侯,卫先生吧?”

  “我是。你找我,什么事?”

  主管似乎明显松了口的样子,“我是中央驻港城的卫生检疫司司长,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卫东侯点了点头,回头以眼神安抚了妻儿,转身就跟那位司长出去了。

  语环不解,哄着怀里因爸爸离开不太开心的小女儿。

  屠征的目光迅速扫过几处,眼底沉下一抹黯色,回头却笑着安抚女儿,逗弄孙女儿。

  卫东候这方。

  司长说,“卫大队长,其实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向您和您所属的无极大队求助而来的,耽搁了您与家人团聚的时间实在是抱歉。”

  卫东侯点了点头,“你说吧,出了什么情况?”

  司长面色更为凝重,“事实是这样的,欧洲那场疫病时,我们几个唯一的进出港口把关都非常严格。为了保护我港城百姓的安危,我们采用的检疫手段,可以说比另两个港口更为严格,我们购买的是在德国慕尼黑大学有专门生物实验室的XY生物研究所的栓疫设备。”

  XY生物研究所的背后是麒麟,织田圣代表的水准自然是世界顶级的。

  “但是,最近一周,我们的疾控中心陆续收到说是感冒引起高烧,却一直高烧不退的奇怪病人七例。其中最早送到的一人,已经在一周前死亡。另外六例的症状也跟第一人几近吻合,我们用尽了办法,只能稍稍缓和,治疗完全无效。”一个电话打来,挂断时,司长脸色更糟糕了,“刚才,又死了两个。”

  那么,连麒麟都无法防范的“流行病”,可想其性质严重。

  卫东侯不解,“我并不是医生,你向我求助也没用,我也没法治他们。”

  司长抚了把一头冷汗,“卫先生,事实是这样的。我们的人查到这些人,有的是最近从国外回来的,有的是偷渡的。”

  显然,这是在追查病源体,从根处歇止其来源。

  “但是我们进一步追踪发现,这些病例,在病发前都曾经在同一个夜店里玩过。他们都是在玩过之后,或许是由于体质好坏,才先后发病。另外,其中有一人被人强行带走,我们的人追到这夜店队近就不见了人。有人证实,那人正是那店里的员工,且那人的症状跟人类……”

  卫东侯拧眉,“那你们就继续调查那个夜店,看看问题出在哪里?”突然,他口气一顿,“你的意思是你们官方的势力也无法深入,那个夜店的背后有……极为特殊的势力存在?”

  司长脸色很纠结,颇为凝重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特首私下请托我,说您对处理这事很有经验。”

  卫东侯又奇怪,“既然你们觉得情况不同寻常,可以急报京上,他们那里的专家人士更多,这样也可以引起全国另两个港口的重视。”

  司长叹息直摇头,“卫先生,您应该比我们港人更清楚那里的办事习惯和效率。这眼见着临近年关,我们早在第一个病人死时,就把情况送上去了,可上面迟迟没反应。直到特首亲自打电话去问,上面只说让我们隔离处理,尽量不要声张,以免引起恐慌。特首想要发动流行病预警通知,但你知道这政府不是一个人在办事儿,有些人怕影响了好不容易涨起来的恒生指数,强烈反对因为几例病情就大题小作,要在春节前维稳,说至少春节后再处理……”

  卫东侯哼了一声,心下却也很明白这种所谓的“政治考量”,这已经是那些人一惯的“和谐”做法。

  时间也掐得刚刚好,袁飞虎的电话立即打了过来。

  听完电话,卫东侯纵是有再多不满,也必须收束心神投入行动。

  ……

  语环看着回来的卫东侯,脸色凝重,眼中有疚意,显然是又有什么重要任务必须出了。

  虽有些意外,但也并不是完全无法接受,毕竟,他在过去的一年里,给了她们大半年的时间。

  卫东侯吻了吻妻子,还有已经睡着的儿女,说着抱歉。

  语环宽慰丈夫,提醒说人不在,但至少在关键时刻要记得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

  卫东侯依依不舍地抱着老婆孩子,语环颇不好意思,因为那位司长正一脸焦急又歉意地等在一旁,尴尬地向她点头至敬。

  “好啦!快去快回。”

  “老婆,我把咱家的房卡给老爸了。这段时间……”

  语环看着卫东侯的目光,卫东侯欲言又止,俯身重重吻了她一下,便松开了手,将可爱的女儿送到屠征怀里,两个男人相换了一个只有男人才懂的眼神,便转身离开。

  这个插曲,前后也不过半个小时。

  卫东侯跟着司长离开,身边围着一群保安。

  这便让一直躲在不远处偷看的女人奇怪又悄悄庆幸,拿起手机就拍了几张照。

  女人刚拍完,就撞上了前来寻她的同事,“雅琳,干什么呢?找你老半天了?哟,那个男人,刚刚跟保安过去的看起来好面熟呀?”同事追过去好几步,回头就惊叹起来。

  “雅琳,那不是玺奥集团的总裁卫东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呀?之前听说他离了婚,出国躲避谣言,还在国外另结新欢,跟一个混血小嫩模一起,天天送人家上下学。怎么?”

  彭雅琳哼哼,“像他这样的纨绔,还能有什么事儿。港城这里又不比内陆有他卫家的关系,巴不定是在国外又犯了什么事儿,这会儿给人逮着了。呵呵,真是国内丢脸还不够,又跑到国外丢人。刚好我拍了不错的照片,回头咱们微一把!”

  本来跟着一起打笑的同事立即变了脸色,“雅琳,咱们只是普通小草根,可惹不起这种大少爷。不过以你家老公的势力,这把火只有你才有本事烧得起来。诺,蓉城土豪大少爷刚下机,就被港城机场扣捕,多劲爆啊!”

  彭雅琳将手机紧紧一捏,心下又恨又兴灾乐祸,想到乔语环身败名裂还被男人抛弃,而嫁过的男人又这么没用,还蹲班房,就有种扬眉吐气的畅快,决定好好利用手机里的照片,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只可惜,到目前为止,彭雅琳和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卫东侯身为特种兵的真实身份。

  这方,卫东侯离开后,语环由父亲陪着一起回蓉城。稍后就接到查茶的电话,原来他们订的跟他们是一班飞机,要同行。

  两个妈妈凑一堆儿,刚才的离别气氛冲淡了不少,便商量起在港城的免税商店买礼物,不亦乐乎地跑去逛商店去了。

  屠征看着女儿展颜,朝静立一旁的杨湛点了点头,知道这安排必是卫东侯悄悄所为。

  一行人在天黑后才到达蓉城,和杨湛约好稍后联系,查茶拉着语环一直不舍得松手,语环心下好笑,安抚了姐姐一番,查茶终是跟着杨湛离开了。

  回头,语环抱着爸爸手臂,嘟哝着,“爸,我突然觉得我嫁得太早了。还是当女儿最幸福了!”

  屠征哈哈笑起来,心下却很明白女儿突然这么粘人撒娇是为了什么,便道,“咱们也有一年没回蓉城了。按咱们屠家的传统,到了老家,第一件要做的事,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啊?”语环应得懒洋洋地,被父亲捏了捏鼻子。

  “祭拜祖先。”

  “咦?就这传统?”语环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父亲严肃的脸孔,急忙正色。

  屠征看向东方,“我们屠家祖籍本在华中江陵城,但自开国后就极少回去。江陵城至今还有我们屠家的宗祠,香火不断。等过段时间,爸就带你回去入籍谱。”

  “爸!”

  屠征抚抚女儿的头,声音沉柔,“环环,要不咱们先去看看你妈妈,和你外公外婆。再去卫家不迟。”

  语环双眼一睁,缓缓转柔,重重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埋进父亲胸怀。

  世间种种纷扰,也抵不过此刻——有爸爸在真好!

  恰时,前来接机的人到了,来人正是卫东侯机要秘书王绍铭。

  “乔小姐,欢迎回家!”

  “王秘书,麻烦你了,这么晚了还让你来接。”

  王绍铭笑笑,不以为意,倒忍不住有几分惊讶,没想到两年不见,曾经那个可怜倔傲的女孩,满身光芒地回来了,更加耀眼夺目。

  不过转眼看到屠征时,王绍铭心下一个咯噔,心跳加速。

  回头屠征将行礼装上车时,拍了王绍铭一下,问,“小子,知道该怎么说吧!”

  王绍铭也是在部队里待过几年,忙点头,“首长好,保证不泄秘。”

  屠征笑着点点头,跟女儿坐在一起。

  王绍铭抚了一额冷汗,上了驾驶座,心说这么个大人物怎么就给自己撞上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不过接下来,王绍铭就有苦说不出了。

  因为屠首长下要他先帮忙安排去峨嵋山下的小仙镇,暂时不去卫家报到。他这出门之前,就被老首长和大书记耳提面命,一定要把人接到卫宅安顿了才行,他还立了军令状的。这一大晚上的,要不把人送到,只带个信儿回去,后果只有“壮烈”一条路啊!

  不管王绍铭再怎么纠结,也只能按屠首长的意思,将一家人先送到了市内最好的酒店,当然也是玺奥集团的旗下的。

  当然,回头王绍铭就被卫太爷狠狠训了一顿,但他也不敢透露太多情况。其中包括,他也十分纳闷儿的,语环为什么会叫屠征“爸”?!虽然他是卫太爷放在卫东侯身边的人,不过他也知道轻重,没敢透露这个细节。

  隔天

  语环和父亲,带着宝宝们,一起到了峨嵋山脚下的小仙镇。

  “小熙,小月芽儿,这是你们的外婆,还有曾祖父,曾祖父。”

  语环看着宝宝们,小小的模样,乖乖的,极认真地跪在坟前,为亲人叩头,微微湿了眼眶。

  站在母亲的坟前时,语环和父亲相视一眼,一齐落下膝头。

  屠征的心情十分复杂,揽着女儿的肩头,说出了自己压抑许久的话,“晓敏,我和咱们女儿环环,一起来看你了。”

  话落,声音已经一片哽咽。

  语环看着父亲微微别开的头,悄悄垂下了眼,心想要是母亲还在该多好,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

  不禁喃喃自语,“要是当年我不贪玩,早点回家,早点发现妈妈不舒服,妈妈也许就不会倒在石磨上……”

  屠征听着女儿的话,两年前调查清楚的真相时的怒火不甘,再一次在心底沸腾,下决心这次回国,不仅要给女儿洗刷清白,认祖归宗正名正身,更要替妻儿讨回公道。

  父女两心思各异,烧完了纸钱香烛。

  临别时,屠征突然拿出一物,问语环,“环环,这东西,你可在你妈妈那里见到过?”

  语环接过看看,那是一个十分老旧的口风琴,上面写着“泸城口风琴”几个大字,显是知青那年代的特色用品,摇了摇头说从没见过。

  屠征心下一异,面上却充满了怀念,轻轻抚着口风琴说,“你妈妈当年吹得一手好琴,生产队儿的小伙子可都喜欢她啊!当时物资缺乏,我逼着我大哥就是你大伯,折腾了好久才弄到这个泸城出品的当时最好的口风琴给她。你知道,她拿到这琴,第一反应是啥?”

  看着女儿好奇的眼神,屠征心头起伏,“她气乎乎地把琴砸黄泥墙上,骂我是资本主义走之派。诺,这里的漆就是那时候撞掉的……这里要对着阳光才能看到,我偷偷刻下的我和你妈妈的名字……”

  女儿从未见过琴,说明琴是在女儿懂事前就已经不在了。这么长时间,要是被人偷走卖掉什么的,再如何辗转,也不至于会跑到德国慕尼黑去。若说是有人喜欢收藏从国内古董市场买去,那么也不像是会被一个玩生物的人买去,明显是意外地掉在了实验室这个与“收藏”格格不入的地方。

  到底为什么,口风琴会出现在那?

  有时候,太多的巧合便绝非是什么“巧合”了。

  ------题外话------

  吼吼,真正的军嫂期开始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