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深南市便进入了冬天,不过因为深南市是滨海城市,即使冬天,也不会太冷。

  苏沫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半天的时间用来处理三大集团的事情。剩下的半天用来陪两个孩子,而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陪着纤纤的,因为小溯有了顾泽城,已经不需要占用她的太多时间了。

  转眼,纤纤已经四个月了,跟两个月前才十来斤重的小不点相比,现在十八斤重的初初,简直是个小胖妞,白白粉粉嫩嫩胖胖的,完全跟洋娃娃一样,可爱极了。

  而苏沫对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则是愈发的疼爱,恨不得到哪里都带在身边,而且只要有一时间就抱在怀里,不愿意让别人带着,比亲生的。都不知道要疼爱多少倍。

  下午。等小可爱一觉醒来后,苏沫习惯性地抱着她去花园里散步,今天阳光很好,虽然有些风,但是却还是很舒服的。

  当苏沫在花园里逗的小可爱“咯吱” “咯吱”笑的时候,Zita走了过来,看了看苏沫怀里愈发惹人喜欢的纤纤,欲言又止。

  “怎么啦?”苏沫看了一眼Zita问道。

  “夫人,苏晓莹死了。”因为这段时间看着纤纤一天比一天可爱的缘故,向来讨厌苏晓莹的Zita对苏晓莹也有了一份怜悯之心。

  苏沫眉心轻蹙一下,看着怀里不谙世事仍旧笑的欢快的可爱婴孩,轻叹了口气。

  “给她选块好的墓地,再给她父母一笔钱,送他们回原本的城市吧。”

  两个月的时间里。苏沫有带着孩子去医院看过苏晓莹两次,后来苏晓莹自己不愿意再见孩子,她也就没有再去过了。

  如今,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是,夫人。”

  ..........

  三天后,苏晓莹的葬礼,苏沫带着纤纤去了墓地,就算苏晓莹以前做了再多的错事,但是她悔悟了,就应该被原谅,更何况,她还是纤纤的母亲。

  来参加葬礼的人曲指可数。除了苏晓莹的父母还有弟弟。便只有苏沫带着纤纤,还有Zita了。

  苏晓莹的父母看到带着纤纤出现的苏沫,老泪纵横,除了感激,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夫人,晓莹临走前让我们求您一件事情。”苏母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沫道。

  苏沫淡淡点头,“阿姨,你说。”

  “晓莹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您和纤纤,她希望您永远不要告诉纤纤,说她才是纤纤的亲生母亲。”苏母看了看苏沫怀里正在玩弄着苏沫头发的纤纤,看到又长高长胖了的孩子,苏母知道,苏沫对孩子定然是极好的,“如果夫人不嫌弃,就把纤纤当成是自己生的,不要跟纤纤再提起晓莹。”

  苏沫淡淡扬唇,并没有答应苏母,只是回答道,“阿姨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了纤纤的。”

  苏母点头,泣不成声。

  苏沫准备离开墓地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走过来的林奕寒。

  一个多月没有见林奕寒,现在看到,只觉得他清瘦了几分,苏沫很快反思了一下,大概是这段时间她把西娅和思寇的事情都交给林奕寒来处理,太辛苦他了。

  林奕寒看着不远处抱着孩子颦颦玉立浅笑盈盈的苏沫,不禁也扬了扬唇,加大了脚下的步子。

  “你怎么来啦?”苏沫看着走近了的林奕寒问。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包涵了很多的意思,但是苏沫相信,林奕寒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吉隆坡那边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妥当了,昨天听Zita提起苏晓莹的事,知道你今天会来,所以就赶了过来,能碰到你最好。”林奕寒简洁地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一遍。

  苏沫微微一笑,鉴于这样沉重的场合,苏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点头,表示自己都明白了。

  她知道林奕寒是个长情的人,他毕竟对苏晓莹有过好感,如今苏晓莹的葬礼,他会来,再正常不过。

  林奕寒也对着苏沫轻扯了扯唇角,然后走向苏晓莹的墓碑前。

  看着墓碑的相片上极其年轻的面容,林奕寒不禁拧了拧眉,不管过去喜欢过也好,厌恶过也好,现在,都随着苏晓莹的离开而离开了。

  逝者已矣,安息吧!

  简单的祭奠之后,林奕寒和苏沫一起离开,因为林奕寒刚到深南市,而且来的有点急,并没有自己的车,所以跟苏沫坐了同一辆车。

  还好车里的空间极大,后座安放了儿童安全座椅后,完全还可以坐下两个人。

  林奕寒看着坐在他和苏沫中间的小可爱,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粉嫩嫩的小脸,笑着道,“你是怎么样把这孩子养的这么好的,完全看不出是个早产儿,比当初的小溯还要可爱。”

  纤纤看着林奕寒的手指,以为那是可以吃的东西,张嘴就想去咬,林奕寒看到纤纤这可爱的样子,不由起了玩心,逗起了纤纤来,手指不停地轻轻戳了戳纤纤嘴巴左边,然后又去戳右边,小可爱看着林奕寒的手指,不停地张着嘴左转右转,可是就是咬不到,最后急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水晶般的泪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纤纤这一哭,林奕寒急了,立刻手忙脚乱地去哄纤纤,小可爱才不会买林奕寒的帐,仍旧“哇哇”地大哭着,而且边哭边看苏沫,像是在跟苏沫控诉一样。

  苏沫狠狠地瞪了林奕寒一眼,然后伸手去抱纤纤,拿了一个会说话会唱歌的小兔子在纤纤面前玩了起来。

  “林奕寒,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失败啊,居然能把纤纤给逗哭了。”

  林奕寒无奈地笑笑,看着苏沫怀里已经停止了哭泣但却仍旧泪眼汪汪的小美人,问道,“她叫慕容纤纤吗?”

  苏沫点头,哄着怀里的孩子“恩”了一声。

  林奕寒眉宇轻拧一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慕容谦,慕容纤纤,苏沫这是在把对慕容谦的思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小家伙的身上了。

  “纤纤长的确实很像阿谦,一点儿都不像苏晓莹。”林奕寒笑了笑,又道,“听说孩子跟谁最亲,也就会越像谁。”

  苏沫清亮的眸光倏然一黯,想到的,是小溯的言行举止像极了慕容谦。

  淡淡一笑,苏沫掩去眸底的那抹黯然,抬头看着林奕寒,突然问道,“要不然,你当纤纤的干爹,怎么样?”

  林奕寒怔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有工资的吗?”

  “有啊,随你开。”没有慕容谦在身边,但是小溯已经有了顾泽城,那么苏沫怎么可以不为纤纤着想,让她也可以感受到一些父爱,不至于缺失了什么。

  林奕寒笑,“那好,我一定当一个这个世界上最称职的干爹。”

  “谢谢!”

  林奕寒看着可爱的纤纤,只笑,没有说话,因为他绝对不止是说说,他理解苏沫的用心,所以,他一定会当好这个干爹的。

  “你今天才到深南市,打算住哪,我送你过去。”等怀里的小家伙渐渐彻底安静下来,睡着了之后,苏沫小心翼翼地又将她放回安全坐椅里,然后问林奕寒道。

  林奕寒挑了挑眉梢,“你也说了我才到深南市,而且差不多也是晚饭时间了,你就不打算赏赐我一顿晚餐吗?”

  苏沫一笑,直接让司机开回清水湾。

  回到清水湾别墅的时候,正好遇到顾泽城送小溯回来,看到站在苏沫身边和苏沫有说有笑的林奕寒,顾泽城不由眉心一拧,深邃的墨眸里,划过一丝寒气。土匠爪才。

  小溯看到林奕寒,直接飞奔到林奕寒面前,甚至是忘记了身后的顾泽城,顾泽城站在车前,和林奕寒对视一眼,然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沫,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上了车,发动车子直接离开了。

  苏沫不想见他,这一个多月来他周一到周五每天来接送小溯,苏沫大多时候都对他避而不见,就算见了,也说不了两句话。

  可是,苏沫和林奕寒却如此亲近,有说有笑,和在他的面前,完全不同。

  难道,他在苏沫的心里,甚至是连林奕寒也比不上了吗?

  想到这,顾泽城心里莫名地烦燥不安起来。

  明知道苏沫已经不爱自己了,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见不得苏沫和别的男人走的近呢?

  ...........

  吃过了晚饭,林奕寒又和苏沫说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公司的事情才起身离开,苏沫跟着林奕寒一起下楼,吩咐让司机去送林奕寒,不过,林奕寒却摇摇头,说不用送了。

  “你这是在跟我客气?!”因为苏沫确实没见过跟她这么客气的林奕寒。

  林奕寒低头笑了笑,回答道,“我住的很近,走路回去就可以,不需要用车。”

  苏沫有些困惑地看着林奕寒,“你住哪?”

  林奕寒仍旧愉悦地笑着,“你隔壁,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苏沫这才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为什么隔壁原本住的好好的邻居怎么会突然搬走了,原来是林奕寒买走了那房子。

  她信任林奕寒,公司的事情都让林奕寒放手去做,就更加不会过问林奕寒的私事,所以真没想过,林奕寒会煞费苦心地买走隔壁的房子。

  她隔壁的邻居,已经住了十几年了,想必林奕寒花了不少银子才让原来的邻居舍痛割爱的吧。

  不禁一笑,苏沫道,“这样也好,以后你这个干爹没事就可以过来陪纤纤了。”

  “那我可以把这里的晚饭当做是陪纤纤的工资吗?”

  苏沫挑了挑眉梢,点头,“可以,只要你够称职。”

  林奕寒笑,“不用送我了,晚安。”

  “晚安!”

  送走了林奕寒,苏沫一边陪着纤纤一边和小溯一起完全幼儿园布置的手工作业,等纤纤睡着了,佣人抱走后,苏沫又陪着小溯,给他讲睡着故事,讲着讲着,不仅小溯睡着了,苏沫自己了睡着了。

  只是,睡到半夜,苏沫却突然惊醒过,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慕容谦满身鲜血的画面。

  “阿谦......”

  苏沫忍不住轻声呢喃慕容谦的名字,泪水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阿谦,告诉我,你没有死,你还活着,你还好好的活着,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吗?

  不要抛下我,求你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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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谧而寒冷的夜,笼罩着莫斯科郊外那座隐藏在林中的如牢笼般的城堡,二楼房间的浴室里,秋末初冬的冷水像刚融化的雪水一样从结了冰的管道里哗啦啦地流出来,从慕容谦的头顶流向脚底,流向他肌肤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浑身燥热到几乎沸腾的血液一点一点渐渐冷却下来,一点一点地恢复正常的温度。

  慕容谦一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手在自己的下身来回不停地律动着,虽然他已经浑身无力到快要晕过去,但是却仍旧能清晰地感受到下体的肿胀难受,仿佛要爆裂一般。

  这一个多月来,安娜已经彻底疯了,每天想尽一切办法在他的身上下药,而且,药越下越猛,药性越来越越强,然后,每晚脱的一丝不挂地等在外面房间的床上,等着他从浴室里出去。

  他知道,如果他不自行解决掉自己身上的痛苦,那么他就只能选择外面房间里床上的那个无耻下作的女人,又或者,让自己彻底地变成残废,以后,再也别想行人事。

  虽然这一个多月来每晚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快要断掉了,但是即使真的手断了,慕容谦也不能放弃,因为他要回去,他要回到苏沫的身边,他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废物,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他废了,就算苏沫不会嫌弃他,他也不可能再有勇气回去见苏沫。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当慕容谦身体里的药性逐渐褪去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终于平静了下来,慕容谦整个身子一软,极其虚弱地闭上了双眼,后背抵在了墙上,一点点下滑,最后,全身无力地滑到了地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慕容谦全身稍微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后,他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关掉花潵,扯过一旁的浴袍穿上,然后,撑着墙面脚步虚浮地打算往外走,只是,才走了两步,便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浴室外的房间里,全身赤裸着躺在床上的安娜看了看已经指向凌晨两点的时钟,觉得有些对劲,慕容谦怎么在浴室里呆了四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

  这一个多月来,她每天在不是在慕容谦的饭菜里下药,就是在慕容谦喝的水里面下药,她说过的,除非慕容谦绝食,甚至是连水也不要喝,要不然,她就总有办法给慕容谦下药的。

  只是,安娜没有想到,慕容谦的意志竟然会如此坚定,一个多月了,慕容谦竟然每晚都承受着如身体上如烈火焚烧般的痛苦,从来都不看她一眼,一个人躲在浴室里,等药性退去之后再出来,而每次出来后,便犹如死人一样沉沉睡去,任凭她怎么撩、拨他,都没有半丝的反应。

  一个多月了,安娜每晚等在慕容谦的床上,每晚看着慕容谦药性发作,看着他冲进浴室,又看着他脸色苍白如纸地从浴室里出来,沉沉睡去。

  有时候安娜甚至在想,慕容谦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或者是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有着正常生理功能的男人,为什么别的男人对这种药半次都不能忍受,可是慕容谦却每天晚上都能忍受。

  难道慕容谦宁愿生不如死,甚至是宁愿自己从此变成半个残废,也不愿意碰她一下吗?

  安娜双目一眯,茶色的眸底,透出一抹极其阴鸷的黯芒来。

  她不是没有想过给慕容谦下一些会让他产生幻觉甚至是暂时迷失心智的毒品,但是,那样一来,在慕容谦的意识里,跟他发生关系的人就不是她,而是会是苏沫。

  她不想,她就是要让慕容谦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和她发生关系,清醒的知道和他关系的人是她,而不是苏沫,让慕容谦渐渐习惯她,习惯她的身体,甚至是离不开她。

  如果慕容谦不能清醒着跟她发生关系,那么慕容谦清醒来后,只怕会更加恨透了她。

  她不想让慕容谦恨她的,她也不想伤害慕容谦,只要慕容谦愿意乖乖地呆在她的身边,她会对他很好很好,比任何人对他都要好。

  可是,慕容谦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喜欢她,不肯顺从她,难道,她不漂亮吗?她不好吗?她有哪里比不上苏沫吗?

  怒火焚心,安娜倏地就从床上翻了下来,然后大步往浴室冲去,不过,浴室的门却是锁着的。

  锁门!

  呵~

  安娜冷笑,这座城堡都是她的,锁门有用么。

  很快,安娜就拿来的钥匙,将门打开,冲进浴室,不过,当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时候,她的冲天怒火倏地就消了几分。

  慕容谦居然晕倒在了浴室里,不醒人世。

  她还以为慕容谦是钢铁做的,在这样冷的呵口气都能立刻结成雾的天气里,慕容谦每晚用几乎是零度的水来给自己的身体降温,居然能不病例。

  看来,慕容谦早就病了,只是硬撑着没有倒下而已,现在,他终于支撑不住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安娜终于把慕容谦弄到了床上,然后,又找来了电吹风给慕容谦吹头发。

  手指一遍一遍抚过慕容谦那柔软而又浓密如墨的短发,想像着如果慕容谦能爱上她,心甘情愿地和她过夫妻一样的生活,那该多好呀。

  那样,她一定会很爱很爱慕容谦,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慕容谦的。

  给慕容谦吹干头发后,安娜在慕容谦的怀里躺下,半个身子都扒在慕容谦的身上,就好像这样,慕容谦便是属于她的了一样。

  一直在慕容谦的怀里躺到天亮,安娜好像才突然明白过来,慕容谦病了,因为慕容谦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最多睡两个小时,便猛然醒来,然后将躺在他身边的她如垃圾一样丢弃。

  今天,慕容谦睡的特别特别的安静,甚至是连呼吸跟心跳声都弱的有些让她听不见。

  下床,穿好衣服,安娜这才让佣人去叫医生。

  很快,医生来了,慕容谦病的不轻,而且,已经病了好多天了,是到了最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会晕倒的。

  医生给慕容谦开治病的药,并且告诉安娜,不能再给慕容谦用那些烈性的药,否则,那些药在慕容谦的身体里又得不到释放,慕容谦的身体很快就会彻底垮掉,甚至是有生命危险。

  安娜安怕了,她不想慕容谦死的,她爱了他这么多年,从十二岁到三十岁,女人一生最好的年华全部用来相思慕容谦一个人,她怎么能让慕容谦死呢。

  于是,安娜悉心地照顾慕容谦,再也不给慕容谦下那些烈性的药。

  慕容谦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昏迷的时候,慕容谦一直不停地轻喃着一个名字,每天不知疲倦地唤着那个名字,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只要安娜看到慕容谦的时候,他就唤着那个名字。

  安娜每天听着从慕容谦嘴里唤出的“沫儿”那两个字,差点就被折磨的快要疯掉,她甚至是堵住慕容谦的嘴巴,让那两个字不要从慕容谦的嘴里说出来。

  可是,没用,丝毫用都没有,她仍旧能清晰地听到那两个字从慕容谦的喉骨里冲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慕容谦,安娜快疯了的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十年,慕容谦都会不爱上她了,他爱的人,只有苏沫,永远都只有苏沫。

  可是,她为了慕容谦做了这么多,甚至是到今天都没有爱上别的男人,没有结婚生子,她怎么可以什么也不要,就这样放弃呢。

  所以,她不管了,只要能得到慕容谦,只要能让慕容谦和她发生关系,不管慕容谦把她当成是谁,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她都不会再介意。

  这一切都是慕容谦逼她的,不能怪她,都是慕容谦逼的,绝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