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略的月光,苏沫和木梁在布满荆棘的山间小路上大步穿梭着,脚步又快又急。
苏沫原本就又累又饿,此时跟着木梁走了几十分钟,小腹,有一阵阵的不适感传来。
咬着牙。紧蹙着眉心,苏沫一只手被前面的木梁紧拽着。另外一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道:宝贝,你要坚强,你一定要坚强,跟着妈妈逃出这里,逃出这里我们就可以见到爸爸了。
“啊!”
脚下突然一滑,苏沫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去。
木梁听到声音,瞬间回头,看到已经朝自己扑过来的苏沫,他眼明手快,一把就将苏沫稳稳地接住。
苏沫半个身子倒进了木梁的怀里。知道自己没事的那一刻,苏沫的心里,竟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与无助来。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受再多的苦难折磨她都可以忍受。
可是,现在她的肚子里有了慕容谦的孩子,这是上天给她和慕容谦最最珍贵也是唯一的礼物,她不能把上天恩赐给她和慕容谦的世间最珍贵的礼物给弄丢了。
她要怎样,才能保住这个孩子。
“你还好吧?”
看到苏沫一动不动,而且脸色有些苍白,木梁不安地问道。
苏沫眉心蹙了蹙,将心中的恐惧与无助努力压制了下去,从木梁的怀里站好。摇了摇头道,“木梁,对不起,我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
木梁看着苏沫,不太明白苏沫话里面的意思。
苏沫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莫名地鼻子有点酸,“我怀孕了,这个孩子来的很不容易,我不能失去她(他)。”
木梁看着苏沫拧了拧眉头,看着苏沫跟月光一样苍白的脸色。即刻便明白了。
木梁是个行动派,从不多说什么,双手一伸,直接将苏沫打横抱起,边大步走着边道,“我抱你走,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要不然,非夜会发现的。”
苏沫没想到木梁居然会如此的帮自己,一时感动,思绪,也立刻应得清晰。
木梁是非夜身边的人,而且,她和木梁素不相识。为什么木梁要一次又一次地帮她,甚至是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她。
木梁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木梁,你为什么要帮我?”苏沫看着木梁硬朗的侧脸,困惑地问道。
木梁不去看怀里的苏沫,只是认真地看着脚下的路,继续大步朝前走着,回答道,“十多年前我欠下了慕容谦一个人情,我说过会还给他的。”
苏沫诧异地看着木梁,“你认识阿谦?”
“对,当年我们一起在国际特种兵训练营里生活过。”
原来如此!
从第一眼看到木梁开始,苏沫就觉得木梁对自己并无恶意,所以,苏沫相信木梁的话不会有假。
“那你为什么还要替非夜绑架我?”
“难道我不去,非夜就不会绑架你了吗?”木梁反问。
苏沫点头,确实如此,非夜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利用国王的名义来绑架她,就算木梁当时拒绝去执行任务,非夜也会派别的人去绑架她。
如果非夜派去的是别的人,不是木梁,或许,小溯和她,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那你知道,非夜为什么要绑架我吗?”苏沫又问道。
“非夜绑架你,表面上看是马来西亚国王的意思,但实际上,非夜有他自己的目的。”木梁仍旧大步地朝前走着,脚下的步子又急又稳,“但具体是为了什么,我还不清楚。”
木梁走的很快,苏沫在他的怀里有些颠簸,所以她不得不伸手搂住了木梁的脖子,免得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木梁,你放我离开,非夜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跟我一起走吧。”
木梁听着苏沫诚挚地邀请,不由微微扯了扯嘴角,眼里,涌起无数的晦暗,“我有数条人命在身,离开非夜身边,也是死。”
苏沫心中微惊,木梁既然跟慕容谦有交情,而且一起和慕容谦在国际特种兵训练营里生活过,苏沫绝对不相信,木梁会无端杀人,又或者,木梁杀的,一定不是一些好人。
木梁杀人,一定是逼不得已的。
“非夜做的,都是一些罪大恶极的事情,难道,你还要继续帮非夜吗?”苏沫极力说服木梁,“你跟着我一起离开,由我和阿谦来想办法,不会让你有事的。”
木梁眉宇轻拧一下,瞥了一眼怀里的苏沫,觉得这女人好歹也是堂堂慕容家的当家夫人,怎么做起事情来,处处还只为着他人着想,像苏沫这种身处高位的人,不应该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吗。
“非夜救过我一命,我答应过这一辈子为他买命,不会背叛他。”
“那你放我离开就不算背叛非夜吗?”
“啪啪~”苏沫的话音才落下,一旁的不远处便传来双掌相击的声音,不用看,苏沫和木梁也知道,是非夜来了。
苏沫和木梁交谈的声音一直极低,苏沫侧头看着数米外的非夜以及非夜身边的清幽,不太确定非夜是否听到了她和木梁的谈话。
“你们这是打算要去哪呀?”非夜踱着步子,相当慵懒而闲适地朝着苏沫和木梁靠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木梁抱着苏沫停在原地,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先放我下来吧。”苏沫倒是淡然地很,如果她不能说服木梁跟她一起离开,而是让木梁回去接受非夜的惩罚,甚至是为了她丢掉性命,那么苏沫也是绝对不愿意离开的。
苏沫虽然不想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但是还不至于自私到为别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木梁看了怀里的苏沫一眼,淡淡点了点头,松手将苏沫放了下来。
“是我求木梁带我离开的。”苏沫站稳,唇角微微扬起,却不见笑容,淡漠而倔强的视线迎上非夜,声音却比夜风更冷。
非夜一笑,眼里划过一抹骸人的阴鸷,视线倏地从苏沫的身上转移到木梁的身上,声音散漫却充满压迫气息地道,“木梁,慕容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夜少,是我自己要带慕容夫人离开的,她没有求过我。”木梁毫不犹豫地选择保护苏沫。
“是么?”非夜的声音,极低极具压迫感,“给我一个理由。”
“我爱上慕容夫人了,不想她有事。”木梁的话脱口而出,好像根本就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般。
其实,这是木梁在打算带苏沫离开的时候就想好的答案,因为一开始他就没有100%的把握可以带苏沫离开,而且,木梁也了解非夜,非夜是个疑心极重的人,而且,从来也是一个以自己利益为第一的人,如果他如实回答说是为了要还多年前欠下的慕容谦的人情而救苏沫,那么从此以后,非夜都不可能再信任他。
苏沫有些诧异地看向木梁,虽然不清楚木梁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她相信木梁一定有他的用意。
听了木梁的回答,原本还似笑非笑的非夜脸色蓦然就沉了下来,“清幽,给我上。”
非夜身边的清幽听到非夜的话,双手立刻握拳,抬腿,以闪电般的速度朝苏沫和木梁的方向进攻。
木梁眼前手快,反应迅速,立刻便抱着苏沫一个转身,将苏沫送到一棵大树边的安全地带,然后,迎上拳脚再一次挥过来的清幽,两个人开始打了起来。
木梁和清幽身手都相当的不一般,挥出的每一拳,踢出来的每一脚都又准又狠,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实力相当,不过,很快,木梁就占了上风,大概十几分钟后,木梁便将清幽制服,踩在了脚下。
清幽恶狠狠地瞪着木梁,嘴角,不断地有血丝溢出,她奋力挣扎,可是,却根本没用,木梁将她踩在脚下,另外一只手也已经被木梁折断,无法动弹。
不过,就在木梁喘了口气的时候,非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木梁攻了过来。
“木梁,小心!”
苏沫大叫,因为木梁是背对着非夜的,根本没有察觉非夜快如闪电般的突然进攻。
木梁听到苏沫的身影猛然回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硬生生挨了非夜一脚,不断地往前踉跄。
非夜并不打算就些放过木梁,又飞快地朝木梁进攻。
非夜的身手在清幽之上,和木梁相差无几,可是,因为木梁身体已经有些疲惫,再加上在木梁的心里,非夜是他的老板,他从不伤他,所以拳脚动作总是留了几分余地,不过十多分种,木梁便被非夜打扒下了。
“木梁,你说过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非夜的军靴踩在木梁的脸上,眼里是无比的痛恨与痛心。
“他没有背叛你。”看到木梁嘴角的鲜血不断地溢出,苏沫心里充满愧疚,“他只是想放我走,却来没有想地离开你。”
非夜的视线倏地转向苏沫,“怎么,慕容夫人,你心疼了吗?”
“非夜,木梁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如果他要背叛你,又何必等到今天。”苏沫迎着非夜的目光,气势凌厉却淡然,“放过木梁,我跟你回去。”
非夜冷笑,“苏沫,你别搞错了,现在,你们谁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苏沫眉心微蹙,非夜居然叫她的名字,而且,叫的这么自然。
“木梁没有背叛你,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
非夜又是一笑,“看来,你是想替木梁接受惩罚啦?”
“好,只要你放过木梁。”苏沫知道,既然已经被非夜抓住,惩罚肯定是免不了的了,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能让木梁不因她而受牵连。
非夜眉梢微挑一下,没想到苏沫居然这么不怕死,不过,他也确实不可能让苏沫死。
松开脚下的木梁,非夜拍了拍自己身上因为打斗而留下的尘土,“木梁,既然有人替你受罪,那这一次,我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再有下一次,你知道后果。”
木梁是非夜身边最得力的助力,非夜也不想因为此次事件,而失去木梁这个左膀右臂,既然苏沫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他当然要顺着下来。
木梁扒在地上看了苏沫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苏看也看了眼木梁,对他扬起一抹感激的笑。
现在,苏沫期盼的,就是慕容谦能早点发现她的所在,想办法救她出去。
“来人,把他们都带回去。”非夜冷声命令道。
“是。”
马来西亚皇宫,国王看着手上一份匿名的资料,脸色瞬间苍白,气血上涌,差点儿就晕了过去。
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国王将手中的资料撕的粉碎,对站在一旁的管家吼道,“给我拨通慕容谦的电话。”
现在,国王倒是想将慕容谦招皇宫,不管以任何名义先将慕容谦软禁再说,可是,自从苏沫被绑走了之后,慕容谦便称病在家,拒绝见任何外人。
“是。”管家战战兢兢地立刻拨通了慕容谦的电话,然后,将话筒恭敬地递给国王。
国王接过电话,爆吼道,“慕容谦,你以为凭这些资料,就可以整垮我吗?”
电话那头的慕容谦满是讥诮地冷笑一声,相当不以为然地道,“当然不是,今天送给国王的,只是开胃菜而已。”
“慕容谦,你以为我会信你?”国王也不是傻子。
慕容谦又是一声冷笑,“想必国王已经知道,安娜窝藏大量的违禁药品和毒品,人证物证俱全,国际刑警已经正式起诉她,请求国际法庭判处她终生监禁。”
“我想,国王和王后,不会打算因为自己做错了事的女儿,而毁了整个家族吧?”
“慕容谦......”国王气的发抖,这辈子,从来没有人像慕容谦这样敢挑衅他,更加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理过。
“我尊敬的国王先生,你说,如果我把所有的资料交给联邦法院,并且,同是发给境外的媒体,后果会怎么样?”
慕容谦原本没有打算过要交资料事先让国王知道,但是,现在苏沫在国王的手上,慕容谦不得不让国王明白自己手上的筹码,逼国王将苏沫毫发无损地送回来。
国王拳头紧握,真真恨不得此刻就掐死慕容谦,可是,他很清楚慕容家的势力,如果硬碰硬,他绝对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慕容谦,如果我让人放了你的太太,你会怎么样?”权衡利弊,是国王这么多年来最擅长做的事情,他不能因为自己女儿的私心,而毁了整个家族。
“只要我的太太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平安回来,我手头上所有的资料,将永远是一个秘密,但是,你必须主动退位,至于安娜,我管不了。”这是慕容谦仔细再三斟酌之后做出的决定,因为他了解国王,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也知道什么是他的底线。
“慕容谦,你别太过分!”
“国王五年选举一次,你应该很清楚,历届候选人,只有得到慕容家的支持才能上位。”慕容谦很是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继续道,“我尊敬的先生,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是换届选举了,你觉得,你有可能连任吗?”役鸟农亡。
国王眉宇紧拧,慕容谦的话再清楚不过,那就是在换届选举的时候,慕容家一定不会再支持他。
如果他在这种时候再继续因为安娜的一已私心扣留着苏沫,那么很有可能,他不保的将不仅只是国王的身份地位,他的整个家族,都会跌入无底深渊,再无东山再起之日。
如今,安娜被国际刑警起诉,想要安娜被无罪释放,那已是不可能。
牺牲安娜,他主动退位,保全自己的名声和整个家族,日后看准机会东山再起,似乎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慕容谦,你要怎样做到你说的话?”
“我慕容家历代以诚信为本,国王如果不相信我,那我别无他法。”
“好,我答应你,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会让人送你的太太回去。”
“好,我会等我的太太回来。”
挂了电话,慕容谦长长地吁了口气,紧拧的眉宇,却丝毫没有松开,眼里的担忧和自责,也丝毫没有减少。
沫儿,别怕,很快,你就可以回来了。
国王挂断电话后,立刻让人联系非夜。
非夜是东南亚地区最大的毒枭集团的头目,国王自然不会亲自和非夜有什么联系,任何事情,都是通过手下的人和非夜联系的。
很快,管家便来禀报国王,说非夜拒绝放人。
国王气的脸都青了,现在把他及他家族的所有把柄都落在慕容谦手里,慕容谦随时可以毁了他的整个家族,而非夜又在这个时候跟他喝起了反调,他怎么能不气。
“非夜为什么不肯放人?他想要怎么样?”
“非夜说,人他留着有用,他想要的,国王给不了,只有慕容家才能给得了。”管家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国王拍案而起,整个人都气的在颤抖,这个非夜,也学会过河拆桥了,竟然也敢跟他对着干。
“告诉非夜,如果他今天之内不放人,我就让人端了他的毒窝。”慕容家是马来西亚的第一大家族,在马来西亚根基深厚,名望深远,他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就别妄想动慕容家一丝一毫,可是非夜不同,非夜是毒枭,他想动非夜,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陛下,只怕惹怒非夜,对我们会很不利。”管家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国王怒瞪着管家,他当然也知道,惹怒非夜对自己没好处,可眼下,慕容谦和非夜,他没有得选择,他只能放弃非夜。
“陛下,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既不得罪非夜,又可以不惹怒慕容谦。”
“说!”
“陛下,我们不如直接将非夜不肯放人的事实告诉慕容谦,然后,让慕容谦自己去非夜那里要人。”
国王眉宇紧拧一下,看着管家,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
对呀,他为什么要做中间那个最费力又什么好处都得不到的人,既然不肯放人的是非夜,那就让慕容谦和非夜去争个你死我活,他在中间坐收渔人之利便好。
“好,就这么办!”
..........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八个小时过去了,慕容谦十二万分不安地等待着苏沫的消息,等待着苏沫回来,可是,整整八个小时过去了,却没有等来任何苏沫的消息,更别说看到苏沫被安然无恙地送回来。
虽然慕容谦说了是二十四个小时,可是,此刻,他已经完全等不下去了。
就在慕容谦想要召集所有长老开会,做出最坏的打算,国王却突然打来了电话,告诉他说,不是他不想放苏沫回来,而是绑架苏沫的人已经不再听他的指令,擅自扣留了苏沫,要亲自和他讲条件。
慕容谦怎么可能不知道国王的奸诈之处,但是为了苏沫,他不得不上当。
从国王那里,慕容谦才得知绑架苏沫的人叫非夜,而且,苏沫被带往了非夜在越南深山的毒窝里。
一想到自己曾被安娜软禁时被各种毒品折磨的去了半条性命,慕容谦就害怕的要命,万一苏沫也跟他一样受同样的苦怎么办。
虽然救出苏沫迫在眉睫,可是,慕容谦却并没有乱了方寸,而是第一时间让人动用慕容家在整个亚洲的势力,查清楚非夜的一切底细,以及所有和非夜有往来的集团和势力。
短短的三个小时之后,非夜的所有资料便到了慕容谦的手里。
看着手头上非夜的资料,慕容谦的眉宇越拧越紧,原来,非夜竟然是蒋泰龙的儿子,是夏莎莎同父异母的哥哥。
但是,蒋泰龙曾为了夏莎莎的母亲夏桑清而抛弃了非夜母子,非夜母亲早逝,非夜从小受尽各种苦难,最后一步步爬上东南亚最大毒枭集团老大的位置。
而当年,蒋泰龙杀死苏沫的父亲和夏桑清后,曾逃往越南想要寻求非夜的避讳,只是非夜却不再认蒋泰龙这个父亲,所以,顾泽城才得此机会亲手杀了蒋泰龙为苏沫报了仇。
如今这样看来,非夜绑架苏沫,只是正好借了国王的名义而已,他应该早就知道了苏沫与夏桑清和夏莎莎的关系,而非夜又是一个喜怒无常、睚眦必报的人,这样一来,苏沫在非夜手里,岂不是会很危险。
想到这些,慕容谦整个人难受的都快要痉挛,心痛到根本无法呼吸。
一秒都不敢多耽搁,慕容谦立刻让人将非夜及他所领导的制毒贩毒集团的所有资料交给国际刑警,因为慕容谦清楚地知道,非夜的势力不简单,他想要救出苏沫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凭他慕容家的力量,不可能一举消灭非夜及他所领导的制毒贩毒集团,他必须要借助国际刑警的力量,才能在救出苏沫的同时,又保证非夜及其所领导的制毒贩毒集团会再危害到苏沫和他,甚至是慕容家。
与此同时,慕容谦吩咐慕容家上下,召集慕容家所有的精英力量,以最快的速度与国际刑警在越南汇合,国际刑警负责端掉非夜的老窝,抓捕非夜等犯罪人员,而慕容家,则负责救出苏沫。
等一切安排妥当,慕容谦摆了摆手,让所有人立刻按照他的吩咐去安排各项事宜。
两天两夜,慕容谦没有片刻敢合上双眼,此刻,他却闭上了双眼靠进了椅背里,因为,他的眼里,突然涌起了泪。
沫儿,我很快就来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