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地走出了办公室,一出门,薛涛就上前问我怎么样,然后我就把我从进去到出来这中间的过程跟他说了一遍。
薛涛听了,便笑了,然后问我:“你知道你进去多久吗?”
“多久?”我问道,因为在刚刚那种我俩大眼对小眼的情形下,我真觉得时间走得好慢。
“五分钟。”薛涛说道。
“什么,才五分钟吗?”我惊讶地看着薛涛。
“看来我想得果然是对的,换种口味,果然还是有作用的。”薛涛说着,便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错,所以何秋你只要听我的安排,别的我不敢保证,把苏少的钱还了倒是绰绰有余。”
“走吧,下一步,就是包装你了。”薛涛说着,就带我出了会议室。
在我们经过会议室的时候,薛涛很是高调地跟我说晚上的一些注意事项,显然这些话是讲给刚刚那些嘲讽他的人的,加上他有点娘的外表,所以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滑稽。
“可我还是不明白,我只是进去站了五分钟,说了一句自我介绍,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怎么通过的?”我不解地问道。
“我给你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吧,就好比你面对着一大桌子的荤菜,吃得都想吐了,这时候就有人给你端来一盘青菜,你什么感受?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就想吃一口?就是这个道理,那一屋子都是肥肉,你呀,就是个青涩的豆芽菜。”薛涛说着说着,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将手习惯性地放到了下巴上,说:“不过既然你是青菜,那你以后的定位,就是这个吧。”
薛涛带着我逛了几家品牌店,买了一条蓝白相间的连衣裙,裙子的款式非常简单,看起来很普通,可是穿在身上,却一下子就能把人的气质提升起来。
随后他又带我做了做头发,一切妥当后,他带我回了他的办公室。
薛涛的办公室和他的人一样花哨,房间里有很多流行的元素,用现在的话说,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时尚达人。
进了办公室,薛涛就开始给我讲这次活动的流程,还有我要注意什么。
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了,可是听他详细介绍后,我还是不免紧张起来。
薛涛说,能花高价来这里找模特照相的,都是有些特殊癖好的人,他可能会对你有各种各样的要求,甚至会有人要求你脱光了,这个时候你只要想着你是去赚钱的,不是去当贞洁烈女的就好了,不过是件衣服,脱了就脱了,等你真有成名的那天,再一件件穿回来就好了!
薛涛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那种无所谓的样子,看样子他对这些事已经是非常习惯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揪着我的衣襟。
薛涛还说,如果有人提出了特殊要求的话,接还是不接,公司不勉强,但额外赚的小费可是要有一部分上交给公司的。
因为我实在太新了,所以薛涛把他能想到的,可能出现的问题,还有突发状况全部跟我说了一遍,最后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何秋,你是新人,我不要求你这次能做得多好,但一定要坚持下来,如果这次你出现什么大问题,那么以后我会给你更大的舞台。”
我看着薛涛没有说话,我想他口中的大舞台,可能就是把我包装好,往更有钱,更有地位的老板身边推送吧。
薛涛自然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笑着对我说:“何秋,你也不用在这里自命清高,你知道我们公司里有多少签约的大学生吗?你知道那些想要高攀有钱人的那些大学生都是怎么想办法主动把自己送到有钱人的床上的吗?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只要你有钱了,有地位了,谁管你的钱是怎么来的,一样抱你大腿。可如果你是个清高的穷光蛋,你就等着被人耻笑,被人踩踏吧。”
反正那天薛涛也算是“推心置腹”地跟我说了很多话,我虽然不能认同,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多话,就是残酷的现实。
下午两点,公司便召集了所有被选中的模特,然后将我们送到了一个郊外的度假村里。
带队的负责人将我们带进了一栋小型别墅里,让我们在大厅里排排站站好。
不多时,便开始有人陆续到了别墅,然后就开始在我们中间选人,选中谁,就会将那个人带走。
我听说,整个度假村都被包下来了,为每个客人提供一个小型别墅,嫩模被选中后,就会跟着那个老板去他的别墅,然后至于他们在里面干些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看得出每个模特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所以在她们中间,我简直毫不起眼,所以看着我身边的人一个个被选中,不知怎的,我竟然在祈祷千万不要有人选我。
“你。”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对我说话,我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忧郁男人站在我面前,整个人冷冰冰的,面无表情,见我看向他,便冷冷地说:“就是你,跟我走。”
那一刻,我的心开始不自觉地狂跳起来,就好像我一张嘴,心脏就能跳出来了似的。
那个冷面男人说完了之后,便转身径直向外走去,我咬了下嘴唇,赶忙跟了过去。
我们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他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前走,最后进了一栋别墅里面。
我才刚跟着进去,他便指着放在地上的一块白色的毛毯说:“把衣服脱光躺下去!”
我当时就愣住了,真的要脱光吗?
见我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的样子,他显然很不耐烦,伸手从旁边拿过来一大块黑纱,丢给我说:“衣服脱了之后,把它缠在身上。动作快点,我不喜欢磨磨蹭蹭的人。”
说完,他就坐到一旁拿着他的相机就开始各种调试。
我见他并没有关注我,就赶忙拿着那块黑纱,找了个隐蔽一些的地方,迅速地把衣服脱下来,然后用黑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几次确认没有走光后,才走了出来。
他见我出来了,便指着地上的白色毛毯说:“躺下。”
我双手紧紧地抓着那块黑纱,以免它在我躺下的过程中从我身上掉下来。
我刚躺下,那个男人就走过来,蹲在我身边,伸手就去扯我裹在身上的黑纱,同时骂道:“裹得这么严实干什么!你以为这是裹尸布吗!”
说着,他的手就伸了过来,我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口的黑纱,但他似乎完全不在乎我怎么想的,粗暴地随便扯了几下后,才满意地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