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医药双绝

作者:蚂蚁窝头

  这天上完班后就是周末,忙碌的工作后,这年头的人也开始学会了享受,比如外出吃一顿美食,既能改善下生活,也能增进同事朋友们之间的感情。

  程冉年纪轻,人活泼,更是热衷于此,这种活动,她的积极性是最高的,一早她就和众人商量好,一起去吃顿好的,当然,她也没把齐舒忘了。

  “大家快点吧一些收尾的工作完成了,晚上我们去永福来酒楼涮个火锅。小齐也别急,在边上等着,一道去。”

  其他人连连点头,“好嘞,快了,快了。”纷纷忙碌起来,所有人在要放假的时候,总是精力充沛,效率极高,忙碌的工作后,都是一脸的轻松。

  齐舒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同事们间的交情就是这么来的,而且关系好了,很多事情做起来也更方便,当然,她去主要还是凑个人头,相互间熟悉熟悉。

  因为程冉早就说了今天要一起出去吃饭,齐舒干脆这一天就待在了医院里。

  而大家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只是把齐舒当做个小孩子,除了她的知识水平震慑住了众人,另一个原因就是,真没见过哪个小孩子家家的,这么沉稳淡定的,这也让众人往往忽略了她的年龄。

  虽说大家对齐舒的知识水平很信服了,但是她的年纪摆在那里,可没办法说服病患相信,因此齐舒是所有人里面最闲的。

  叮铃铃,叮铃铃,配药房的电话响起。

  “喂?什么?是,是,马上来……”配药房主任医师卫兰接起电话,连连点头,挂断电话后,看了看手头正在做着的整理工作,又扫视了一圈,道,“小程,给A区手术室1号间,送一批纱布、酒精棉过去,里面来了个急诊,那边的耗材不足了”。

  配药房还兼有耗材室的功能,现在这年头,医院的分工还没有那么明确。

  程冉点点头,正要放下手头的工作。

  齐舒见程冉也忙的不行,自己反正也闲着,便对卫兰道,“卫姐姐,我帮着送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而且送个耗材而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卫兰想了想,点点头,齐舒除了年纪小点,做事比一般的大人还要仔细,再说只是送个耗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好,那你去吧。”又对程冉说,“你把耗材给小齐装到推车上。”

  程冉点点头,匆忙的帮齐舒装好耗材,这属于医院的流程,齐舒倒真的不是太清楚,她毕竟也没实习几天。

  齐舒见程冉准备好,就推着推车匆匆的往A区病房走去,急诊都是越快看,越能够将病情控制住。

  “让让,让让……”

  齐舒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推车咚咚咚撞地的声音,她迅速推着手推车往边上一让。

  刚躲开,就看到,呼啦啦一群医生护士跑了过去,医生护士中间是一辆急速拖动的手术推车,手术推车边上的架子上,正挂着一瓶盐水,边上的生命体征检测仪正在不停变化着数值。

  而推车的边上紧跟着哀痛哭泣的亲人,目光紧紧盯着手推车中的病人。

  “医生,拜托你们了,拜托你们了。”一对年老的夫妇,殷殷哀求,苍老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急切。

  另一个年轻男子,抿着嘴唇,眼中有不容忽视的焦虑和沮丧,低着头,紧跟在后面,又时不时再担心的看向推车中的病人。

  透过众人的缝隙,齐舒看到手术推车上,躺着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时不时会呕吐出来,而呕吐物里有着较为浓烈的敌敌畏的气味,显然是喝了敌敌畏。

  想到刚刚那个年轻男子,难道是小两口吵架,一时不忿就喝了敌敌畏?

  不过年轻女子神智还算清楚,齐舒能够感觉到她的生命力虽然逐步在衰弱着,但是整体还比较活跃,尤其是盐水挂下去后,生命力的衰弱似乎得到了延缓,看上去虽然样子有点惨,但是应该没什么问题,洗洗肠胃,挂点药水,人受点罪,应该很快就好了。

  真是,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自己的身体呢?

  也不想想这样该让辛辛苦苦把她养大的爸妈多难受。

  自己就是再伤痛也不会去让爸爸妈妈伤心绝望,这种痛而儿身,伤在父母心的行为,实在是让齐舒不齿,没有失去过最亲的人,永远不知道这种滋味。

  这么一想,觉得让女子受点罪,长点记性也好,想来经过这种痛苦后,很少有人会想要再经历第二次。

  看到众人过去后,齐舒也紧跟在后面,她估计自己推车里的耗材是要给这个病人用的。

  果然,那辆推车里的病人是往A病区1号手术房的方向去的。

  齐舒到了手术室外,按了按门铃。

  里面的医生看了她一眼,显然对于这个全医院最小的实习生还是有印象的,皱了皱眉头,倒没有说什么,让齐舒把东西给了他,就让齐舒走开了,眼里显然有丝不认同。

  齐舒嘴角扬了扬,这是市中医院除了配药房大多数医生的态度,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将耗材交给那个医生,齐舒转身准备去配药房,而那个病人的亲人,正在外面紧紧盯着手术室,连医院有齐舒这么小年纪的实习生这种怪事都没有发现。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除了看着治疗间,也顾不上别的了。

  年老的夫妇两人正喃喃自语着,目光急切的扫向手术间。

  “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成吗?”

  “你这孩子啊!”

  字字血泪一般,哀痛到了骨子里。

  齐舒不由从眼底涌起一股热气,她总是不能忘怀上辈子的那种伤痛到骨髓的感觉。

  边上的年轻男子,低垂着头,眼中似乎很是无神。

  而另一对刚刚赶来的老年夫妇,则在一边焦虑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一边斥责着年轻男子。

  齐舒摇摇头,很明显,先来的那对老年夫妇是女子的父母,后来的那对则是年轻男子的父母,只有自己的父母才是最心疼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