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绝对不知道胡泽成内心的一点阴暗,虽然诧异于胡泽成的不合常理。
看了下胡泽成对着陆醇一脸的挑衅,暗暗的想了下,觉得自己可能是遭受了池
鱼之殃。
不过不管是不是遭受了池鱼之殃,有一点是肯定的,显然,这个胡泽成拿药王
宗作伐是很显然的事情。
哪怕别人还不知道齐舒未来宗主的身份,但是在此刻齐舒代表的就是药王宗,
她绝对不能怯弱,武力往往比言辞更具有说服力,何况,齐舒的言辞不来就不厉,
当然,除了武力外,令人畏惧的权势才更有效,不过这暂时离她还很远。
虽然能借助卞海生的名头,但是眼前不仅有点不适合,而且也不是很方便。
不过不等齐舒有什么动作,陆醇猛的一拍桌子,桌子不由一震,带动桌上的饭
碗菜盆一阵叮当作响,精瘦黝黑的脸上的,有着沉沉之意,眼眸深深,看向胡泽成。
“胡泽成,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论齐舒是他带来的,还是齐舒救了了他,他都不能置身事外,何况,胡泽成
明显有拿齐舒作伐子,针对他的意思,他就更不能容让和退缩了。
再说就是为了和药王宗曾经有过的渊源,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年轻的陆寻则早就沉不住气,满脸怒色,一下子站到了齐舒前面,怒目瞪着走
上前来的两个身着西装的彪形大汉。
与此同时,刚刚还满满当当的饭厅,从胡泽成等人进来的陆续减少,变得一下
子空旷了起来,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哪怕这里看上去似乎是一场很不错的戏码,
但是看电视电影,那叫享受,但是被卷进去,就绝对不是享受了。
大多数人,还是普通的老百姓。
两个手下看了眼胡泽成,停下脚步。
陆醇沉沉道,“胡泽成,做人做事不要不留余地。”
胡泽成噗嗤笑了声,摸了摸脸上的那道长长的疤痕,“叫你声陆老,你还当真
了,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陆醇?不过是一个废物老头,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
你能不能保住自身都很难说呢,现在跟我牛气什么?”语气里满是痞气和鄙夷。
陆醇脸色一涨,气得通红,“我想诸城尚还不至于,让你来这里教训我吧?”
陆寻气得龇牙咧嘴,凤眼里满是怒意,“老头子,你跟他客气什么?”已经不知
道什么时候,卸下了一条桌子腿,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势,倒是把齐舒拦在了身后。
齐舒笑道,“不知道你是代表飞云帮呢?还是说飞云帮就是你来做主,要跟我
们药王宗为难?”刚刚的片刻,陆寻已经在齐舒耳边说了说胡泽成的简单情况。
胡泽成是t市飞鱼帮的二把手,t市飞鱼帮的一把手是他哥哥胡则将,飞鱼帮总
部在s省省会城市n城,也算是s省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他的老大叫诸城尚,和陆醇
倒是有点渊源,曾经倒是拜过陆醇为师,后来么,反正是两人反目,对于诸城尚,
他也没什么好感。
不论诸城尚如何,胡则将为人倒算得上侠肝义胆,颇有侠名,就是这个胡泽成
以前虽然嚣张,但是像今天这么不给面子的事情,倒是第一回。
胡泽成闻言,倒是一愣,想不到这么个小姑娘,居然还会挑拨离间,眼中一丝
兴味闪过,但是嘴里倒是避开文化,转而说道,“你一个小字辈的,对长辈不敬,
我帮着教训教训,这又有什么问题,至于药王宗,你们宗主来了,估计也不会像你
那样不敬长辈。”
齐舒眯了眯眼,这个胡泽成倒是会倒打一耙,显得这次的事情,完全是齐舒的
不对,是齐舒的态度恶劣,但是很不幸,不说别的,至少辈分上,她可是压死了胡
泽成。
陆醇一笑,带了点冷意,“这位齐小友,很不巧的,辈分比我都高。”意思很明
显,辈分比他都高,自然比胡泽成又高得多。
胡泽成一愣,倒是出乎意料,不过,虽说他觉得陆醇不过是个糟老头子,但是
知道这个老头子,早年还是很风光的,只是被诸城尚压制着,这才在江湖上,带了
几丝避世的味道,而且要说辈分的话,确实还是蛮高的。
不过辈分比陆醇还要高,胡泽成冷冷一笑,这年头,辈分早就不流行了,实力
为王,正想着说话。
突然门外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声音不是特别响,但是很明显,这脚步声
是刻意加重了的。
脚步声即使刻意加重了,但是,仍然是步调频率一致得惊人,似乎走路的间
距,速度,高低,甚至连因为速度较快,而带来的一阵阵微风声,都显得格外的一致。
这阵脚步声,引得众人都扭头看过去。
映入众人眼帘的,首先是一身崭新高中校服,看到这身校服,胡泽成带来的
人,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好笑,甚至有几个人,嘴角已经开始上扬。
但是,接着,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张冷冷淡淡的脸,虽然年轻,但是并不稚
嫩,这让那几人的笑容一顿。
来人的脸上,有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好似幽潭一般,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
一般。
不过脚步声显示,这无波的幽潭,显然对眼前的一幕很感兴趣。
卞云龙?
齐舒看到那人的一刹那,不由还有几分吃惊。
他怎么会来这里,虽然和卞云龙接触也不算多,但是卞云龙的性格,他还是知
道了几分的,虽然不说宅吧,但是似乎是受到以前的经历的影响,他对一般玩乐的
东西,还真的没有几分兴趣,可能,让他去研究下枪支弹药的性质,他可能还更开
心点。
所以,在白矩观出现,还真的是让人觉得很吃惊。
在看到卞云龙的一瞬间,胡泽成不由瞳孔微缩,身形不由进入警戒状态,虽然
不明显,但是还是没有瞒过感觉敏锐的齐舒。
而卞云龙也不过只是扫了眼胡泽成,态度仍旧有几分木然和冷淡。
“虎臣?”
齐舒听到胡泽成这样低呼一声,齐舒不懂这代表了什么意思,但是显然,这绝
对是一个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而这个世界,齐舒现在只是碰到了一点触角,连它
的只鳞片爪都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