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海生在第一时间就被卞云龙送到了救援人员的手上。
虽然他的体内仍旧有蛊虫,但是因为母蛊已死,子蛊也就离死不远了,齐舒也
就没放在心上,只是事后还是免不了帮着处理了一下,毕竟子蛊在人体内,还是不
太好的。
封山搜索其实难度挺大,而想要检查每个来访的客人,又因为客人们大多来头
不凡,而且人数众多,自然不能强留,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找了借口,多留了一
天,还有少部分客人,即使离开,也受到了严密的监控。
这些齐舒都不太关心,只是对于自己居然就那么自然的躺在卞云龙怀里睡着
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算不算得上老牛吃嫩草呢?
哎!
不能想,一想脸孔就红了。
齐舒拍拍脸颊,看了眼驾驶座上开车的卞云龙,又转开了视线。
卞云龙则第一次开车不专心的,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看向齐舒,想到抱在手里那
柔软娇嫩的躯体,卞云龙打算加个速,却不小心踩在了刹车上,让齐舒的额头轻轻
撞了下,看齐舒揉了揉额头,他不由问道,“小舒,你没事吧。”
齐舒笑笑,放下手,“没事。”
卞云龙不由一阵懊恼,之前明明气氛很好的,不知为什么气氛一下子冷冰冰了
起来,他脑筋急速转动起来,在各种《追妞七十二记》、《怎么让她动心》、《为爱疯
狂的起源》等等经典书籍里面翻找着有用的资料。
问题是,显然,这不是他熟悉的领域,直到把齐舒送回了家,还是没有找出答案。
其实齐舒也很纠结,不过,想到卞云龙让人流口水的身材,不由擦了擦嘴角,
好在没留口水。
难道,她处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了?
毕竟,她的身体年轻,但是灵魂却年纪不小了。
不过家门在前,齐舒也顾不上纠结这个问题了。
和卞云龙告别后,齐舒走到家里,发现师傅居然也在,不由立刻把那些问题抛
到了脑后,开心的跑过去,“师傅,你怎么也来了?”大中午的,一般这个时候,韩
海国都在家午睡呢。
韩海国一笑,仔细打量了齐舒一眼,用只有两人才懂的话道,“看来这次寿宴
很精彩啊!”
闻言,齐舒心头一暖,师傅原来是担心自己才过来的。
“是啊,不过都还挺不错的。”齐舒眨眨眼笑道,同时感叹,师傅的消息怎么这
么灵通?这不过是才发生的事情啊。
韩海国也放心的笑了。
这时候,秦云君也端着特地为韩海国烧的一桌子他爱吃的菜色走了过来,“小
舒,去,洗把手脸,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
齐舒点点头,敬了个礼,“是,长官!”
秦云君白了女儿一眼,“就你能。”
齐舒嘿嘿笑着去洗了把手,回到客厅,开始吃饭。
闻着菜香,韩海国摸了摸花白长须,赞叹道,“小秦,你这饭菜可是越烧越好了。”
一说完,齐舒就见师父已经运筷如飞了,台上的菜色也飞快的跑进了他的肚子里。
不得不说,韩海国年纪虽大,但是身体好,牙口也好,吃着脆骨还嘎嘣作响,
直让齐舒担心自家师傅会不会崩牙了。
见状,齐舒不由道,“师傅吃慢点!吃慢点!要不你就住这里吧,反正你那个
丹药也不用天天去管它,而且,这样,你和我爸妈还能互相照应点。”
韩海国自然舍不得他的丹药了,但是眼前的美食也很重要。
秦云君也劝道,“要不老爷子过来吃饭?”每天虽然他们都给韩海国送饭菜,但
是送过去的,哪有现吃的香。
“是啊,是啊,师傅,这样就当散步了,反正也不远。”
闻言,韩海国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
不提齐舒的家常生活。
最近t市的新闻上,真是一天一个样,各种各样的新闻,从台上到台下,各个
渠道各种流窜。
比如,前几天,有小道消息称,鲁行劲贪污受贿,即将要被双规,正在t市市
民哗然的时候,众人又看到鲁市长,光鲜亮丽的,精神饱满的出现在了t市地方新
闻上,此证明,之前的双规消息,那是子虚乌有。
这件事情,齐舒还听鲁妮儿说过几句,诸如,“吓死了!幸好是误会!”之类的话。
再比如,市里进行了一次,全市范围的扫黑组行动。
之后,整个社会风气为之一变,整体氛围,向着,团结,积极,和谐,向上的
氛围发展,甚至在全省树社会新风比赛上,名列前茅,也算是一项不错的收获。
就有路人甲说,“那天,我撞了个身上缠满纹身的小伙子,我当时那个紧张
啊,就怕他勒索我,但是,乖乖,他不仅没生气,还跟我道歉来着,要说,真是人
不可貌相,咱们t市的社会风气就是好啊。”
路人乙哼了一声,“这有啥,之前一个小子,在我那里吃饭,不付钱,乖乖,
立刻上来几个一看就横眉怒目的小伙子,立刻对着那吃白饭的,一顿从肉体到心灵
的教育,吃白饭的得到了深刻的教育,热心小伙则弘扬了正气,真是无与伦比的和
谐啊。”
除了这些外部消息外,就齐舒所知,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整个飞鱼帮都龟
缩在家里,不出门找事,当然,不光是飞鱼帮,别的帮派同样如此。
再然后,还有一些小众的消息,通过别的渠道,流入齐舒的耳中。
通过秦云楠,齐舒知道了黄山林的一品斋古玩店铺,被查封了,据说是因为盗
卖国家级文物,并且被全s省作为反面教材的典型通报批评。
现在秦云楠已经知道了当初的小梅是受了黄山林的指使,来到了他的身边,不
过再次听到小梅相关的消息,秦云楠已经很淡定,虽然眉眼上还有些不痛快,但是
也算是放下了。
甚至最近,他正对另外一个姑娘,欧蕊心颇有好感,只是之前受的伤害,还没
彻底消除,对欧蕊心他还是有点放不开。
齐舒知道这个消息后,自然很为小舅舅高兴,这个欧蕊心可不就是上辈子的舅
妈嘛!两人感情可是好着呢。
不过,虽然秦云楠已经算得上很淡定了,但是还是不能不说,他对于黄山林违
法犯纪的,******,无道德行为,表示了强烈的谴责和愤怒,这是作为一个遵纪守
法的,良好公民,应有的站在广大合法公民立场上的一种愤慨。
齐舒深以为表示理解,同时,在外婆老妈的催促下,她表示,积极响应支持自
家舅舅,同时对于秦云楠展开新的人生征程的美好未来,表示了无与伦比的期许,
美其名曰,这叫做不经历风雨哪里见到彩虹,总之,是一项必要的,迫切的,可能
的,必然的,大事。
秦云楠同学,也表示,对于这项未来的展望,他也十分的看好。
并且,正在尝试着,努力的让欧蕊心同学,也加入这份蓝图之中。
还有让齐舒觉得意外的是,聂海居然被从卞海生身边给辞退了,按说,聂海可
是跟了卞海生好几年的人了。
甚至聂海家开的民营医院,也被人举报说,售卖假冒伪劣药品治出过人命,医
院自然是开不成了,甚至还涉及到威胁一些受害病人的人身安全这样的刑事事件,
不得不说,最后聂海,估计是要吃上几年牢饭了。
难道,聂海跟这次的事件有什么关系不成?
齐舒不确定,毕竟聂海跟了卞海生这么多年,按说好处也没少得,怎么会干这
种事情?这不是自掘坟墓嘛?
但是,不这样似乎也解释不通,卞海生身上的蛊虫是被谁下的?
当然,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地方,齐舒也懒得深究,反正这个聂海也跟她没什么
关系。
哦,当然了,还有件事情跟齐舒有着切身的关系。
那就是齐舒的股票了,华夏实业集团的股份,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从急速飙
升,猛然间开始缓慢上升了起来,而拖了半年之后,这只股票,陡然间又跌到了谷
底,无数股民被套牢其中,好在这还不是后世那种,倾家荡产炒股的时候,大多数
人只是试探性的炒股,那种疯狂的气氛还没有开始蔓延,就又被打击了下去。
只是,套牢了,也绝对不是什么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
当然,不仅是华夏实业集团一家上市公司的股票有问题,不过,齐舒买的只有
这家的股票,自然是更关心它了。
除此外,还有各种表面以及内里的暗流涌动,不过齐舒不知道,也不怎么太感
兴趣。
因为她正在打包收拾行礼,打算去港城上高中了。
当然,是作为飞云中学的交换生过去的。
面对老妈的泪眼婆娑,老爸的依依不舍,师傅的微微自责的眼光,齐舒只能强
笑着,离开了爸妈和师傅。
随即又想到,就当是上大学了,上辈子上大学的时候,她可是没心没肺的很,
怎么今生就这么扭捏呢,哎,叹口气,和爸妈师傅挥了挥手,“你们早点回去,现
在交通发达着呢,我会经常回来的。”
秦云君泪眼婆娑下,不由一笑,“你这孩子,好好学习,爸妈和你师傅这里,
你不用担心。”
依依不舍的,齐舒走上了上飞机的通道。
再不舍,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