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医药双绝

作者:蚂蚁窝头

  齐舒微微抬起琉璃眸,眼角越发鲜红透亮的美人痣,越发衬托得她妩媚动人,

  眼波流转间,仿佛透过了玻璃窗,轻轻一瞥。

  看着不远处,美得惊心动魄,应该让人沉醉的少女,埃舍尔浑身泛起一阵冷

  意,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的埃舍尔,发觉自己的手居然在发抖。

  他知道,齐舒刚刚看他一眼的意思,无疑是警告。

  意识到这点,他努力稳重心神,转身带着手下离开。

  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看到齐舒,他有多远离多远,曾经一点点的兴趣,早就不

  知道跑到那个旮旯里去了。

  任谁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消失化为灰烬,都没办法镇定下来。

  到了这时,埃舍尔才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弱小的人罢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身影,微微笑了笑,低声喃喃自语道,“果然不愧是老大

  看中的人。”

  意识到齐舒同时扫过来的警告之意,他不以为怒,反而略带几分欣赏,有能力

  的人,从来都是值得人去欣赏和赞叹的,不是么?

  看到齐舒完全有能力解决眼前的一切,他站起身来,往房间内走去,一边走

  着,一边对着身边的人道,“去,把这次的几个人,给我扔海里去。”

  他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声音却如情人低喃一般的温和,“背叛,是需要

  付出代价的。”说着,一转身,又轻描淡写道,“那五千万美元,你们几个分了吧。”

  身边的人微微点头,恭敬的离开,去处置这件事情。

  对于他的嘱咐,身边的人,没有任何的迟疑,对于他们而言,为了五千万美

  元,连命都不要了,实在是傻瓜至极,虽然那些人,可能没想到,不过是暂时离开

  一会,就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过,背叛就是背叛,不论以何种形式。

  仿佛只是随意一瞥后,齐舒理了理凌乱的秀发,用异能将秀发水分吸收掉后,

  齐舒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身上的深黑色蕾丝花边小短袖,以及黑色短款裙裤,更是

  衬托着露出的肩膀,肌肤白腻如雪,皓腕素手动人。

  卞云龙也将身上稍微收拾得整洁了点,看到这一幕,体内一股热流窜起,想到

  刚刚的亲密,他的脸孔腾的一下,如火烧一般,刚开始,情况混乱,迷迷糊糊的,

  就和齐舒拥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随即,他想起库洛的踪影,然而,却什么都没发现,找不到库洛存在的任何踪

  迹,除了眼前不远处的少量灰烬。

  淡薄如烟的灰烬,就好像是打扫的不干净,而落下来的灰烬一般。

  如果不看颜色,其实很有几分缭绕轻柔的美。

  卞云龙不是傻瓜,想到上次在山里,一路上那些微不可查的灰烬,他微微一

  叹,齐舒果然有些不一样的手段。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些险生还死的历程。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些人,有着不一样的手段。

  比如咒术、比如巫术、蛊术、这些都是存在的。

  只是,这些东西,可能并不常见罢了。

  在国家档案中,就有关于药王宗特异之处的一些描述,虽然齐舒眼前的这一

  切,似乎和档案中的内容,有几分不一致,不过,档案,本来也只是记述了少量的

  资料罢了,要真的能够把人家的秘密彻底探听出来,那么药王宗也许就不会像现在

  这样玩的转了。

  何况,这些有着特殊手段的人,其实都是需要媒介的,当心一些,很多时候,

  还是能够避开这些特殊手段的。

  不过,对于卞云龙来说,不论齐舒有着什么样的手段,他都不会觉得害怕,反

  而是觉得庆幸,幸好齐舒足够的厉害,自己也能放心不少,虽然他不介意,总是保

  护着齐舒,但是却害怕,他的敌人,在不经意间,就伤害到了齐舒。

  就比如这次,如果不是齐舒有自保能力,那么埃舍尔,以及已经成为历史的库

  洛,就会造成齐舒的伤害,如果真这样,他是绝对无法原谅自己的。

  卞云龙,暂时并不知道埃舍尔和库洛其实是两拨人,甚至之前还有好几拨人涉

  及其中。

  看了眼卞云龙,齐舒隐隐知道卞云龙猜测到了库洛的踪迹,不过看着卞云龙毫

  无惧怕的神情,她心头微微一松。

  其实吻上卞云龙,虽说可能是受了外物的影响的冲动和任性,但是,何尝不是

  因为齐舒对着卞云龙,颇有几分心动的缘故。

  想到这里,齐舒突然觉得格外有几分口干舌燥,深吸几口气,把这股冲动压制

  下去。

  舔了舔舌头,暂时压下这股冲动,齐舒觉得也许,体内的这股火气,似乎是受

  到了库洛的影响,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跟齐舒以为的那样,吸收了人的生命力后,自己会变得

  对于“人”这种生物失控,事实上,影响并不明显,在当时,似乎有一股柔和的力

  量,把这种极度的渴望给缓冲掉了,事后,齐舒发现,这股柔和的力量,正是吸收

  了神之血脉里的生命力后,带来的好处,也许,就是那种神性抵抗掉魔性的,类似

  的东西吧。

  而此刻,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齐舒抬起头来,琉璃眸中毫无波澜,眼角

  的美人痣,越发变得似乎就是一颗点缀的红色宝石,这枚小巧的红色“宝石”让齐

  舒,越发多了几分魅惑感。

  看向正在跨入门内的季卓安和余开蓝,以及陆寻、杨骏以及他们的保镖等一大

  帮子人。

  真是好笑,看来季卓安给自己可是带了不少的观众,轻轻挑起面前的一缕秀

  发,齐舒笑意越发浓重了起来。

  看着齐舒的表情,卞云龙在被深深吸引的同时,猛然间意识到,也许,事实

  是,埃舍尔不过推波助澜了一把,毕竟,他要过来救齐舒的时候,埃舍尔其实并没

  有阻拦他。

  如果不是埃舍尔,他还真的不一定知道齐舒遇险,而且,如果真的是埃舍尔的

  话,应该在库洛入巷前,让自己看到那一幕,似乎是更好的选择,自己,到底还是

  慌乱了,这么明显的原因也忘记了。

  “开蓝哥哥,听说海洋绿洲号的管道特别的粗大和复杂,我这次一定要好好看

  看。”季卓安脸上露出一丝娇俏可爱的笑意,一边欢快的在前面走着,一边时不时

  扭头和余开蓝说着话,满脸的好奇。

  余开蓝无奈地看了眼季卓安,小丫头的好奇心就是重,他其实不想来,不过经

  不住小丫头的左磨右缠,想想,反正也没什么事,来看看就看看吧。

  季卓安看着余开蓝不以为然的表情,嘟着嘴,带了几分不满,“开蓝哥哥,你

  可别看不起我啊,说不准,我以后大学,就报考船舶类专业呢。”随着舱房门的越

  来越靠近,季卓安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兴奋。

  这下子,余开蓝真的忍不住要笑了,“好啊,我就看着,季爷爷让不让了。”真

  是太异想天开了,季家的子女怎么可能去学什么船舶设计。

  仿佛不服气一般,季卓安抽了抽小鼻子,陡然间,她觉得鼻息间,似乎有淡淡

  的血腥气飘过,但是再仔细闻去,又似乎是自己的幻觉。

  不过,不论怎么想,季卓安,绝对不会认为说,齐舒能逃得过辛洛斯他们的手

  段,她早就在齐舒身上下了暗香,中了咒术,配合着准备在管道底仓里的东西,她

  很快就会身体酥软,何况就算不酥软,面对三个壮硕的年轻男子,季卓安可不认为

  齐舒能够逃脱得了。

  道歉?

  和好?

  那是痴人说梦话。

  季卓安小巧的瓜子脸上,露出一丝阴毒的笑意,不是清纯漂亮嘛,就让开蓝哥

  哥见见你的“清纯”。

  就算开蓝哥哥再喜欢你,那又怎么样,看到你被几个男人亵玩过了,相信就是

  他再喜欢你,也不可能让你进余家的门,甚至,说不定,他会彻底厌弃了齐舒。

  要知道,男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她可没少见过,表面上,说着爱你就不计较

  一切,其实,真要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个犯恶心的就是他们自己,从此,看着那些

  他们曾经“爱”着的女人,只觉得恶心,哪怕他们自己再风流再花心,哪怕,错不在

  女人身上。

  当然,如果是私下碰到这种事情,说不定开蓝哥哥还会遮掩一二,齐舒最多也

  只是会成为情妇一流,而现在,季卓安扫视了下身后带来的一大群人,嘴角扬起一

  丝笑意,现在,就是齐舒想做情妇,估计也没这个资格了。

  虽然,他们这种豪门,对于情妇这种生物,季卓安并不觉得奇怪和不安,不

  过,对着齐舒,她心里总是有点没来由的担忧。

  这么想着,季卓安的小脸上,笑得越发的灿烂了起来。

  余开蓝身后的陆寻和杨骏,则交头接耳着,其实两人闲来无事,对于满船的金

  发碧眼的美人儿倒很是流了几滴口水,无奈,别人看上不上小豆芽的陆寻,而杨

  骏,又在努力的扮演好男人,因此,见到余开蓝的动向后,两人便打算跟过去,看

  看,能不能碰到齐舒。

  而季卓安,则乐得再多几个“见证人”。

  中途几次,杨骏和陆寻都打算开溜,都被季卓安给拦了下来,两人想了想,反

  正都到这里了,跟就跟过来吧。

  而且,玄门掌门的孙女,居然对造船感兴趣!还是挺有意思的。而马上,他们

  就要看到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看着越来越近舱门,季卓安越来越激动了起来,眼神滴溜溜的转着圈,先一步

  跨进舱门,找寻了起来,就要大声惊呼,“啊~”声音还没完全出口,她的喉咙一

  噎,一脸受惊过度的看着眼前好整以暇,微笑着的齐舒,以及她身边的卞云龙。

  季卓安脸上,先是一惊,随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头暗恨,辛洛斯这个不靠

  谱的,真是没用,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不过随即,季卓安努力镇定下心神,扬起甜美的笑意,“小舒姐……”

  “停!”齐舒嘲讽一笑,对着季卓安温柔的道,“我可不是你的姐姐,不过呢,”

  说着,齐舒轻轻的走到季卓安身边,微微笑着道,“不过呢,我很好奇,你一进这

  个门,就在打量什么呢?”声音不大,却是让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季卓安脸色僵了僵,随即打了个哈哈,勉强道,“就是看看这些管道,好奇管

  道的构造罢了。”说着,脸色又顺了顺,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一样。

  齐舒呵呵一笑,“是吗?”说着,拿起手头上的一个随身带着,本来是准备在海

  洋绿洲号上,拍些美景美照之类的摄像机,一边开合着盖子,一边笑道,“我相

  信,你应该很感兴趣的知道,辛洛斯他们在摄像机里面说的是什么吧?”

  季卓安闻言,脸色一下煞白了起来,强笑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别说是本来就无比聪明的陆寻和余开蓝,就是脑袋瓜子似乎不

  是那么太好使的杨骏,也都知道眼前的事情,有些不对了。

  杨骏视线略带嫉妒的,从微微带了几分红肿的,齐舒的粉嫩唇瓣上,好不容

  易,转移开,心里暗想,竞争者,看来真是多啊,不过,以后,齐舒只会属于自己。

  闻言,时刻争取表现的杨骏,立刻冲上前来,急急呼呼道,“你在说什么?季

  卓安,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他可不买季卓安小丫头的帐,两人早就不对盘

  了,虽然按说,他的年纪比季卓安大了不少,但是他就是和季卓安不对付。

  微笑了一下,齐舒对着季卓安道,“我想,先给开蓝看看,也让他鉴定鉴定,

  我的摄像有没有造假,听说,余开蓝可是港大摄影社的社长,相信对这个一定非常

  了解吧。”

  余开蓝神情间,显然有几分怔忪,显然也疑惑,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齐舒一步步的逼近,似乎在翻看着视频的样子,陡然间,季卓安神情疯狂

  了起来,索性心一横,满带怨愤的道,“就是我找了辛洛斯他们来了又怎么样!”反

  正,不过是一个内陆的小女孩,自己可是季家最受疼爱的孙女辈,爷爷总不至于为

  了齐舒,不帮着自己。

  看了眼外套被撕破,只穿了黑色蕾丝吊带,越发显得性感的齐舒,她接着道,

  “看来,就是辛洛斯没上了你,估计你也没少让他占便宜吧,听说辛洛斯,那方面

  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我可没给你找太差的人,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恶毒了起来,“说不定,你已经享受过了吧?看

  你一幅衣衫半褪的样子。”

  齐舒淡淡然,压根不受她话语的影响,“呵呵,我真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仇

  怨,值得你这样对付我?”

  小巧瓜子脸上,再也不见了柔美的季卓安,愤恨的道,“哈哈,我就是要让你

  想进余家的希望落空,我就是要让你从此见不得人……”

  闻言,齐舒瞥了眼,听着对话,显出几分焦急起来的余开蓝,挑眉道,“我真

  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这种想法。”

  “啪!”的一声,响亮巴掌声响起,匆匆赶来的季秋,就听到了这些话,来不及

  思考,一巴掌就打上了季卓安的脸颊,“你给我闭嘴。”

  季卓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季秋,摸着自己瞬间红肿的半边脸孔,有一瞬间的愣

  神,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季秋,“姐姐,你,你打我……”

  季秋已经顾不上季卓安,稳了稳心神,压抑下自己刚刚听到内容的恐慌,她真

  的没想到,表面上,乖乖的季卓安,居然早就布局等着齐舒了,居然想要让人强/

  奸齐舒,瞄了眼齐舒,她稍稍松了口气,幸好没有得逞,否则,爷爷可怎么办,就

  是现在,也已经危险了。

  看着想要说话的季秋,手一扬,齐舒冷冷道,“季秋,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我,”嘴角翘了翘,“我只看结果。”

  季秋怒其不争的看了眼季卓安,听到齐舒连名带姓的喊自己,就知道糟了,不

  由连忙安抚道,“你放心,我们季家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什么满意的交代?”季卓安闻言,突然惶恐了起来,她可是知道的,虽说家里

  很疼她,但是真正能说上话的,还是季秋和季卓成兄妹俩,说着,她拽着身边的季

  卓成问道,“哥哥,哥哥,秋姐姐在胡说的吧。”

  季卓成淡淡的看了眼季卓安,面无表情的脸上,仍旧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却

  什么话都没有说,对于蝼蚁,从来不需要太多的同情,何况,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

  行为,付出代价,季卓安这个成事不足的,有本事,就做好,否则,就认输吧。

  见状,季卓安就知道要糟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切都和自己预计的不一样

  了呢。

  本来,她想着,齐舒被辛洛斯三人玩完后,估计早就没几分喘气了,更别说,

  她可是通过了林子扬的手,把齐舒引了过来,就算齐舒能说话,估计也只能供出林

  子扬来。

  而顶罪了的林子扬,就算他事后怀疑了是自己做的,但是作为帮凶的他,哪怕

  是为了季秋,也不会把她供出来。

  但是现在,不仅齐舒没事,反而是齐舒给辛洛斯他们录了影,罪证一下子到了

  自己头上,就算是自己本来打算的让林子扬顶罪,现在也完全说不通了。

  而破罐子破摔后,本来以为,家里肯定会护着自己的,却发现,一切和她预想

  的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到底哪里出了错?

  季卓安一片茫然,现在,心爱的开蓝哥哥,可算是彻底看到自己的丑陋的一面

  了,以后,她和开蓝哥哥,再也不可能了吧?

  想到这里,她又把愈发怨毒的眼神,扫向齐舒,都是她,一切都是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