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白色的花朵,绿色的叶片,寂静的天空,哀怨的乐声,让韩海国的灵
堂显得格外的冷寂,肃寥,一进入这里,众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哀伤。
生老病死,他们只是来送一程,只是也不由为这样的场面,感觉到了伤感。
严格说来,其实韩海国也算是喜丧,毕竟他已经八十大几了。
随着一抬抬花圈被送进来,一个个身着黑色白色的来宾,沉痛的缓缓走进了灵
堂,满脸的哀痛,一个个见到齐舒,只能劝慰一句,“节哀顺变”。
站在门外,迎接来宾的齐舒,每来一批客人,就微微鞠躬致谢,拿起身侧的一
只白色鲜花,递过去,嘴里道着谢,“谢谢您能过来!”
看到齐舒庄重的态度,他们更是态度严肃了起来,毕竟齐舒可是药王宗宗主、
天恒集团掌门人,无论哪个身份,亲自这样迎接来宾,都已经是很高的礼节了,哪
怕,眼前的齐舒,才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但是却没有人敢轻视这个少女,如果
她不是确实有这样的能力,相信韩海国也不会把药王宗交给她,相信她也不会拥有
天恒集团这个大集团。
哪怕韩海国走了,但是圣莱达斯特先生和余嘉庆、港督,都值得他们深思。
和成人礼相似,来到这里的还有各大宗门,帮派的代表,而这次的代表,往往
都是长老级别甚至是掌门级别的人过来了。
虽说当天在场的普通来宾,并不知道,齐舒成人礼当天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他们确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由一开始的试探,到了现在,他们已经完全的
确定了,肯定了,药王宗的地位。
拥有那种超凡脱俗的能力,哪怕不提医术,齐舒也绝对是值得他们敬畏的人,
她手下的药王宗的未来,也十分的可以期待。
何况,在对付了那样的强敌后,眼前的少女,居然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去除
掉在场普通来宾的部分记忆,这可实在是让人太震惊了。
更不用说,当天,事实上是眼前的少女救了他们的性命,他们知道,如果不是
齐舒,可能他们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而韩海国又为救他们,支撑了宝贵的时间,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在场的所有宗门帮派人士,都欠齐舒一个人情。
这也为齐舒以后药王宗的发展上,提供了先天便利条件,白道、****两边的人
士,在遇到药王宗的门人的时候,总是会避让一二,为药王宗的快速发展,提供了
便利条件。
“齐小姐,还请节哀!”诸城尚带着妻子林旭云,缓缓走了过来,神情哀痛无
比,这种哀痛,在诸城尚儒雅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真切,不论真假,齐舒都承他情了。
微微叹口气,诸城尚看了眼瘦削了不少的齐舒,摇摇头,走进了大厅里面,他
的哀切倒也不是假的,毕竟和韩海国也算有过几分交道,老一辈的长者逝世,确实
让人哀痛。
看着林旭云温文优雅的背影,缓缓随着诸城尚走进了灵堂之中,齐舒眼里泛起
一丝冷意。
她已经知道,林旭云擅长毒药,而在当天,也就是林旭云的神经毒素药剂,间
接害死了师傅。
不过,看了一眼林旭云后,齐舒又垂下眼睑,迎接着下一个来宾。
林旭云进入灵堂后,陡然一阵冷意上身,让她哆嗦了一下,她揉了揉胳膊,倒
也没有在意,只是以为灵堂的温度,打得比较低罢了,毕竟灵堂里面本来就比外面
偏冷。
却没有想到,眼下是初冬,灵堂里面也不会打空调。
林旭云绝对不会想到,齐舒短时间内,就把她的身份给调查清楚了,谁让华夏
大多数的宗门帮派人士都承了齐舒的人情呢,齐舒一发话,很快就有消息送到了她
的桌上。
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的林旭云,虽然镇定自若的出现了齐舒面前,不过也抱
着,以后离齐舒越远越好,毕竟她可远远不是对手,哪怕曾经觉得齐舒不过是个小
女孩的想法,在也见识了齐舒的手段后,彻底放下了这个念头,只希望,齐舒永远
不知道是毒她炼制的。
一身黑色的陆寻和陆醇也走了过来,他们和韩海国已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了,那种伤感又比别人真了很多分。
看着憔悴的齐舒,陆寻的嘴张了张,最终,也只是拍了怕齐舒,让她节哀,毕
竟,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陆寻打量了下四周,卞云龙在哪里?作为齐舒的男朋友,这个时候,卞
云龙不是应该在齐舒身边照顾她吗?
此刻的卞云龙,其实已经在别墅外面不远处了。
看着不远处的才几个月不见的齐舒,那张圆润的小脸,此刻已经瘦削成巴掌
样,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哀伤,她全程都没有哭,只是认认真真的,答谢着
每个来宾,神情虔诚而认真。
只是这种认真的哀伤,比任何的痛苦似乎都要撕心裂肺,都让卞云龙更加的心痛。
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第一次的,卞云龙觉得后悔了,他应该常常待在这个坚
强而脆弱的少女身边,不应该因为她的坚强,而忽视她也是需要人照顾的。
想到自己世界各地的忙碌个不停,因为这些而不断的错失和齐舒的相处,他第
一次觉得后悔了。
佣兵的生涯早已经被漂白,现在他都在处理卞家的一些另一面的活动,这些事
情其实对他来说也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他之所以接手这些事物,主要还是因为叔爷
爷对他的善意,所以想要回报叔爷爷,其实对于卞家的其他人来说,他不过是一个
异类,对于他,他们并没有太高的接受度。
对他都没有太高的接受度了,想来,以后对着齐舒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毕竟齐舒是这种所谓的商业帮派人士,他们自诩政界要人,真正的贵族阶层,
还真不见得看得上齐舒,而他不愿意任何的不屑的目光落到齐舒身上。
想到这里,卞云龙决定,他以后,还是需要换个生活方式,至少,卞家是不用
去了,如果不是为了那点点亲情,他在哪里都能活的很好。
这么一想,不过片刻功夫,他就下定了决心。
看到齐舒面前的人走掉了一批,卞云龙终于走上前去,“小舒!我来晚了。”
说着,轻轻握住了齐舒的双手,没有说太多的话,但是话里的心疼之意,却是
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