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御墨之前飞机失事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上面的疤痕还在。 ..
如今在那些疤痕之上,又填了烫伤。大片皮肤已经开始起了水泡,看起来触目惊心。苏然然看在眼里,心疼的不行。
戚御墨戚御墨感觉到了苏然然的情绪,将苏然然柔软无骨的小手握在手里,清清捏了捏,低声道:“都是一些皮外伤,没关系,你再这么红着眼睛回去妈肯定会起疑心的。”
“可是,都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才受了伤的。”苏然然憋着嘴说道,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感觉。
“又不是你泼的,管你什么事?”戚御墨耐着性子,试图安慰苏然然。
“可是那个人是想要泼我的,被你给拦下来了。”苏然然依旧过不了自己这关。
“傻瓜,这瓶东西要是泼到你脸上你可就要毁容了,我当然要护着你。”
“……所以阿墨,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毁容你会嫌弃我是吗?”苏然然尝尝的睫毛上挂着泪,闻言抬头看向戚御墨,样子好不哀怨。
戚御墨:……
他觉得自己的英明早晚有一天要毁在苏然然清奇的脑回路上。
费戊手脚麻利的一边处理一边看戏,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说小然然,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师傅了。”费戊一脸调侃笑容的对苏然然说。
“谁让你叫她小然然的。”
“别叫我小然然!”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完对视一眼,心底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死涌上来。
费戊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成成成,不叫就不叫,那个戚少夫人,我是认真地,我是真的很崇拜你啊。”
苏然然闻言纳闷。
很崇拜?她哪里值得崇拜?长的美?身材好?文笔好?画画好?有设计天赋?
好吧,虽然这些自己都剧本,但是好像没什么值得这个医学界的天才羡慕的吧。
难道是自己太优秀了所以连隔行的人都忍不住钦佩自己了?
苏然然不仅是一个脑洞发达的人,表情向来也很发达。
戚御墨和费戊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费戊咳了咳嗓子,换回苏然然的注意力,说道:“那个,小然然,你知道我崇拜你什么吗?”
苏然然收回自己脑子里面yy的表情,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一脸“我要低调,所以我知道也不会说的”表情。
费戊憋着笑,也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你看,我最怕的两个人就是戚御墨和许涵了,你同时让着两个人对你束手无策,我也是相当佩服的。”
苏然然在戚御墨身边虽然会自动调整成呆萌党,但是不是呆傻档,当即就听出来费戊在嘲讽她。
苏然然没有生气,斜眼看向费戊,勾起一抹和戚御墨几乎相似度百分之百的笑容,慢声细语的说道:“哦?这就让你佩服是不是太早了点,你还是等我让许涵和你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再来崇拜我比较名副其实吧。”
只一句话,费戊的脸上戏谑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
他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好了好了,我认输了小然然,你是彻底抓住我的软肋了。”
费戊在心底自嘲,大概现在除了那个傻姑娘之外,谁都能看出自己的心意了。
“好了,阿墨的伤口我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有些化脓了,晚上可能会高烧,回去记得吃点消炎药。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吃食上注意不要有辛辣或海鲜。明天我去墨园给换药。”费戊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一边嘱咐道。
苏然然在一边认认真真的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就差没有拿着一个小本记了。
“那,那个,费医生啊,阿墨的伤口严不严重啊,他旧伤好像还没有好利索呢,会不会引起什么病变啊。”苏然然在一边担心的说道,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和这个费医生争锋相对。
费戊给了苏然然一个安抚的微笑:“放心吧,这个人拿的应该是市面有的做家庭清洁用的东西,不是什么纯度很高的腐蚀性液体,烫伤严重,就是有点耽搁时间了。阿墨前一阵子的伤口基本都已经愈合了,也不会受什么影响。再说他那身子底子,这点小伤他哪会放在眼里。”
苏然然点点头,小脸上满是惆怅,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戚御墨。
戚御墨虽然觉得苏然然有点小题大做,但是看着苏然然这么紧张自己的样子觉得心情很好,那双抚在自己胳膊上的柔软小手让他整个人都舒服的不得了。
于是无耻的戚大少爷得寸进尺,他低声对苏然然说:“确实只是皮外伤而已,除了有点痛,有点没力气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妥,你不用担心。”
苏然然一听更是心疼的不得了,拉着戚御墨修长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说道:“没事,你要是没有力气你就靠着我,一会儿咱们就到家了。”
“嗯,好。”戚御墨毫不客气的传递了一部分力气给苏然然,两个人贴合的样子好像在拥抱着散步一样,戚御墨忽然举得这次受伤也是很值得的。
费戊看着前面装作无力趁机揩自己老婆油的无耻男人,忽然有种以友为耻的感觉。
“哦,对了废物。”戚御墨快走到车子边的时候,忽然转头对送出来的费戊说:“明天你换药之前来个电话,要是时间比较晚的话你就直接到戚氏吧。”
费戊连忙收回嫌弃的表情,笑呵呵的点头,却忽然看见戚御墨眼神极深的看了他一眼,顿时心里一沉。
苏然然背对着二人,没有看到他们的眼神交流,只是在听到戚御墨明天还要去上班的时候,皱起眉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念道:“又要去公司?你还受着伤呢?有什么事情着急到明天也要去的……”
为了避免卓语柳担心,苏然然和戚御墨商量好回到墨园之后对他们在商场遇袭的事情只字不提。
谁知道他们两个刚刚进门,卓语柳就迎了上来,“小然然小然然,你是不是受伤了,快点让妈妈看看。”
“妈,没有,我没有受伤。”苏然然赶紧解释道。
“怎么会没有受伤呢,我看到新闻上都说了,你被人家泼了硫酸,说伤势不明呢!给你们打电话也不接,快急死我了。”卓语柳确实急坏了,下午连例行要去的美容院下午茶统统没去,专心在家里等消息。
“诶呀,妈妈对不起!我们俩那会儿准备去看电影,手机都给调成静音的了,所以没有听到。”苏然然歉意的说道,“我们在商场确实遇到……遇到了不太好的人,不过好在有惊无险,没有新闻说的那么夸张啦。”
“哦哦,是这样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卓语柳上下打量着苏然然,见她确实是完好无所,这才放下心来。
“没人受伤?可是新闻上明明说有目击者证实,那瓶腐蚀性液体确实泼在当事人身上了啊,确实有人受伤来着。”端木清清捧着一袋子哈尼今天特别赏赐的薯片,一边吃一边走到门口,纳闷的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学会一种分分钟能把端木清清变成薯片的魔法!苏然然愤恨的想着。
果然,卓语柳听到之后原本舒缓下来的的表情再次变得进展,连带着拉着苏然然的手也变的用力起来。
他们家里刚刚经过那么多变故,先是苏然然,又是戚御墨,要是再出点事情,好不容易都逢凶化吉了,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她恐怕真的顶不住了。
“妈,妈,没事的。是……是阿墨受伤了,不过我们已经去费戊那边看过了,没什么大事,您不要担心。”苏然然见瞒不下去,一口气说下来,不停的安抚着卓语柳。
卓语柳一听戚御墨受伤,眼中划过一丝古怪的情绪。
苏然然以为卓语柳生气了,忙低头认错,“对不起妈妈,是我的原因才害的阿墨受伤的。”
她心里是真的愧疚,一次次的害自己的儿子受伤,她要是个当妈的估计也要生气的。
“小然然,别这样说,男人是用来干嘛的,不就是用来赚钱顶天档灾祸的嘛,不要心里有愧疚,啊!”卓语柳拉着苏然然走进客厅,轻声安慰道,竟然一问也没有问戚御墨。
苏然然有点诧异的抬头看向戚御墨,发现他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不对,心里产生疑惑。
戚御墨刚刚在诊所门口虽然是装病,但是他身体确实是有些不舒服的,于是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就上楼了。
而苏然然以下楼准备水果为由,去了厨房。
一进到厨房,果然看卓语柳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
苏然然:“……妈,您这是?”
卓语柳闻言抬头看向苏然然,“小然然,你来啦!”
“嗯。”苏然然乖巧的点头。
“那个,妈妈叫你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想问问,阿墨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苏然然诧异的挑挑眉:“起了一些水泡,有点化脓,费戊嘱咐说吃食上要注意忌口,伤口也不要沾到水,其他就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