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来,能让黎绍卿如此紧张的女人,只有一个,可那个女人竟然在和黎绍卿结婚前夕逃婚了!
这两三年来,黎绍卿一直不近女色,是女人如无物!却没有想到,此刻他会在他的家里,看到另一个女人,而他,从他幽深的眼底,竟然看到叫做担心的东西。她盖着薄毯,身形很小,安静的睡着,瓷肌如雪,粉红的脸颊,好似三月盛开的桃花瓣儿。
漆黑如墨的发丝,铺落在纯白的枕头上,视觉冲击力极强,这种情形,无不让方毅寒想到金屋藏娇这个字眼。
无不让他,对床上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充满好奇,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近视眼睛,镜片下的目光也变得潋滟起来。
“老大,这谁啊?”
“咋那么多废话,快给她看病!”黎绍卿催促。
方毅寒丢给黎绍卿一个嫌弃的眼神,“小气。”
这男人不但小气,嘴巴也够紧。
他极不情愿的闭上嘴巴,打开医药箱,为白芷晴做检查。
方毅寒出身医学世家,有着精湛的医技,通过简单的望闻听切后,就诊断出白芷晴的病情来。
“她只是着凉引起的发烧,不要紧,我帮她开些退烧药。”
他拿下听诊器,对一脸冷漠的黎绍卿说。
“嗯!”
黎绍卿的声音毫无温度,脑海中似有似无浮过雨雾中,她膝盖处流血的一幕。
“她伤势如何?”
言语中透着无人察觉的关切。
“不打紧,只是皮外伤。”方毅寒如实回答。
“用最好的跌打药膏,尽量不要留下疤痕。”
黎绍卿说出一句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话语,可是,听在方毅寒的嘴里,却是极其的暧~昧不堪。
“心疼了?”
黎绍卿冷眼,一脸漠然。
“我说她到底是你的谁?qing人?小秘?还是……”
不等方毅寒说完床伴之类的话,黎绍卿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黎绍卿倨傲的下巴指向门口,示意方毅寒马上滚出他的地盘,他一刻也不想听到他聒噪的声音。
送走方毅寒,黎绍卿对程嫂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更深,雨更大,就连房间的温度,也骤然降了几度。
冷色调装修的宽大房间,只亮着橙黄的壁灯,床上一直昏睡着的人儿,早已蜷缩成一团。
因为再次高烧,身体在不停的哆嗦着。
“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
“贱人,为什要勾引他,他爱的人是我。”
“爸爸,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
“妈妈,你到底在哪儿?”
“……。”
昏睡中的白芷晴,一直纠葛在无数个过往的画面中,断断续续的呓语着。
程嫂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子,睡在同屋里的沙发上,却被白芷晴的呓语声吵醒来。
“少夫人,少夫人你醒醒。”
程嫂一脸慌张的摇晃着白芷晴的身体,试图要叫醒她,却再次被来自白芷晴身体上滚烫温度震住。
“爸爸别丢下我,带我一起走……”
白芷晴毫无感觉,仍旧胡言乱语的呓语着。
程嫂见叫不醒白芷晴,只好去叫隔壁房间的黎绍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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