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到极点的白芷晴,好似看到了救星,毫不犹豫的扑进了黎绍卿的怀里,顿时,她大哭起来。
“别害怕,我不是来了吗?”
黎绍卿将她的头,紧紧的压在他的胸口,不断的安抚着她的后背。
白芷晴一言不发,除了哭,她什么也不想说。
“好了,别哭了,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别人一定不会伤害你。”
或许是熟悉的话,惊回了白芷晴的神,竟然让她恍然响起来今天的事,她突然停住了哭声,甚至,毫不客气的将黎绍卿推开,而后,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一言不发的离开。
“白芷晴,你什么意思?”
黎绍卿赶快追了过来,“干嘛一句话也不说要离开?”
黎绍卿一把扣住白芷晴的手腕,“告诉我,到底为何不辞而别?为什么突然跟着方毅寒来到国?”
白芷晴一把甩开黎绍卿的手,“黎绍卿,你无权知道。”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开。
她才不在乎他刚才救了她,他对她所做的那些事,真是太过恶劣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原谅他。
黎绍卿见白芷晴很生气,以为她还是因为那天的事,对他生气,害怕跟她争执会激怒她,知道他们身处国,所以,以防万一,他还是忍着什么也不说,而是默默的跟在她后面,跟到了楼上来。
白芷晴站在出租房门前,敲了几下门,很快江恺就将门打开,刚办完事的江恺,身上的衬衫领子大敞着,胸口有着被指甲抓过的痕迹,甚至,那些痕迹上还渗着血迹。
从房间里传来低声的哭泣声,不断的揪扯着白芷晴的心,她直接推搡开站在门边的江恺,朝里面冲进去。
“姐姐,姐姐。”
白芷晴紧张的喊着,当看到衣衫破败不堪,瑟缩在墙角边的乔萌萌时,她的整颗心都被撕裂了,顿时,一个念头炸裂了她的头,方毅寒强/暴了姐姐。
两行长泪直接从眼眶中流出来,她也经受过被强/暴的滋味,那种感受着很的很糟糕,除了耻辱还是耻辱。
看着姐姐伤心落泪凄楚的一幕,白芷晴很是自责,刚才她就不该听方毅寒的话,不该出去。
想到此处,悔恨的她就直接转身,走出房间,冲到方毅寒面前,举起手掌就要教训她,然却被黎绍卿攥住了手。
“放开我。”
她怒视着黎绍卿,冷声出口,然黎绍卿,根本不听她的话,而是用那种‘淡定,这是他们家务事,你别插手’的目光看着她,而心中很是委屈的白芷晴直接哭出声来。
“放开我。”
黎绍卿依旧不放,挣不脱黎绍卿的白芷晴,只好瞪视了黎绍卿一眼,将无奈的目光看着方毅寒,大声哭诉着:“方毅寒,你怎么那样对我姐,你知不知你会伤害到她的心啊!”
女人这一辈子最悲哀的事,莫过于被自己不爱的男人夺走清白,乔萌萌爱的男人是陈晓峰,方毅寒就算在爱姐姐也不能在姐姐不允许的情况下,无情的夺走她的清白,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她的感情。
头脑清醒过来的方毅寒,对他的行为毫不后悔,反而理直气壮的说:“你放心,我占了她的身子,我会对她负责,我会娶她的。”
“你混蛋。”
白芷晴直接大骂出声,“这根本不是你娶不娶她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就算你想要她,至少也要她心甘情愿啊,你这样做,完全伤透了她的心。”
说着,白芷晴就哭着跑进卧室,直接跪倒在乔萌萌的面前,将她紧紧的抱住。
“姐,都是我的错,我真不应该带那个人渣来找你,那样,你就不会被他……”
那种话白芷晴真的无法说出口,只要想到他们两都惨遭男人这样的对待,白芷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姐,你说句话好吧,求你别在哭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不要这样一直哭着啊!”
说着,她就拿起乔萌萌的手,不断的往自己脸上扇,可是,目光呆滞一直流泪的乔萌萌死死握紧拳头,知道她欠着方毅寒的钱,她不辞而别早晚会被他找来,只是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还用这种方式‘报复’她。
发生这种事,她怪不得别人,更不能怨恨妹妹,要怪只能怪她眼镜瞎,看上陈晓峰那种忘恩负义的男人。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房内的白芷晴依旧跟乔萌萌爆头痛苦着,方毅寒推门进来,白芷晴抬眸,泪眼婆娑的说:“方毅寒你给我出去,马上给我离开这里,我姐姐欠你的钱,我会替她还上。”
“她不欠我钱,我也不需要她还,我只要她,我只要她这辈子留在我的身边。”
闻言,白芷晴冷言质问:“方毅寒,你都狠心对我姐做了这种事,你有什么资格提出这种要求?”
“凭我爱她!”
方毅寒脱口而出,语气十分肯定:“我爱她,这辈子我只想让她做我的女人!”
闻言,白芷晴彻底震住,这种直言不讳的表白,虽然没有任何浪漫的修饰成分,可是,却让白芷晴听出了他的真诚,从而,她停止了哭声。
虽然,她不认同方毅寒这样强势占有姐姐,可是,面对他心中那份真诚的独白,好过任何不负责任的发泄。
她站起身来,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姐姐,又看了一眼方毅寒,就主动走出房间。
而站在身后的方毅寒,看着瑟缩哭作一团的乔萌萌,好似整颗心,都被她的哭声揪走了。
他也不想这么无情残忍的对她,可是,他对她的离开,太过生气。
自从宴会那晚回去,他就发现谎称不喜欢惹恼场面的乔萌萌竟然扔下一份辞职离开。
信中,她清楚的告诉他因为孤儿院的院长生病,她要辞职去照顾她一段时间,可是,即便去照顾也不至于辞职,所以,他马上调查了乔萌萌,直接去了那家孤儿院,在那里他见到了生病住院的院长,可是院长却告诉他,乔萌萌是邮寄给她一笔钱,但是她并没去那里看她。
他以为自己跟她走岔了,耐着性子在那边等了好几天,竟然毫无音讯,意识到事态严重的他,只好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