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拍了拍手,蹲下来,用鄙夷的目光凝视着她,“告诉我为何以我妻子之名,私自将我车子开到你的别墅院落去?”
他一直好奇在他出差的这段时间,李静怡背着他对白芷晴做了些什么,一调查才发现,在他不在的几天里,她竟然私自将他送去修理厂修理的车子,以白芷晴名义私自提取。
李静怡被摔在地上浑身都痛,含着委屈的眸子直视着黎绍卿,以前她觉得黎建国是恐怖的,是最危险的男人,心狠手辣,阴冷无情,现在看来不在爱她的黎绍卿比黎建国冷酷一百倍。
她垂眸稳定了下情绪,恬不知耻的回答他:“我没车子用,只是以白芷晴的名义借用了你的车子而已。”
她抬眸对上黎绍卿的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苦涩的笑了笑,“黎绍卿,你堂堂帝国总裁,难不成连一辆车子也借不起吗?”
闻言,黎绍卿毫不客气的揪紧她的下巴,指尖收紧,李静怡的脸果断扭曲,他冷嗤出声,“当然借的起,区区一辆小小的迈巴赫,我每年捐助的慈善款都可以买这样的车几万辆,或者更多,但是要我为你这样的女人做慈善,我舍不得。”
李静怡对黎绍卿的话很是不满,“黎绍卿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他怎么可以将她贬低的一文不值,难道现在对她连最起码的同情都没有了吗?
她之所以趁他不在,大动干戈费尽心思,无不就是在做最后拼死的挣扎。
“我过分吗?”
黎绍卿好似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再一次揪紧她的下巴,一点点的将她的脸拉近自己,近到几乎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李静怡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没有权利在我面前申诉,更别用这样无辜的神情看着我。”
他手臂用力,直接将她推过去,任她再次摔在地上。
李静怡双手撑在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狼狈的模样让人不堪入目,这样的她不仅让黎绍卿看见恶心,就连李静怡也讨厌死了这样的自己。
长卷的头发自然的垂落在脸颊两侧,将她鬼一般难堪的脸遮住了,她苦笑着,整个身子都是在抖着的,“黎绍卿,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何要这样做吗?我爱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堵塞的喉咙处的晦涩全部吞咽下,摸了一把眼泪,扬起高傲的下巴,一鼓作气的说道:“没错,我是在你出差不在的这段时间,费尽心思恶整白芷晴想挑拨你们这间的感情,我私自用我的钥匙打开你办公室的门,用三年前的录音制作了你没去出差的假象,还从修理站提取的你的车子,开到了我家的楼下,还将买回来保护自己的男士内////裤挂在阳台上,故意让白芷晴看到,故意告诉她你根本没出差,而是在为我补过生日,就是想将她从你身边赶走。”
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好笑,为她的愚蠢觉得可笑,“黎绍卿你知道吗?那个愚蠢果然信以为真,相信了所有的事,,她的好心情竟然真的都被这些事影响到了,看到这些天她如行尸走肉般过活着,我真是太开心了。。。。。。。”
“啪!”
她的话没说完,黎绍卿的掌就落在她的脸上,“放肆,李静怡你也太嚣张了,是谁给你的权利这样对她?”
李静怡被打的措手不及,耳边嗡嗡只响,脸麻木的失去了感觉。
她再次扬起脸,并没有用手去捂脸,而是扬起笑脸,将脸上的五条红痕彻底展现在黎绍卿的面前,瞪视着他的眼里满是绝望。
“黎绍卿,你觉得为了那种对你没有百分之百信任的女人伤害我,你真的很幸福吗?”
她垂落了目光,“黎绍卿你说不要让我爱你,彻底离开你的生活,我也很想,至少那样我就不会因为爱你,看着你对别的女人好去妒忌她,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让你更加厌恶我。”
说着,她就大声哭泣起来,“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这三年来,不管遭遇多大的风浪,我都以你为信念,告诉自己要勇敢的活下去,只要好好活下去才能见到你,才能有跟你在一起的百分之一的希望,可是,却不知。。。。。。。”
“别说了。”
黎绍卿直接打断了李静怡的话,三年前他正因为对她的同情,才错将怜悯跟爱混淆,为今天的带来了诸多麻烦,他决不允许李静怡用苦情戏码再次将自己的心搅乱。
“李静怡你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既然那么伟大就不该在三年前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就不会因为愧对我在订婚宴前神秘失踪。”
黎绍卿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果断将李静怡几近奔溃的神经,再次震得粉碎。
她倏然膛大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他竟然知道了她怀孕的事?
这件事黎建国不是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了吗?他岂能会这么容易查得到啊!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后背渗出了冷汗,李静怡整个身体都开始哆嗦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开始狡辩,冥冥之中她在跟自己赌,真的不愿相信,黎绍卿会将那些事全部翻出来。
黎绍卿直视着李静怡,明明她眼里写着虚伪,却伪装的那般镇静,他真是佩服她的定力。
他二话不说,直接从他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份生产报告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两年前,李静怡在一家私立医院里待下一名六斤八两的男婴。
事实摆在眼前,李静怡整个身体都软了,感觉后背的冷汗已经渗透了她的衣衫,她咬着唇,在闭上眼睛在睁开的瞬间,突然看到了男孩的血型,脑海中浑然闪过些什么,理直气壮的说:“黎绍卿你真的觉得这份生产报告书是我的吗?既然你调查处这些,也一定调查到了,三年前跟我同一个病房叫李静怡的女人并不是我一个。”
“那个女人做的事胃癌摘除手术,并没有生产。”
黎绍卿毫不客气提醒李静怡,掐断她的死路。
然李静怡好无一丝畏惧,“你们错了,我才是那个被摘除胃癌的人。”
闻言,黎绍卿蹙紧了眉,没想到他竟然遇上了死对手,他讥笑出声,“李静怡,你的定力坚定的让我佩服,死到临头了还巧言令色,胡言狡辩,事实明摆在眼前,难道你想将我当做三岁小孩继续欺骗吗?”
面对黎绍卿的话,李静怡表现的很淡定,她没抬头看他一眼,只是捡起那份生产报告书,“没错,我是对你隐瞒了我有一个儿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