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治在楼上,跟迟早早待了差不多一个晚上,晚上十点,才下楼来的。
没人知道,这几个小时里,叶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多么的焦躁不安。
心里不舒服,可是又找不到什么发泄。
几次都磨牙,消除心头的怒火。
晚上十点,终于见迟早早跟那个男人下来了,叶炔抱着怀里熟睡的女儿,抬头盯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两个人。
依然没人多看他一眼,那两个人,一起又走向门口。
叶炔真想跟出去的,可是想到自己腿脚不方便,又容忍了下来。
薛容真跟叶振华带着小猴子去睡了,客厅里,就坐着叶炔一个人。
正在他烦闷的时候,迟早早送完金承治,回来了。
径直走向叶炔,伸手去抱他怀里的孩子。
她淡淡地说:“严先生,你也去休息吧!”
叶炔抬头看着她,拉着脸,不动声色。
迟早早亦也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冷眼。
不过,她再次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真的跟叶炔如出一辙。
为什么会那么熟悉?
这种眼神,就好比曾经的叶炔,在吃别人醋的时候,对她表现出来的一样。
金承治没查到他的身份,严缺这个名字,在整个宁都城,都有好几千个人。
要一一去调查,难度有点儿大。
迟早早看着他,真的看呆了,看着他的眼神,她满脑子都是叶炔。
真的把他当成是叶炔了,她缓缓蹲在他膝前,眨了眨眼睛,轻声喊了一句,“叶炔?”
叶炔亦也盯着她,心里真是恼火刚才听到父母说的话,想到她跟金承治在楼上,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他心里更不舒服了,不舒服,就很容易失控,一失控,大脑就没了理智。
没了理智,叶炔竟动手,猛地抱住迟早早的脑袋,俯身过去,吻上她的唇。
迟早早蹲在她面前,看着他一下子扑过去吻住自己,她呆了,愣了,傻了。
这个味道,为什么那么熟悉?
是他吗?
不!
这张脸,明明不是他。
反应过来,迟早早猛然将他推开,甚至抬手,就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打完一巴掌,她抱着孩子,连退了两步远。
摇着头,痛苦的对着他喊,“不要企图用你的小伎俩来吸引我,倘若你的出现,是有目的的,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的。”
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俯瞰着他,冷厉霸气的宣布一个罪臣的罪状。
仿佛他再越雷池一步,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一样。
叶炔收回看她的目光,坐在那里,淡漠着脸,依然不吭一声。
他现在是谁?谁都不是,刚才对她的行为,就是摆明了的调戏,所以她对自己发火,应该的。
迟早早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抱着熟睡的孩子,上楼了。
叶炔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背影上,心头仿佛又燃起了火苗。
他愤怒捏起拳头,狠狠地扔了自己的腿一拳。
若不是他会变成这个鬼样子,他现在至于这么憋屈吗?
自己才离开多久?她竟然就跟金承治好上了。
早早,说好的,永远只爱我一个呢!
我才离开多久,你就选择了移情别恋,你的爱,怎么就那么随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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