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昭滔滔不绝的说着,说的那崔均脸色都青了。

  他们这些人才十七八岁,都还在上学,家里这些药材方面的生意即便是接触也了解不错,只是偶尔听大人们聊到一些罢了,哪像景云昭这样,一开口便是各种听不同的技术语。

  这里这么多辅料,若是每一个都仔仔细细的说上一遍,几个小时都未必能讲得通透,还有那炮制十七法,有些办法看上去十分相似,但里头区别也大着了,都是制药的基础。

  “这胆汁颜色棕榈,而且也比较新鲜,应该是黄牛身上的,虽然味道很臭,但它性味苦寒可以除热明目,天南星用牛胆汁制后,可去其燥性,并具清热熄风作用……”景云昭接着不停道。

  纪姗姗已经要晕了。

  “停停停……这些东西,你都懂?”纪姗姗实在忍不住问道。

  她也跟着父母学药材,可目前还只停留在认药识药的方面,因为牵涉太广泛。

  他们虽然不是医师,但却要知道每种药材的特性,但还要比医师更有能耐可以一眼认出药材的真假、年份甚至新陈!

  “既然要制药,那自然都是要懂的。”景云昭道。

  这些东西都存在她的记忆里,她早已一字一句的全部记了下来,自从认识徐老之后,背下的制药理论更是奇多,每个周六都要去徐老的院子里实验一番,有纳灵玉和徐老这两个神助攻,她若是还停留在初学阶段那简直是没救了。

  “你不是孤儿吗?还有网上的人都说你从小在养父家受尽欺负,怎么可能还会这种东西?你该不会在骗网民吧?”崔均立即问道。

  他也能听懂一些,但若是让他这么一一指出来,将其中细节都说明白,自问是做不到的。

  他们的父母亲应该有那个本事,可那是几十年的不停学习。

  用他父亲的话说,这些制药方面的事情也用不着他特意去记去学,制药平时多多和药材接触,耳濡目染,早晚能会……

  景云昭十分厌恶这种总是拿别人过去说事儿的小人。

  这纪姗姗在知道她是网上那个景云昭之后立即转移话题,而这崔均,却一而再的将事情提起来。

  而崔均这话一说,一旁童彦眉头一皱:“崔均,你这是在揭人短处……”

  纪姗姗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觉得景云昭却是可疑,脸色十分纠结。

  “我小时候生活不好就一定要代表我以后永远抬不起头?崔均,你小时候尿过裤子吧?那我能说你现在还穿着尿不湿吗?”景云昭一张嘴,让周边几人嘴角一抽。

  纪姗姗眼神一闪,觉得景云昭说得对,但却向着崔均:“你不该这么说话,显得没教养……”

  “那你告诉我教养是什么东西?要像你们这样?那对不起,我实在做不到。”景云昭说完之后,突然走向前面一个袋子钱,指着那里头土,道:“这个是谁送过来的?这辅料用土一般都是灶心土或是黄土吧?”

  景云昭的脸色变得突然,就连崔均等人都下意识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