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房间,秦芩视线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脸上如火烧一样的伤口,狰狞而恐怖,第二日她的身上原本细嫩的皮肤开始变老变皱,看起来苍老而难看,她清美的嗓音也变得沙哑难听。
景止月的目的达到了,现在的秦芩变得所有人都不认识,即使一个普通人看到也会避之不及的人,甚至会被所有人嫌弃。
林天雅从房间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秦芩,她真的很佩服秦芩,换做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崩溃,说不定还会想到去死。
但这秦芩从一开始到现在就表现非常的平静,没有如常人一样撕心裂肺吼着。
林天雅的手中端着午餐放在秦芩面前,“吃饭吧,你不饿总不能让孩子也饿着吧。”
也许是有些愧疚,也许是怕墨云琛知道后报复,也许是因为现在的秦芩太过于凄惨,林天雅对于秦芩的态度倒是缓和不少。
秦芩看着林天雅,“好!”
“我松开你,你别耍花样,你是跑不出去!”
秦芩要是跑出去,她也不会好过。
秦芩被松开手,拿过一旁的饭菜吃了起来,姿态优雅,并不像一个犯人。
看着这样的秦芩,林天雅竟涌起由衷的佩服之感。
用了餐林天雅将秦芩绑住,随后端着餐盘走了出去。
秦芩闭目休息,美眸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四处的监控。
监控那头,几名男人看着乖巧的秦芩,放松警惕。
“这女人哪有说的那么厉害,来来来,玩牌了。”
“就是,来来来,玩牌了。”
锦江路别墅里面,一名佣人将午餐收走,关上房门。
床上休息的景止月睁开眼睛,美眸看了一眼房间,从床上下来,给林天雅打电话,得到秦芩很听话的消息满意一笑。
随后扔掉手机,看着这空荡豪华的房间。
自从她被莫棠带进这座别墅里面,墨云琛就没有来看过自己,她脸色微沉,墨云琛是知道什么了吗?不可能的,她整容成秦芩的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甚至连声音和动作她都模仿的一模一样,就算是秦芩的父母也不可能认得出来,所以墨云琛肯定不知道,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拿起手机,景止月给莫笙打电话。
墨门狱室里面,莫笙和莫棠站在墨云琛身后,在他们不远处,被抓回来的几人已经被折腾的奄奄一息,却什么也没有透露出来。
“墨爷,这些人不是普通人。”
即使他们使用了狱室的所有手段这些人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而且还差点让他们咬舌自尽,幸好发现的及时。
莫笙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墨云琛,随后接起电话。
“夫人!”即使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不是秦芩,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必须喊这个女人叫做夫人。
听到莫笙喊自己夫人,景止月满意一笑,柔声开口,“莫笙,云琛呢?他是不是一直在忙?”
“是,这一整天墨爷都在审问伤害你的人。”
“嗯,那你让他别辛苦,这些人一定不能放过,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景止月说着,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放心吧夫人,墨爷肯定不会放过这些人的,夫人你好好休息,等墨爷忙过就会来找你的。”
“嗯,好!我等着他。”
原来是因为一直都在审问这些人,不过她知道这些人可是那人派给她的人,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一个字。
景止月满意的挂了电话,又给那个神秘的男人打了电话,告诉他一切很成功,听着那头男人的嗓音,他要她不能大意,墨云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景止月不甚在意的点头。
墨云琛就算再厉害又怎么可能怀疑和秦芩一模一样的她呢!
几日后,景止月忍不住出了别墅,准备去找墨云琛。
这几日,墨云琛都不曾找她一次,打电话给莫笙,莫笙告诉她墨云琛一直在忙,她觉得莫笙一定在敷衍她,难道是因为墨云琛对于秦芩开始厌恶了,就因为孩子的掉落?如果真的厌恶了,她那么费尽心思成为秦芩还有什么用?她一定要到墨云琛面前,装可怜装委屈,墨云琛说不定就会心软,然后和她像‘以前’一样恩爱。
景止月让人准备了午餐,在佣人的阻止下依旧离开了别墅,准备到墨氏集团。
刚刚进入到墨氏集团,不少员工主动上前,喊她夫人。
景止月扬起笑容,温柔的回答,虽然不是真正的叫她,但这种感觉依旧让她舒服畅快,秦芩的一切以后都会是她的,是她景止月的。
提着食盒景止月正准备走向总裁电梯,身后传来惊讶的声音,景止月转过身,两名穿着墨氏员工套装的女人走上来,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个篮子,激动的举起,“夫人,这是我家里种的桃子没有打任何药,纯天然的,您别嫌弃。”
李希萌和莫小米刚刚提着摘好的桃子准备和公司员工的人分享,见到夫人非常的意外,跑上前想要给夫人吃一些,知道夫人一直养尊处优什么好吃的都吃过,希望她不要嫌弃。
李希萌想以夫人这么好的人,一定不会嫌弃她的东西吧。
见景止月没有任何反应,李希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一直都来不及感谢夫人,我母亲的病已经好了,多谢夫人,要不是您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知道这些桃子非常的廉价,夫人若不嫌弃就尝尝吧,很甜的。”
“是啊,夫人,萌萌家的桃子非常的好吃。”
莫小米在一旁附和着说着,看着眼前的景止月,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第一次见夫人气质高贵典雅,笑容动人而优美,这一次见到夫人,她却好像看到她不高兴的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
夫人那么善良和蔼的人,不可能会那样的,一定是她看错了。
她师妹那个人总喜欢多管闲事,什么人的事情都爱管!
景止月心中冷笑,面色扶起温婉的笑容,拿起一颗红润看起来可口的桃子,“我就拿一颗就好,其余的你分给大家吃吧。”
这么脏这么廉价的东西,她怎么可能看得上?
看着景止月拿了一颗大桃子,李希萌笑笑说道,“嗯,好,夫人吃着要是喜欢,告诉我一声,下次我多摘一些。”
“好,谢谢了。”
景止月朝两人浅笑盈盈点点头后转身,笑容淡去,按下电梯。
李希萌和莫小米转身走向另外一边,准备先将桃子给前台几位吃些。
等她们分好桃子,走向普通电梯外等着电梯,莫小米拿出纸巾擦拭有些脏的手,随后走到垃圾桶边准备扔掉纸巾,意外的看到了垃圾桶里面被扔掉的一颗红润可口的桃子,莫小米神色有些奇怪,“萌萌。”
“什么?”提着篮子等在电梯口的李希萌偏过头看了一眼垃圾桶边的莫小米。
“以后别拿桃子给夫人了。”莫小米走到李希萌身边低声说道。
“为什么?我的桃子很好吃的,夫人那么好的人不会嫌弃的。”
李希萌不解的开口。
莫小米也在疑惑,上次见到的夫人那么善良,可这一次,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算了,电梯来了,我们还是上去吧。”
也不愿意多说,莫小米拉着李希萌进入到了电梯。
景止月擦拭被桃子弄脏的手,出了电梯将纸巾扔在电梯旁的垃圾桶后,将唇角扬起走向墨云琛的办公室。
几名秘书手中拿着文件走了过来,见到景止月低声喊道,“夫人,又给墨总送午餐了?”
景止月拿着食盒的手一紧,僵硬的笑着,心中闪过阴冷,没有想到这个秦芩居然也给墨云琛送过午餐?哼!以后就该由她来送了,也就不劳烦秦芩那个贱人了。
“是啊,你们吃了吗?”为了不露出破绽,她还必须亲切的和这些人说话,真是够了。
“还没,马上就去吃。”
“夫人,墨总在办公室里面呢,您先去吧。”
几名秘书笑着离开,景止月沉下脸走到墨云琛的办公室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发丝,随后扬起甜美动人的笑容进入到墨云琛的办公室。
墨云琛欣长的身躯坐在总裁椅上,低垂着头,侧脸精致而认真,景止月看的入了迷,她喜欢了他十多年,即使心中再恨他,她还是着迷与他。
“云琛!”
她用着最柔的嗓音,秦芩的嗓音清灵而如泉水般叮铃,比她曾经的声音多了一丝悦耳动人,连她都不由嫉妒。
墨云琛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笑容和声音,凤眸闪过恍惚和柔意,下一瞬间他的眼睛里面一闪而逝的冷意。
“你怎么来了?你该在家休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带着不易觉察的冷意。
这几天莫笙和莫棠都在找芩儿,并且在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以为他在关心她,景止月扬起笑容,将食盒放在一旁,“我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多好,我怕你忙的饿了自己,所以给你送一点吃的,你快过来吃吧。”
“我不饿!你先回去吧,好好养身体。”
墨云琛按下电话内线,让莫笙进来带景止月回去。
莫笙一惊,这个冒牌夫人居然还敢跑到墨氏集团来,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是不是我们的孩子掉了,你到现在还不能接受,云琛,其实我和你一样伤心,那是属于我们的孩子,就这样被那群人弄掉了。”
景止月小声哭泣,想要走到墨云琛面前,却被墨云琛冰冷的目光制止住。
“你是不是在怪我?是不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听你的话还出去?”
景止月那张清秀动人的脸上挂满可怜的泪水,她只顾哭着没有看到墨云琛一闪而逝的阴冷嗜血目光。
“那人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父亲出车祸了,我也来不及通知你,所以才会发生这些事情。”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莫笙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景止月朝墨云琛装可怜博同情,他冷冷一笑,进入办公室。
“夫人,墨总很忙,你身体也还没有好,我先送你回去吧。”
见到莫笙,景止月也不好在演戏,擦拭掉泪水,迟疑的说着,“…好!”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墨云琛,却发现墨云琛的手似乎在按着他的胃,她眼底一喜,“云琛,你的胃又疼了吗?是不是最近忙的没有好好吃饭?”
墨云琛一直就有胃病,难道是因为最近太忙了,所以胃病犯了?!
“让我给你把把脉吧!把完脉我就走!”景止月低声细语说道。
说完,她似乎看到墨云琛射向她的目光凌厉而充满戾气。
景止月下意识一惊,墨云琛怎么会有这个眼神?一定是她看错了?!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没事!”墨云琛扬唇低声说道。
“嗯,那我先回去了,你别辛苦了!”
景止月温柔说着,莫笙正准备送她,她摇头表示自己回去就好。
莫笙看了一眼墨云琛,随后点头,“那夫人你慢走,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我。”
墨爷对这个女人这么冷淡,他只好牺牲一下自己,讨好这个恶心的女人。
“嗯,好!”
景止月满意一笑,转身离去。
等景止月离去后,莫笙转过身,却见墨云琛若有所思的沉默,食指轻轻敲击桌面。
“墨总,你是发现什么了?”
看墨云琛的表情,莫笙疑惑的低问。
“这个女人是景止月!”墨云琛看着莫笙,无视他震惊的面容,“马上去查景止月消失后的事情!”
最开始他还不太确定,只是有一些疑惑,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冒充芩儿的女人就是景止月。
她刚才无意之间的做戏以及她居然会医术,在她身上还有多年积累的药味。
知道他有胃病的除了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就只有秦芩和景止月,眼前的人不是秦芩,那就只有为他治疗多年的景止月。
她居然将面容换成芩儿的面容,真该死!
他决不能容忍任何人顶着他最爱女人的面容,很快,很快他会让景止月付出代价,只要他找到芩儿,他就绝不会客气。
僻静简陋的房间里面,秦芩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门外动静的走动,随后闭上眼睛。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林天雅看了一眼床上的秦芩,见她安心的睡着松了一口气,随后关上房门。
“我要回去一趟,你们好好看着!”今日江擎天要回来,她必须早一点回去。
看守秦芩的人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回去吧,放心吧,没什么事儿,这女人乖着呢!”
林天雅再次叮嘱这群人才离开,等林天雅离开,守着秦芩的五六个人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秦芩的房间,“来来来,我们玩牌!别管了!”
“好好好!”鉴于秦芩最近表现的太乖,这几人松懈下来没事就会玩牌!
秦芩听到外面的动静,沉眸思考。
守着她的人有几名厉害的人秦芩不敢硬拼,毕竟她身怀有孕,但今日那几个人似乎是有事需要离开一会儿,遂让林天雅好好看着,而林天雅又因为江擎天要回来,所以吩咐这些人看守秦芩,这些看守秦芩的只是林天雅找的一些不务正业的人,比不得那几个人,今日终于等到时机,她可以很轻松的解决掉这几个人。
五六个人围在一起打牌,只留下一名看守监控,看守监控的人看着监控里面的秦芩,“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妞现在变成这副鬼模样,想要玩玩都没有心情。”
顶着一张鬼一样的脸,还有一身布满皱纹的身体,不过他倒是可以去逗弄逗弄这个女人,反正也没事。
秦芩看了一眼四处的监控,随后侧过身背对着监控,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是时候了。
她美眸盯着墙壁,被绑的双手正欲蹦断手上和脚上的绳子,空间传来微微的波动,被子里面一毛茸茸白色可爱的脑袋窜了出来,机灵灵的看着秦芩,那双圆鼓鼓的眼睛灵动而可爱。
“你怎么出来了?”秦芩小声朝被窝里面的小白说着。
小白挨着秦芩,在她手臂处蹭了蹭撒娇。
随后窜入被子里面,用尖利的牙齿把秦芩手脚的绳子咬断。
秦芩躺在床上摸了摸小白的耳朵,从空间里拿出一颗樱桃奖励给小白,耳朵微动,她听到有人扭动门把的声音,随后打开门进来。
监控男人看了一眼认真打牌的一群人,随后悄悄的进入到秦芩的房间,将门关上。
他邪笑扬起笑容,“虽然长得丑了点,玩玩还是不错的。”
监控男人走上前,右手搭住侧对他的秦芩,一只布满皱纹的手忽然扣住他的手,监控男人面色一惊,“你怎么会…”
不等他说出话,秦芩已经从床上起来,右手卸掉男人的下巴,折断他的手脚,用银针封住男人的喉咙,不让他有丝毫的动静。
男人倒在地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小白从床上英姿飒爽的站起身,摇了摇尾巴。
男人看了一眼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白,发不出声音的朝后退去,想要离开房间。
小白已经一跃而起,用尖锐的爪子划破男人的脸和手以及全身,谁让他敢欺负它的主人,它才不要放过他。
不一会儿后,男人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声音发不出,手脚被秦芩折断,全身都被小白划出伤痕,鲜血直流。
秦芩看了一眼作恶多端的男人,一根银针扎进他的死穴,男人露出惊恐不甘心的死去,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想要调戏一下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会杀了他,她明明双手双脚绑的好好的,怎么会挣开,还有那只狐狸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男人根本问不出口,已经不甘心的死去。
不再去看死去的男人,秦芩打开房门,小白的身影已经快速的窜了出去,外面传来几人愤怒的声音。
“哪里来的小东西,赶紧打死!”
“是一只狐狸,抓了卖了。”
五六个玩牌的混混只顾着抓上蹿下跳的小白,没有注意到站在房门外的秦芩。
秦芩扬唇冷笑,手中的银针飞快的射出,几人只觉得浑身僵硬,没有力气,倒在地上。
“你…你怎么会跑出来?”
其中一人看到了秦芩,目露震惊,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等秦芩回答,小白已经给了他一击,在他脸上狠狠划了一道伤口,男人发出痛苦的声音。
其余几人看到这一幕,吓得白了脸色,他们就是一群收了钱无所事事的人,什么时候看到过这么残忍的一幕。
“小白,别闹了,过来。”
秦芩走向倒在地上的几人,布满伤痕的脸上那双水眸尤其亮眼,“为什么我会出来,下地狱问阎王吧。”
银针再次飞出,射向几人的死穴,几人还来不及求饶已经不瞑目的死去。
秦芩不敢多呆,从空间里面拿出一条薄丝巾盖住脸,带着小白趁夜离去。
而她离去不久,离开的几人回来,看到这一幕,面色大变。
一人蹲下身,用手碰触地上其中一人的脖子摇摇头,“死了,不过没死多久,那个女人一定没有跑多远,我们赶紧去追。”
因为临时接到电话需要离开,没有想到回来居然会是这个情况,是他们大意了,以为这个被关的女人乖巧听话,哪知道一直都是她装的。
“好!”
几人在夜色中寻找着秦芩,也不知该说秦芩运气好,还是这几人运气差,秦芩在离开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一辆私家车,看到她一个‘年老’的人在黑夜中行走着,所以好心的询问她去哪里,得知和他们的路线是一样都是去京都市,所以搭着秦芩到了京都市。
秦芩随意在京都市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旅店让她拿身份证,她只告诉他们她的身份证遗失了还在办理中,让他们通融一下,看着秦芩是个‘老人’,脸上还有不少伤疤,前台的人同情的用自己的身份证给秦芩办理了入住手续。
秦芩进入到旅店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为自己把脉,随后松了一口气。
这所谓的灼心蛊好在对她的孩子没有丝毫的影响,只对她有影响,改变她的容貌和身体。
而且景止月说的对,这该死的灼心蛊她居然解不了,只能顶着这一副鬼模样,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想当初她也接触到苗疆的蛊毒,可是这所谓的灼心蛊却是第一次听说,这灼心蛊力量霸道,连她居然都没有办法,现在自己又身怀有孕,不敢随意对自己用药,其实她可以试试用灵力能不能逼出这灼心蛊的毒性,但又怕对自己孩子不利,看来在她没有生下孩子之前都只能顶着这一副鬼样子。
秦芩不由苦笑,抬起头碰触如火烧一样的脸颊,她这个样子墨云琛肯定认不出,就算墨云琛认出能接受这样的她,她也不想以这样的模样待在墨云琛身边。
景止月猜得对,她的确不敢,不敢和墨云琛相认。
看着满身的皱纹,秦芩忽然想到鱼浅浅,那个可怜的美人鱼,为了爱情付出了一切,最后消失在天空的鱼浅浅。
当初她还不是很明白鱼浅浅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换成她,她忽然明白鱼浅浅当初为什么会那样?
拥有一个那样的面容,怕心爱人看到自己会被吓到,会嫌弃,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宁愿自己承受心痛难受,也不要他看到。
也许是感觉到秦芩心底的哀伤,小白在秦芩的脚边安慰的蹭了蹭,将脑袋趴在秦芩的脚边,用萌萌的表情看着她。
秦芩蹲下身将小白抱了起来,“小白,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一副模样,我怎么敢和他相认,怎么敢?!”
小白伸出舌头舔了舔秦芩。
秦芩苦笑摸着小白。
第二日,秦芩起身退掉了房间,给路雪真打了一个电话。
路雪真接到她的电话激动的掉下泪,“秦芩,你……”
前段时间秦芩失踪被墨云琛找到,她想要去找她,却被莫笙告知,那个人是冒充秦芩的人,让她先别打草惊蛇。
路雪真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担忧的状态,丈夫赵晗也暗暗在外面寻找秦芩,不曾停歇过。
今天居然接到了秦芩的电话,她激动的从办公室离开。
“秦芩,你是不是回去了?我马上来找你!”
路雪真坐上车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开,不少天药集团的员工疑惑的看着脚步匆匆的路总。
“雪真,我没有回去,我会在你家等你,别告诉任何人。”
秦芩说完挂了电话,她用的是路边的公用电话,手机已经被林天雅扔掉,她也没有来得及办理。
路雪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底闪过疑惑,她怎么觉得秦芩有什么瞒着她?她不是该第一时间找墨云琛吗?
路雪真和赵晗的小区是在离秦芩公寓不远处。
秦芩从空间里面拿出路雪真家里的钥匙,进入到路雪真的家里等着路雪真。
二十分钟不到,路雪真打开房门,看着站在窗边背对着她,熟悉的背影,激动的喊道,“秦芩。”
秦芩转过身,脸上覆盖着薄纱,一眼还是能看到她脸上的伤痕。
路雪真瞳孔放大,大步跨到秦芩面前,“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了?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看着秦芩脸上的薄纱,薄纱后面隐约露出好像被烧伤的面容,而且她的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最开始接到秦芩电话,她没有听出秦芩的声音,因为那嗓音沙哑有一丝苍老的感觉,若不是秦芩告诉她,她是秦芩,她根本就猜不到,秦芩的嗓音是清美动人悦耳的,可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秦芩这段时间一定受了不少苦!
秦芩扬起笑容,抽出被路雪真握住的手,擦了擦她流下的泪水,“没事了,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你先告诉我,我父亲和李姨怎么样?”
“秦叔和李姨没事,他们还不知道你发生的事情。”
路雪真低声说道,秦芩点点头,父亲他们没事就好。
“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路雪真咬咬牙,沉声说道,“也不知道哪里跑来一个女人居然冒充你接近墨云琛,不过你放心,墨云琛那么聪明根本就没有上当,他心中只有你。”
秦芩看了一眼路雪真,扬唇一笑,“嗯,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路雪真一惊,露出冷意,“是谁?”
若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个贱女人,居然敢冒充秦芩,秦芩也是她能冒充的吗?现在得知秦芩安全了,那个女人她也可以毫无顾忌,可以狠狠收拾了。
“景止月!”
秦芩美眸闪过阴沉的冷意,布满皱纹的手握紧。
“又是她,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我马上告诉墨云琛你安全了,让他可以抓住景止月了。”
路雪真掏出手机,就要给墨云琛打电话,被秦芩阻止。
“秦芩!”
路雪真不解的看向秦芩,“你…你难道不想我告诉给墨云琛听?为什么?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找你,快要疯了。”
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自从秦芩失踪,墨云琛表面上在墨氏工作,为了不打草惊蛇,实际上许多时间都在外面寻找着秦芩,眼看着时间越长,他的神色越来越阴沉。
“我知道!”她能清楚,也能明白,可是现在她这副模样,她怎么可能去见他?
“你是不是因为你的脸,你医术那么好,这些不是小问题吗?”
路雪真疑惑的看向秦芩,却见秦芩苦笑着摇头。
“我暂时解不了,这灼心蛊是景止月给我下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了这所谓的灼心蛊,这东西太厉害,我现在根本不敢对自己试药。”
她用手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路雪真娇唇抿起,看着秦芩,她知道她是在为了孩子,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秦芩解不了的毒,还有这灼心蛊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让秦芩变成这个样子?
秦芩变成这个样子,不去见墨云琛,难道是怕墨云琛会嫌弃她?
“秦芩,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想墨云琛一定不会嫌弃你的。”
秦芩点点头,眼眸微微恍惚,“我知道,但我不敢,我见过你的事情别告诉任何人。”
路雪真点点头,“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想到四处去找找有没有可以解灼心蛊的。”
她想到处去找找那些隐秘的苗疆之人,看看有没有知道这灼心蛊的来历,有没有办法可以解除?
“我陪你吧!”
听到秦芩要四处去,路雪真毫不犹豫的要跟着秦芩去。
秦芩摇摇头,“你不能跟我走,若你跟我走,那岂不是什么都曝光了,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需要做什么?”
秦芩凑到路雪真耳边说着,路雪真点点头。
锦江路的别墅里面,景止月接到了电话,得知秦芩逃走了,她面色一变,“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你们尊主让你们跟着我,你们居然离开,还让她离开了。”
挂了电话,景止月慌张的就要离开,她怕秦芩回来揭穿她,所以现在必须离开。
手在碰触到门把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景止月眯眼。
秦芩变成这个样子,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去找墨云琛,也就是说现在她根本不会曝光,就算是曝光了,她现在才是秦芩,拥有秦芩的面容,而秦芩变成那个鬼样子,墨云琛还会相信吗?
想到此,景止月扬起冷笑,走到衣帽间,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化了一个妆,拿着包离开别墅。
她要到墨云琛的别墅去,她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开着车,驶入墨云琛的别墅,几名佣人疑惑的看了过来,看到景止月后,露出惊讶。
听说夫人出事了,临近的婚事也被暂时取消,她们也小声议论过,该不会是夫人被墨爷嫌弃了吧,听说被放到另外一间别墅,后来大家又觉得不可能,夫人和墨爷恩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被嫌弃了呢?一定是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夫人您回来了?!”
景止月点点头,进入到别墅,看着熟悉的布置,她满足的笑着,从今以后她就是这里的主人,唯一的女主人。
卫管家走了上来,看到景止月惊讶的笑着走上来,“夫人,您回来了?”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前段时间夫人突然离开别墅,听说是在别的别墅休息,她们虽然心底有疑惑但不敢说出来。
今天夫人怎么会忽然回来?
“夫人,需不需要喝茶?秦老爷和秦夫人被墨爷安排去游玩了。”
婚事被取消,秦老爷和秦夫人顿时不高兴,也不知道墨爷说了什么,第二天秦老爷和秦夫人就到京都市附近旅游玩耍。
“嗯!”景止月淡淡的回答,她可不愿意听到秦芩父母的消息。
“我上楼休息一会儿。”景止月走上楼,卫管家恭敬的看着她走上楼,看着景止月的背影,她总觉得今天的夫人好像有些奇怪,不像以往那么慈和温柔,在说到秦老爷和秦夫人的时候好像不高兴似的。
兴许是她看错了,夫人可是很关心秦老爷的,可能是有些累了所以语气稍微淡了一点。
“吩咐厨房今天多准备点菜,夫人回来了。”
“是!”
景止月进入到墨云琛的房间,美眸一沉,她看到墨云琛的房间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梳妆台上有秦芩用的化妆品,衣帽间有秦芩的衣服首饰,全部都是最高档的衣服,洗浴间还有秦芩的牙刷。
看到这些她面色阴沉,双拳紧握。
房门被人敲响,景止月掩饰情绪,让人进来。
进来的是端着牛奶的卫管家,管家将牛奶放到茶几上,“夫人,喝点牛奶吧。”
景止月笑着点头,管家拿着托盘准备出去,却被景止月叫住。
“将这些东西拿去扔了。”景止月指着梳妆台上的化妆品。
卫管家一愣,这可是才开没多久的化妆品,夫人怎么会忽然让她扔掉。
“只是忽然不喜欢这个牌子了,拿去扔了吧。”
看着管家愣着不解的表情,景止月淡淡的说道,管家也不敢说什么点头,走到梳妆台前正要收拾化妆品。
“干什么?”
阴鸷慑人嗓音传来,卫管家和景止月转过身看着。
“墨爷,您回来了?夫人让我收拾这些化妆品。”
卫管家低声回答。
景止月笑着走到墨云琛面前,“我只是忽然不想用这些化妆品了,我今天回家你高兴吗?别赶我走好吗?”
景止月正要挽住墨云琛的手,装无辜可怜,一只手臂忽然扣住景止月的脖子。
一旁的管家一惊,墨爷怎么了?为什么要掐住夫人的脖子?
景止月面色苍白,眼底闪过冷光,面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云琛,你怎么了?你先放开我,好痛!”
“谁准你动这些东西了?还有,别叫我云琛,云琛也是你配叫的?”
墨云琛狠狠掐住景止月的脖子,景止月差点呼吸不过来。
刚才路雪真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秦芩已经打了电话告诉她,她安全了,至于这个假的秦芩他不用在顾忌了。
莫笙带人到锦江路别墅准备抓景止月,却被得知景止月来到了这个别墅,属于他和芩儿的别墅。
“云琛,你怎么了?我是芩儿啊,你最爱的芩儿啊。”
景止月心惊肉跳,难道墨云琛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秦芩?一定是秦芩,她以为她不敢,没有想到她居然告诉给墨云琛,是她失误了!
墨云琛凤眸阴冷嗜血,掐住景止月。
“云琛,云琛,我是芩儿啊,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说什么?那都是假,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景止月企图让墨云琛相信自己,秦芩肯定没有亲自来找墨云琛,不然现在不可能是墨云琛掐住自己,而没有秦芩的身影,也许他只是怀疑,想要诈出她。
“住嘴!景止月!你早就该死了!”
被墨云琛喊出名字,景止月知道事情败露了,右手扳住墨云琛看似是要扳开墨云琛扣住自己的手,下一刻手指在墨云琛的手背上狠狠划了一道血痕,她指甲里面的软筋散渗进墨云琛的手背里面,药效发作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