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被祁天殇抱在怀中,一股陌生的气息涌入她的鼻尖,她竟下意识的想要将他推开。
“你先放开我。”
面对祁天殇,她竟从心底有一丝排斥。
祁天殇顺从的松开苏晴,但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芩儿,这三年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的眼底深情到她想要回避,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拉紧。
放弃挣扎,苏晴抬起头望向祁天殇,“我不知道,我忘记了。”
祁天殇握紧苏晴的手,“忘记了就忘记了,只要你回来,什么都好,跟我回家吧芩儿。”
祁天殇拉着苏晴朝胡同外面走去,苏晴看着两人拉紧的手,不适应用力的抽出。
祁天殇回过头,眼底闪过一丝沉痛,苏晴握住双手,“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有适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对面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她竟然从心底里面不愿意他碰触自己。
“我知道,我会等你适应我。”
祁天殇感受到残余在手心的温度,心中苦笑,她竟然在失去记忆的时候,还在排斥他。
“…谢谢。”
“你的手还在流血。”苏晴看向祁天殇流血的手臂,微微皱眉。
祁天殇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一些小伤,一会儿巴扎就好了。”
“还是去巴扎吧,血一直在流。”
“好。”
祁天殇和苏晴走出胡同,上了祁天殇的车子,祁天殇的车里备有医药箱,司机将医药箱拿了出来,苏晴打开为祁天殇包扎。
祁天殇低垂着头看着她再次戴起眼镜的面容,扬起温柔的笑容,看来失去记忆也好,至少这样,她不会连看他一面都觉得厌恶,失去记忆的她还愿意为他包扎伤口,这样也好,他希望她永远都不要记起所有,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就算现在她还在排斥他,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接受他。
祁天殇的别墅里面,苏晴看向房间里面的画像,那上面赫然是自己的容颜,美的惊心动魄,一眉一眼之间风情倾城。
她真的是祁天殇的未婚妻!
祁天殇站在苏晴曾经住过的房间,这里保存了三年,她的画像他一直挂在这里,三年来,他总会在这间房间待上许久,看着那副画像。
“你告诉我,我到底叫什么名字?”
苏晴回过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祁天殇。
祁天殇上前一步,深邃的凤眸紧紧锁住苏晴,“你叫秦芩…晴。”
他原本是想要告诉她真的名字,想了想将芩换做了晴。
“哪个芩?”
她竟然也姓秦?并且和墨云琛的妻子秦芩姓名那么相近。
“和你现在的晴一样,晴天的晴。”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秦芩现在叫做苏晴,看来她失去记忆也还记得一些自己的名,可却不知道她的芩到底是哪个芩,这样也好。
“我的名字竟然和墨云琛的妻子名字很相近。”
“你知道?!”
她什么时候知道墨云琛的?
苏晴哦不,秦芩摇摇头,“我也是听别人提起的,并不知道秦芩,不过……”
“不过什么?”
祁天殇眼底一闪,问出声,他想要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对墨云琛还有多少情意。
秦芩抬起目光,“不过…我倒是羡慕那位墨爷对她妻子的情。”
“我可以对你更好。”
祁天殇上前将秦芩抱在怀中,在她额头上宠溺一吻,“不用羡慕别人,我会对你更好。”
在祁天殇吻上她额头的时候,秦芩下意识的皱眉,随后推开祁天殇,“我想问问你,我曾经是不是认识墨云琛和秦芩?我觉得墨云琛好像有些熟悉,并且…那位墨夫人秦芩,竟然和我一样都会医术。”
祁天殇眯眼望着秦芩,随后扬起笑容,“你是认识他们,不过不太熟悉,只是见过几面。”
秦芩点点头,听着祁天殇这样的解释,她竟觉得好像不是这样,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好了,别去想别人了,告诉我你这段时间的事情好不好,这三年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祁天殇拉着苏晴朝一旁坐去,低声的询问,声音柔和。
他需要知道她还有没有什么残余的记忆,和谁有过联系。
秦芩坐在祁天殇身旁,祁天殇挨得她很近,秦芩朝一旁挪了挪,祁天殇看着她回避自己的动作,倒是没有逼迫她,等挪出一段距离后秦芩才缓缓说道,“我不记得三年的事情,我只知道我醒过来是被海市付家救下的。”
“我竟然…已经失去三年的记忆,可这三年来我到底在哪里?我什么都不记得。”
秦芩难受的捂住脑袋,她很想什么都想起,记起自己到底是谁。
看着她难受的模样,祁天殇拉住她的手握紧,“想不起就不要想,我会陪你一直想下去的。”
她的话让他沉思下来,这三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那么是她花了三年时间才活了过来,等活过来,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失去了记忆,被海市付家人救了起来。
秦芩抬起头看向祁天殇,点点头。
“祁天殇,当初我是怎么失踪的?”
“既然我失踪了三年,可我醒过来穿的是婚纱,这三年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从祁天殇的话语里面得知自己既然已经失踪了三年,可三年后她竟然是穿着婚纱,那这婚纱还是为祁天殇穿的吗?
祁天殇凤眸一闪,“三年前我们确实是要结婚,可发生一些事情导致你昏迷,随后失踪三年。”
他将死亡说成昏迷,也就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切。
“所以说我是昏迷了三年,随后出现在海市,可是我是京都市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市?”
祁天殇微扬唇角,倒是没有想到失去记忆的秦芩,思绪还是那么灵活厉害。
“还有你说的发生一些事情又是什么事情?”
“别问了芩儿,不管如何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我不想你记得那些仇恨。”
祁天殇温柔的说着,秦芩从他话语里面得到了许多信息,“祁天殇,什么仇恨?这些仇恨是不是和我失踪有关系?”
“芩儿,我不想你知道,你只需要好好……”
“祁天殇,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仇恨。”
她不想被隐瞒,她想要知道一切。
“其实刚才你问我,你和墨云琛还有秦芩是不是认识,你确实认识他们,因为……我们和墨云琛是仇人。”
“不,不可能。”
秦芩激动的反驳,莫名的下意识的,她觉得她和墨云琛绝对不是什么仇人。
祁天殇眼眸一闪,抓住秦芩的手,“芩儿,这一次你离开我都是墨云琛的阴谋,你昏迷这么久也是墨云琛做的,他是我们的仇人知道吗?”
秦芩抽出手,捂住有些疼痛的脑袋,她不舒服的皱眉。
“别想了,芩儿,你待在我身边就好,至于墨云琛,我会为你报仇的。”
“祁天殇,我有些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可以吗?”
秦芩靠在沙发上,难受的朝祁天殇说道。
祁天殇点点头,他知道他的话,她一时接受不了。
“那你休息一会儿,我先出去。”
秦芩点点头,祁天殇离开,将房门关上。
秦芩难受的按了按脑袋的太阳穴,脑海回想祁天殇说的话,他说她和墨云琛是仇人,可她下意识却反驳。
第一次见到墨云琛,她的那颗心莫名的跳动,她和他真的是仇人那么简单吗?
秦芩待在房间里面几近一下午,祁天殇站在她房间外面,看着紧闭的房间。
寒星走到祁天殇面前,“尊主,这位真的是秦小姐?”
秦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复活?还有她的面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祁天殇淡淡的看了一眼寒星,勾唇淡笑,“不准让芩儿知道所有事情,事情都办好了。”
寒星点点头,“已经办好了,不会让秦小姐知道所有事情。”
今日已经将别墅里面的佣人换了,免得谁泄露出消息出去。
他没有想到这位真的是秦小姐,可秦小姐明明死了,又怎么会复活。
“不该去想的事情就不要去想。”
祁天殇抛下一句话,朝前走去。
寒星在原地背脊一僵,这是尊主在警告他。
“芩儿,我可以进来吗?”
秦芩在房间里面看着外面,门外传来祁天殇柔和的嗓音。
“进来吧。”
她收回目光看向门口,门把扭动,祁天殇走了进来,俊美的面容露出笑容,“出去用餐吧。”
秦芩目光看向祁天殇,没有说话,跟着他走出房间。
偌大的餐桌,两人相对而坐,祁天殇温柔的为秦芩夹菜,秦芩看着餐盘里面的菜,并没有夹,“够了,我已经吃好了。”
“再多吃一点,你瘦了。”
祁天殇好似没有注意到秦芩并没有吃他夹得菜,依旧在往秦芩的餐盘里面夹菜,边夹边说,“吃了饭,我陪你走走,房间里面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去采买放好,一会儿累了,再好好休息。”
“祁天殇,我一会儿想要回去。”
就算祁天殇是她的未婚夫,她也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她需要好好想一想,理一理。
当初想要找到他,可现在找到了,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欢喜,反而有种压抑的感觉,想要离他远远的。
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反正就是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祁天殇放下手中的筷子,面色淡了下去,“为什么?我和你是未婚夫妻,我知道你一时还没有适应我,但我不希望你逃避我知道吗?你知道我找到你心中有多欢喜。”
他说的是真话,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好在他自控力很好,安排了一场重逢的戏码,救下她,让她对他的印象也好一些。
“对不起。”
祁天殇难受的闭上眼睛,放在桌面上的手微紧,“好,我给你几日适应的时间,芩儿,我希望现在在你心中是将我当做未婚夫来对待。”
秦芩看着祁天殇,并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在她心中却是还没有办法将祁天殇当做未婚夫来对待,因为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没有任何的欢喜和激动,不像面对墨云琛一样。
她怎么会又想起了他?
用了餐,秦芩原本想要就走,祁天殇却拉着她的手,想要和她走走。
“再待一会儿。”
他神情祈求着,秦芩抿了抿唇,点点头。
祁天殇带着秦芩走向后花园,两人漫步着,秦芩的目光望向不远处,一大片艳红色的彼岸花开的正好,她的脚步顿住,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觉。
看着她蹙眉的样子,祁天殇看向那一片彼岸花,“怎么了?”
秦芩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看到那花有些熟悉,但又觉得不太舒服。”
她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那彼岸花,就让她特别的不舒服。
“若是不舒服,那我让人拔了它。”
看来对于印象深刻的东西,秦芩的记忆也会给她反应,就是不知道她看到墨云琛是什么反应?
“不用了,没什么事情。”
秦芩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见天色微暗,层层乌云密布,好似要下雨了一样。
“要下雨了,我要回去了。”
她看向他,祁天殇凤眸紧锁住她,“芩儿,留下来好不好。”
被他炙热的目光盯着,秦芩不适应的后退了一步,“祁天殇,别逼我。”
“好,我不逼你。”
最终他还是让步,知道以她的性格,若是他逼紧了,会适得其反,还不如让她好好想想,反正现在在她心中他就是她的未婚夫,他给她几日时间,让她想想,随后他会尽快的和她结婚,然后离开这里,就算以后她想起一切,她已经和他在一起,她就不会再离开他,回到墨云琛的身边。
“谢谢!”
“祁天殇,我想问问你,我还有家人吗?”
既然祁天殇是她的未婚夫,那应该知道她的一切,比如她的家人。
“家人?!”
秦芩的家人不就是秦安和墨云琛还有那两个小家伙。
“没有,你只有我,你的家人在很久的时候就离开你,后来你遇到我,我们相爱,所以你只有我。”
听着祁天殇说完,秦芩面色微微黯淡,“我知道了,有空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我家人的墓。”
她失踪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去拜祭过她的家人,也该去看看。
“好,等有空,我带你去看看。”
“嗯,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秦芩拒绝了祁天殇,朝外面走去。
“芩儿,你不让我送你,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身后,祁天殇的嗓音有些伤心,秦芩脚步停顿,最终同意。
送秦芩的是寒星,祁天殇的别墅距离秦芩的阳路小区大概需要开车二十分钟。
秦芩坐在后车座看着远处,寒星从后视镜里面看向秦芩,并没有说话。
“麻烦你就停在这里就好了。”
在距离阳路小区百米之远的时候,秦芩让寒星停下。
寒星靠边停下,秦芩开门走了下车,随后朝阳路小区的位置走去。
“秦小姐,等一下。”
寒星从车上下来,喊住了秦芩。
秦芩回过身看向走向她的寒星。
寒星停在秦芩对面,低声说道,“秦小姐,尊主等了你三年,希望秦小姐不要再让尊主伤心了。”
这三年来,他一直陪在尊主身边,当然知道尊主一直都在念着秦芩,今日看着秦芩那样对尊主,他忍不住抱不平。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芩微微皱眉,不太理解寒星话语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寒星闭上嘴巴,“尊主对秦小姐一片深情,希望秦小姐能尽快的接受尊主。”
寒星说完,朝秦芩恭敬的点头,随后开车离开。
等寒星离开,秦芩在原地沉思,这寒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她曾经让祁天殇伤心过?
不等秦芩多想,天空已经开始下起一颗颗大雨点,秦芩将手放在头上,朝阳路小区跑去。
等她跑进小区的时候,雨已经开始下大,她只能跑到最近的凉亭先避避雨。
身上几乎已经打湿,秦芩从空间里面掏出纸巾擦拭脸颊上的雨水,看着四周下起的瓢泼大雨。
擦拭好脸颊,她的目光看着被打湿的衣服,微微皱眉,目光抬起看向四周噼里啪啦的雨滴。
大雨中,黑色雨伞出现在大雨中,一道修长精壮的身影逐渐的走向凉亭。
秦芩的目光被身影吸引,一直盯着那道走向凉亭的身影。
那人的面容隐在雨伞下,她只能看清楚他西装笔挺下精壮结实的身躯,还有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迈着沉稳优雅的步伐走向她。
雨水不停从雨伞边缘流下,他的身影从模糊变得清晰,直到他走进凉亭,她才回过神。
黑色雨伞被收紧,她美眸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那一张俊美如天神的面孔,眉眼精致,薄唇轻抿,狭长的凤眸紧紧锁住她。
秦芩站在原地,一直盯着他,墨云琛走向她,站在她面前,右手快速的拉住她的左手,一用力,秦芩身躯被拉向他,整个人靠在墨云琛的怀中,清冽薄荷的气息涌入她的鼻尖。
被墨云琛拉住的那一刻,她才回过神,面色微沉,用力的挣扎,“墨云琛,你放开我,你在干什么?”
墨云琛到底在做什么?她和他不是仇人吗?为什么他会这样?
“芩儿,我不放,再也不放。”
他永远都不会放开她了,因为他怕再放,她又会消失在他面前。
三年来,只有这一刻,她真实的靠在他怀中,他才宁静安稳下来,只有她在身边,那些幻象噩梦才不会纠缠他。
也只有她,只需要静静待在他怀中,他就会觉得所有都不及她一分,哪怕失去所有他只要她。
“墨云琛,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放开我。”
她用力的挣扎,却不及他的力气,靠在他怀中,她竟然莫名觉得心脏再次剧烈的跳动,没有厌恶,而是慌乱无措。
她怎么了,她和墨云琛不是仇人吗?祁天殇才是她的‘未婚夫’,可为什么面对祁天殇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反而从心底有一种排斥的心,面对墨云琛的时候,她的心竟然跳动的厉害。
“不放,再也不放,如果我放开你,你再次消失在我面前,我该怎么办,芩儿,我会疯的。”
墨云琛扣住秦芩的腰,狭长的凤眸紧紧锁住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现在的她拥有一张陌生的面孔,可他知道她就是她,哪怕是换了一张面容,他也能认出她,因为他的芩儿拥有一张独一无二的眼睛,美的惊心动魄。
听着墨云琛情深似水的话语,秦芩觉得心脏一热,原本挣扎的动作停顿下来。
“我一直在等你,好在你回来了。”
他凤眸里面的深情映入到她的眼帘,她清楚的看到那里面对她的情深,似有说不完的话语。
“你……”
回过神,秦芩用力的推开墨云琛,后退一大步,深呼口气,手因为紧张有些湿润。
“墨云琛,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将我当成谁?”
她好像听路雪真说过,她有些像秦芩,难道墨云琛是将她当做他的妻子?可她和他不是仇人吗?
墨云琛听到秦芩这句话,凤眸一闪而逝的阴沉,切切咬牙,“你说什么?你以为我将你当成谁?”
“我不管你将我当成谁,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祁天殇说过我会失忆失踪都是因为你,所以我们之间是仇人。”
“既然是仇人,那你该离我远一点,而不是把我当做你的妻子。”
秦芩尽量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以此掩饰不太平静的心跳。
墨云琛双拳青筋暴露,眉心紧皱,那双凤眸锁住秦芩,再次咬牙切齿的说道,“仇人?该死的仇人,你就是我的妻子,芩儿,你竟然相信祁天殇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
祁天殇,好一个祁天殇,竟然先他一步,还告诉芩儿他和她是仇人,让她误会。
“我不是芩儿,我知道我和你妻子的名字相似,可我不是。”
“你的妻子我看见过,根本就不是我,你休想骗我。”
秦芩冷声朝墨云琛说道,看着外面有些渐小的雨水,转身就要离开,她怕自己再不离开,会失控忍不住。
就在秦芩转身的一瞬间,墨云琛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向一旁的柱子。
秦芩一惊,抬起头,眼前一黑,墨云琛低下头薄唇印上秦芩的娇唇,带着惩罚和思念用力的加重力道,不顾一切的撬开她的唇与她的舌交缠。
秦芩瞪大美眸,不敢置信的盯着强吻住她的墨云琛。
她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却无果,他的力气比刚才还大。
他的吻炙热的让她想要退缩,可他怎么允许她退缩,就算她咬破他的唇,他也不退让。
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口中,他不放开她,将她抱得很紧。
秦芩的心跳动的厉害,好像要从身体里面跳出来。
为什么面对墨云琛的吻,她竟然觉得有一丝熟悉的感觉,难道她和墨云琛真的有关系?可墨夫人秦芩根本和她长得不一样,她该相信谁?该相信祁天殇说的,她和墨云琛是仇人,还是该相信这个给她熟悉感觉的墨云琛,说她是芩儿。
“你在干什么?放开苏晴主人。”
凤白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凤白刚刚下班躲了一会儿雨正准备走向家里,却没有想到看到凉亭处自己的主人正被压在凉亭的柱子上,被一个男人狠狠吻着。
听到凤白的嗓音,秦芩用力的推开墨云琛,手下意识的放在唇瓣上,愤怒的盯着墨云琛,“你……”
凤白快速的跑上前将秦芩拉在自己身后,用怒意瞪着墨云琛,狠狠瞪着,“竟然是你,你果真不是好人。”
“你竟然敢欺负我主人,我要…我要…”
凤白愤怒的东张西望,好像要找东西狠狠砸墨云琛一样,愤怒间竟然将平时和秦芩一起的称呼冒了出来。
“主人?!”墨云琛盯着挡在秦芩面前的凤白,看着她和秦芩曾经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微微沉眸,“你是那只凤凰?!”
凤白姓凤,她的语气和那只小凤凰特别相似,还称呼秦芩为主人,难道真的是那只小凤凰?
“凤凰,你才是凤凰,凤白是人,才不是凤凰。”
凤白怒视墨云琛,拉住秦芩的手,“主人,别管他,我们回去,以后他再敢欺负你,凤白一定帮你教训他。”
凤白拉着秦芩的手,给了墨云琛一个白眼,随后拉着秦芩朝家里的方向走去。
墨云琛的脚步上前,被凤白觉察,凤白快速的朝前跑去。
秦芩没有回头,她此刻的心情特别的复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脑海一片糊涂。
等凤白拉着秦芩回到家,凤白从九楼朝下面看去,看到凉亭里面,那个叫做墨云琛的男人还在里面,她气的跺脚,这个男人有完没有完,下午她还被他们骗了,害主人受委屈居然被这个男人强吻。
凤白愤恨的将窗帘拉来关着,随后转过身看向苏晴,却见苏晴坐在沙发上发呆,手碰触唇瓣。
“主人!主人!苏晴!苏晴主人!”
凤白站在秦芩面前,用手挥,喊了几次才见秦芩回神看向她。
“苏晴主人,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那个墨云琛,他竟然敢吻主人,我帮你去教训他。”
“都是我,居然还被他们骗了,还说是你的什么好朋友,对不起,苏晴主人。”
秦芩看着激动自责的凤白,拉住她想要去找墨云琛算账的凤白。
“凤白,坐在我身边。”
凤白撇撇嘴坐在秦芩的身旁,双手不安的搅着,似乎也怕秦芩不高兴。
“我没事凤白,我没有怪你,只是你告诉我,墨云琛来找过你?”
凤白点点头,“就是今天下午你刚走的时候,一品天香的路总还有墨云琛,跑来说是你的朋友,我看他们的样子心软就告诉他们了,可没有想到墨云琛居然是大坏人。”
凤白又激动了,秦芩拉住她的手,“我没事,只是…咳咳,那件事情就忘了吧。”
“还有,以后叫我秦芩(晴),我的名字不是苏晴,而是秦芩(晴)。”
“秦芩,原来苏晴主人叫做秦芩啊。”
凤白开心的笑着,“主人找到家人了吗?”
“算是吧!”
秦芩扯开唇角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任何激动的表情。
“为什么凤白没有觉得主人高兴?”
凤白看着秦芩淡淡的表情,她能感受到秦芩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甚至一点激动都没有,主人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过去,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可现在为什么没有一点高兴的表情。
“高兴啊,好了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凤白点点头,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秦芩也走向自己的房间。
空间里面传来波动,小白被秦芩从空间里面放了出来,一出空间,小白激动的跳了起来,奔入秦芩的怀中撒娇。
“别闹!”
放开小白,秦芩进入到浴室,洗漱好后走出房间,小白安静的在外面等着她,看着她出来,再次激动的上前。
秦芩走向一旁的梳妆台,手里拿着毛巾擦拭湿漉的墨发。
她的目光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一张倾城绝艳的容貌,眉眼精致如画,根本就不像凡人一样。
这样一张面容和墨云琛的妻子秦芩根本就不一样,为什么他会说她是秦芩,还说她不该相信祁天殇的话。
她到底是谁?是祁天殇说的秦晴还是墨云琛所说的秦芩?
到底谁在说谎?
不想承认,她的心中那个天平竟然偏向墨云琛,并且奇怪的是她在排斥祁天殇,却并不排斥墨云琛,甚至在第一次见到墨云琛的时候,那颗平静的心剧烈的跳动。
她在面对祁天殇的时候,心就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甚至从心底还在排斥这祁天殇。
可祁天殇有她的画,墨云琛却没有?她该相信谁,又不该去相信谁?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芩仔细的打量镜子中的自己,她很肯定自己这张容颜是真的,如果真的如墨云琛那样说她是他的妻子秦芩,为什么她会有一张和祁天殇房间里面画像一模一样的容颜。
秦芩想的脑袋都要炸开,依旧想不出,她没有证据,根本想不到任何关于他们两人的信息,所以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
脑袋有些发疼,秦芩不敢再多想,躺在床上,小白静静的靠在秦芩的身旁,看着秦芩惆怅头疼的表情,伸出舌头舔了舔秦芩的手掌心,好像在安慰她一样。
秦芩低下头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小白,含笑摸了摸它的脑袋,“可惜你不会说话,不然你或许也能告诉我一些信息。”
秦芩的手忽然顿在小白的背脊,原本闭着眼睛享受主人抚摸的小白睁开眼睛不解的看向秦芩,呜咽的叫出声。
秦芩没有理会小白的叫声,低低的回想。
她好像记得那两个小家伙说过,小白是他们母亲秦芩的宠物。
小白是秦芩的宠物,可为什么会对她如此亲昵?!
一种想法涌进秦芩的脑海,她震惊的靠在床头上,难道她真的和墨云琛有关系?
她的容颜改变,可气息不会变,这只狐狸人的不是人,而是气息。
她记得路雪真说过,她的背影和眼睛都和秦芩很像。
秦芩手心湿润,心情涌动。
“我是发生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样?可秦芩已经死了?我还活着!”
对,秦芩已经死了,她还活着。
心瞬间的松懈难受起来,她苦笑出声。
“我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她竟然希望自己是秦芩,而不是祁天殇的未婚妻‘秦晴’。
秦芩想了半夜直到脑袋发疼,都想不出所以然,她只能不想。
小白靠在秦芩的床边,安静的随着秦芩沉睡过去。
秦芩再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有些发疼,她想自己是感冒了。
从空间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吃下,好一会儿觉得头不疼了,才下床洗漱。
客厅外面,凤白拿出早餐,这段时间,都是凤白学做早餐,她的厨艺天赋比她好太多,至少能入口,味道还可以。
凤白端出早餐,看着苏晴起来,面色似乎有些苍白,“秦芩主人,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芩摇摇头,坐在一旁,“没什么事情,不用担心,赶紧吃吧。”
凤白与秦芩相对而坐,安静的用着早餐,她抬起头看着秦芩,见她似乎确实没什么事情,总算放心。
两人用了餐,秦芩和凤白走出小区。
“去上班吧,我也到天医铺去。”
秦芩和凤白分开,凤白点点头。
几日没到天医铺,她也该去天医铺里面。
赵大夫和安子以及其余天医铺的人正在收拾东西,看到秦芩踏入天医铺,赵大夫笑着看着秦芩,“苏晴,你来了。”
秦芩点点头,走向赵大夫,“赵大夫,不好意思,耽搁了几天。”
“没事,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
赵大夫和蔼的说着,手里拿着一本医药书籍。
“苏晴……”
“赵大夫,以后叫我秦芩吧。”
“秦芩?!”
赵大夫一愣,疑惑的看着秦芩。
“不是秦芩,而是晴天的晴。”
赵大夫缓和有些惊讶的面容,随后又听到秦芩说着,“其实我前段时间失去了一些记忆,昨日找到了亲人,他告诉我,我叫秦芩。”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
赵大夫刚一听到秦芩说自己叫做秦芩的时候,他竟然以为是他的老板秦芩。
“不过你真的她很相像,除了你这张面容,其实……唉,我在说什么,好了,你进去吧。”
赵大夫叹息说完随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秦芩望着赵大夫的背影,微微沉眸。
再一次有人说她和秦芩有相似之处,难道她真的和她相像,是不是因为这样墨云琛错认她?
秦芩进入到房间,将房间里面的药单整理,随后为自己泡了一杯灵茶。
感受到灵茶里面的熟悉味道,她再次发呆起来。
可不等她发呆,已经有客人从外面进来,第一位客人竟然是进入到她的房间,看到秦芩露出笑容,“苏大夫,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几天了。”
秦芩扬起笑容,让女病人坐下,“不好意思,最近有事耽搁了。”
“以后叫我秦大夫吧。”
女病人一愣,不过也没有多问,喊秦芩秦大夫,随后说出自己的病症,她是上一次看到秦芩为别人治疗,觉得这年轻大夫特别厉害,可那一次她只是到天医铺来买那些养生丹,这两日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就到天医铺来寻找这位年轻的秦大夫,却得知秦大夫请假了,今日再一来,好在等到了秦大夫。
秦芩为女病人把脉,一分钟后收回手,扬起笑容,“没什么大事,你最近感到疲惫是气血差了些,以后少熬夜,多运动,我给你开一些补气血的药。”
“好好好,那麻烦秦大夫了。”
女病人看着秦芩开药,盯着她,忽然低声说道,“秦大夫,听到你的姓倒是让我想起了秦芩大夫,她的年轻也和你差不多,医术特别的好。”
秦芩拿着笔抬起头看向女病人,“你也知道秦芩大夫?!”
“是啊,天医铺开张我就一直在这里看病,可惜秦芩大夫特别忙碌,三年都没有治病了,也不知道是有多忙。”
这些普通老百姓并不知道秦芩的情况,只以为她忙碌没有时间看病。
“说起来,秦大夫和秦芩大夫倒是有些相像,不仅年轻医术惊人还会算命,就连姓都是一样,除了这样貌不一样,不然我都会以为你就是,特别是背影,和秦芩大夫简直是一模一样,声音也相像,秦大夫你该不会是秦芩大夫的妹妹吧。”
女病人独自说着,却不知道秦芩心中的跌宕起伏。
又一个人说她和秦芩相像,除了面容,她和秦芩声音、身形、还有医术、算命都一样。
她不知道该去怎么猜想!
“你的药开好了,每天三次饭前吃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秦芩将手中的药单给女病人,女病人感激的接过,走出了房间。
等女病人离开,秦芩看着手中的笔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