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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原本脱衣服的手就此疆在原地,她跟白慎行有另类的发展空间?什么发展空间?
转头,微微诧异的看着许攸宁,“什么发展空间?”
“男女朋友啊!”许攸宁不解,难道你没这个意思?
“你不觉得你们现在的日常很像情侣吗?”许攸宁百思不得其解的瞅着顾言,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吃完了送你回家,这不是情侣的日常是什么?
许攸宁的一句话彻底将顾言带到了现实,是呢!她也觉得最近跟白慎行的相处很诡异,可是没想到这里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侣关系?
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孔瞬间慌张不已。
转而面向许攸宁道,“那我跟你是不是算得上是夫妻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说无非就是不敢面对现实,要让她承认她与白慎行这种非正常的关系,比登天还难。
“我不搞基,”许攸宁一脸防备的盯着她。顾言脱掉衬衣扔到她脸上,一脸嫌弃道,“巧了,我也不搞基”。
说完进浴室,站在淋浴房里冲着澡,她最近跟白慎行的接触太过繁琐,而自己也是够贱的,每每白慎行处在暴怒边缘,她总是打一手温情牌将他压回去。
她承认自己在商场上是个有手段的女人,但在生活中,她还从未试过。
抹了把脸上的水,穿着浴袍出去,见许攸宁还杵在原地,撩了她一眼,“还不睡”?
“我想和你说说话呀!”
顾言坐到化妆台上抹着护肤品,漫不经心道,“说什么?”
许攸宁咬了一口苹果,“冰箱你塞满的?”
顾言倒着乳液的手一颤,一脸错愕的看向许攸宁,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你?”
“我都一个星期没着家了,怎么可能是我,”一说完,许攸宁便觉得不对。顾言看了她一眼,连凳子都来不及拉,直接跨步过去,越过许攸宁往书房跑去,许攸宁也紧张的不得了,顾言书房里的那些文件的价值是以亿为单位的。
这要是出了事,不得要了半条老命?
顾言打开保险箱,仔细看着里面的文件,良久,才缓缓松口气,幸好。
“如何?”许攸宁轻声问道。
“没丢,”顾言微微松了口气。
最近真的是太粗心大意了,那天白慎行问起来的时候,就应该打电话给许攸宁问清楚,虽说是虚惊一场,但也吓的她半死。
许攸宁也松口气,“没丢就好。”
“会是谁能进我们的房子?”许攸宁诧异,有人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来?
“回头我让人把锁换一下就行了,”她关了保险柜门,缓缓说到。
仅仅是换锁有用没?没用,顾言知道,这不是换锁的事情?“要不你书房也加个锁吧!”许攸宁提议,要这种情况再来几次,她心脏绝对受不了。
“不碍事,”顾言清冷的容颜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决绝。
站在书房中央,环顾四周,嘴角牵起一抹微笑,人走了,心还在。
刘家的风雨还在继续,而顾言,在这场风雨中稳控掌舵人的位置,她的要求简单而又残忍,刘家,必败,甚至还要让他的后辈在汉城无法立足。
市府个个人心惶惶,生怕这场灾难降临在自己头上,但凡是跟刘家有些许接触跟关系的,此刻都恨不得将自己摘干净,变成透明人。
整个市府因为市长大动肝火而笼罩在阴郁的气氛当中,路过的人都恨不得脚下有风火轮,直接飘过去。
顾言一到市府便觉得气氛微妙,虽有点讶异,但心理邪恶分子四起,她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
“言言怎么过来了?”顾轻舟正在办公室训人,见顾言微微推开门朝里头偷偷摸摸的望了眼,感到很诧异。顾言扒着门侧头看顾轻舟,浅浅笑道,“过来看看你。”“你先出去,”那人如负重释,路过顾言身旁的时候还不忘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顾言点头,回以微笑。
“进来坐,”顾轻舟微微调整自己的情绪,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他没想过让女儿看到自己怒气腾腾的面孔。
“跨桥的事情很闹心?”顾言试探性问道。
“还好,幸好你们公司跟刘家那边没什么关系,”这是顾轻舟庆幸的地方,她没跟这些乱七八槽的事情扯上关系。
顾言本坚硬的心因他这句话为之一颤,面上闪过一丝裂痕。
“您注意身体,”顾言了表关心。
顾轻舟面儿上一喜,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顾言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无所适从,心里扬生起一抹幸福感。
“会的,”他激动万分。
这么久以来,顾言头一次关心他,他怎能不激动?
“怎么想着过来了?”顾轻舟这才想起顾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最近比较动荡,想着您可能忙的焦头烂额,便过来看看您,”顾言缓缓道。
“一会儿一起吃饭?我让秘书出去炒几个菜过来,”顾轻舟说着就起身去办公桌上拿手机,也不等顾言答应。
“不急,这会儿还早,”顾言见他急急忙忙的模样,平静道。顾轻舟才反应过来,确实是着急了点,便憨憨的笑着。一向英明神武的市长大人,在自己女儿面前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憨厚人。顾轻舟憨憨的笑容让顾言面上一松。
心底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您最近一直住办公室?”顾言换估计四周,看见沙发上搭着外套,便漫不经心问到。她这话一出,顾轻舟心里一紧,看着顾言微微说到;“最近事情比较繁琐,晚上电话不断,回去怕吵着你母亲。”
顾轻舟断然是不想让顾言知道他跟白鹭已经分开了的事情,那样无形之中就将过错推倒了她身上,这件事情与顾言无关,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办公室睡得不舒服、还是回家比较好,”顾言像是信了他的话语,微微点头,给出意见。
“也就这段时间,过了就好了,刘家的事情着实棘手,”顾轻舟微微叹息着,坐到她对面。
顾言微微点头;确实是有点,这次政府都牵扯进来了。”
“也不知道这刘家是得罪了什么人,”顾轻舟惋惜不已,刘家好歹在汉城也立足多年,有一定的威望,一夜之间被人阴成这样,也是一大败笔。
一个家族之间要是没点黑历史,便不叫家族,只是有的人比较幸运,能万古长青下去,有的人比较惨烈,让人一锅端了。“父亲觉得呢?”顾言试探道。
她想在这件事情上听听顾轻舟怎么分析的。
“无论是谁出的手,只能证明刘家内部已经开始腐烂,人家不过是稍微放了把火,刘家便开始肆意燃烧,内忧外患,这样的家族就算别人不动手,他也走不长远、从汉城商场退出去,是迟早的事情,”顾轻舟分析着刘家的局势和家庭内部系统。
顾言听得认真,而她一直这么认为,一个家族如果可轻而易举就能让人颠覆了,只能说明他们已经到了腐朽的地步。
刘家现在就好比一棵树,里面满是蛀虫,迟早要灭亡,而刘恒便是一只啄木鸟,只要他在,迟早能将蛀虫清楚干净,救活这棵树。
一旦刘恒救活了这颗树,那么日后,他们在商场上必然是天敌,没有人想随随便便多一个敌人,她也不例外。
“只是便宜他了,给父亲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仅仅是进去了,”顾言说的轻巧,可在顾轻舟听来,她这是在为他抱不平。
“没那么简单,”商场跟政治场上的事情一旦被揭露开就没那么容易消散下去。
顾轻舟多年从政,在任何政治场上都游刃有余,他说的话,顾言没有不信的道理,他说事情没那么简单,那绝对没那么简单。
“刘氏集团,现在只怕是一盘散沙,负债累累了,”刘家一报出丑闻,便有众多公司集团纷纷单方面节约,甚至有不少起诉官司。
“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圆满解决的话,刘家会面临易主的情况,”顾轻舟见顾言是自己女儿,便没有那么多顾及,顾言问什么,他答什么。顾言的手脚只能用在商场上,但是政治场上的事情,抉择还是得由顾轻舟来做,而她需要知道市政府在面临刘氏集团的问题上,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她好做下一步打算。
如果刘家面临易主的情况,那么顾言相信,绝对有许多人愿意去分一杯羹,而这其中可能还包括自己。
顾轻舟所指的圆满解决,是商场跟政治场上的事情都有明面上的解决方法,给民众一个交代,如果解决不了的,那么工商局的人很有可能会将刘氏集团进行拍卖,然后易主。
所得的钱款全部用到跨城大桥的维修上去,用这样的方法来给民众一个交代。
“我来、有点事情跟你说,”顾言看着顾轻舟微微说到。
见她如此严肃,顾轻舟面上一凛,“什么事?”
“老城区那边在修路,进度有点慢,我朋友在那边开了一家店,因为修路有许久没开张了,想请您跟有关部门说声,”顾言耐着性子说完。
她来找顾轻舟必须是要找点事情出来的,不然顾轻舟会以为她单单是因为关心他才来的。
“就这样?”顾轻舟缓缓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就这样,”顾言点头。
“回头跟路政打个招呼就行。”
“难得见你提起朋友,什么店?回头我去光顾光顾?”顾轻舟第一次听见顾言提起朋友,还为了他专门来这里一趟,想必是个很要好的朋友,既然是开店的回头他也去光顾光顾。
“一家日料店,”顾言委婉道。
“您过去会吓着他,还是不要好了,”顾言打趣儿道。
顾轻舟面儿上一滞,笑容满面道,“哦~我有那么可怕?”
顾言闻言浅笑,“是您地位太高。”
在顾轻舟这里吃了饭,她才离去,两人在办公室的茶几上吃着快餐店送过来的便饭,临走时,顾轻舟问。
“爷爷大寿会回来吗?”
她点头,“会的。”
顾家的这次宴会我一定会去的。
当晚、白慎行来接她时,犹豫许久到底要不要下去,白慎行跟往常一样等在停车场,而顾言,最终还是从大厅离开GL。良久、许赞上去之后,发现空无一人,跟白慎行说及此事,他满面寒霜。
“去临水湾,”他怎么会不明白顾言什么意思?想远离他,他绝不允许。
顾言刚坐的士道临水湾,进屋不到十分钟,便响起了敲门声。
她蹙眉,是谁?良久才晃悠的开门,便见满面寒霜的白慎行站在门口。
“有车不坐打的很爽?”微沉的语气租可以将四周冰冻起来。顾言瞅了他一眼,“支持汉城经济发展。”
转身端着水杯站在阳台上吹风,不想搭理白慎行。
而顾言对自己似有似无的态度让白慎行平静的内心瞬间激起千层涟漪。
他受不了顾言当他不存在。
更何况,她今日去市政府跟顾轻舟提起老城区修路的问题,而那条路正好在那家店后面,白慎行已然是一下午都处在暴怒边缘,在公司里面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阎罗王。
许赞战战兢兢一整天,生怕招惹了自家老板。
白慎行忍了一下午的怒火只想着见着顾言了,能听见她的吴侬软语缓解下情绪,不想,她直接将他凉着了。此刻顾言孤寂的背影背对着白慎行,哪儿能知道白慎行的心思,她只知道,白慎行那似刀子的眼神,快要将她刺穿了。“既然言言想支持汉城经济发展,那回头我收购家出租车公司,送给你如何?”白慎行咬牙切齿道。
听闻白慎行这般咬牙切齿的嗓音,她微微转头,诧异的看着他,自己今日好像没招惹他吧?对于白慎行这说来就来的情绪,她完全疲于应付,却又不得不应付,当然,如果此刻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话,她绝对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管白慎行是否生气了。
“偶尔就行,”她稍微说到。
见她转身看向自己,白慎行微微隐去身上的寒气,尽量不在顾言面前表露出来,可偏偏顾言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将他刺的生疼。
若是能将心掏出来给她看,他一定毫不犹豫。
若是能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痛,他一定想尽办法让她知道。
“所以这是你甩下我的原因?”白慎行痛心疾首问到。
顾言被他满脸痛恨的表情刺的眼睛发疼,继而缓缓转身,面向夜空,清透的嗓音传入白慎行的耳旁。
“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静了那么多年,你还不够?”白慎行隐忍道。
顾言、在没有你的日子,我独自一人度过了多少岁月?
如今你回来,我只想每分每秒跟你在一起,静静?
一个人?我怎么办?
白慎行的这句话在顾言耳里听来,犹如讽刺,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不够,”我这辈子都想一个人,不想身边在时不时的冒出第二个人。白慎行跨步上来,一把将她带到自己面前,恶狠狠道;“不够也得够。”
面对他此刻的表情,顾言说不震惊是假的,最起码在以往多年时光里,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白慎行,仅仅因为一句话就处在暴怒边缘,而后怒气冲天。
“白慎行,你简直是在无理取闹,”难道就是因为一起吃了几天饭,过了几天平静如水的日子,突然有一天我想回归自己的生活,你就不允许了?
还是说这样对你来说,简直就是不能忍受?“我不可理喻也只对你顾言一人,”顾言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时候,他内心是流血的。这么多年,他就像个疯子一样,等着她,爱着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国家领导人都换了两届了,四季八个轮回已经过去了,而她对顾言的爱,始终处在最开始的时候,从未变过。你可以怀疑世间万物都会变,但你不能怀疑我爱你的这颗心会变。
顾言仰起头,骄傲的看着他;“我不需要这份特殊,”你的特殊与我而言,就是负担,你知不知道?“那你要谁的特殊?老俞?还是昨晚那个男人?”白慎行也是恼了,顾言越是刺激他,他越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你简直就是疯了,”对于白慎行一到这种时候就提及老俞,她是不能忍受的,她跟老俞的关系始终是亦师亦友,从未逾越半分,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从白慎行嘴里说出来,处处显得不正当。
“我就算是疯了,那也是被你逼得,这天底下也只有你顾言一人有这本事,”他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喜怒哀乐均来自顾言,顾言让他喜他就喜,顾言让他哀他就哀。
他能怎么办?“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当初你怎就没疯呢?”为何在我远走他乡的时候你没疯?
如今我回来了,你倒是疯了?“顾言,你不要以为留下来的那个人就是幸福的,走的人走了,而留下来的人,在这座城市里,每一处都是回忆,走在街上会想到你,看到一家店会想到你,喝一种饮料会想到你,你以为就你过的不幸嘛?”“我留下来,这座城市满是你的回忆,每天我都要重温这些,而你在国外,只要不刻意想起,便不会有什么东西让你想起。”他痛心的眼神死死锁住顾言,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走的人走了,留下来的人却因为这座城市满是回忆,每天都会想起过往。
“过往的事情在去提及它有何意义?你我之间这叫什么关系?这不是我想要的,白慎行,你到底懂不懂?”顾言一字一句的跟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我之间的关系,由不得你一人说了算,”白慎行低吼。“放过我、成全你,”简单的六个字,在白慎行听来,确是最大最痛的打击。
“你我这辈子,要么相互成全,要么抵死纠缠,”绝对不会有第三路可走。
白慎行坚定的嗓音传到顾言的耳里,她震撼不已,愣在原地。轻微的开门声传入两人的耳里,许攸宁打开门,见屋里是这个情形,不由的僵在原地,进退维谷。半晌,她才回过神,退出去,一言不发的将门带上。
天啦!又撞到现场了。“如果我要走呢!”顾言说的有些许绝望。
“天涯海角,只要我未死,我便誓死追随,”白慎行缓缓放开她,慢慢的退出阳台,他不敢在呆下去了,如果顾言在说出什么刺激他的话,他怕自己把控不住,将所有的坏情绪呈现在她面前,吓着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许攸宁听见开门声,看见白慎行从里面出来。
“照顾好她。”
见他进电梯,许攸宁赶忙跑进屋,便见顾言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缓缓抱着她。
“何必呢!”对于顾言跟白慎行的关系,许攸宁一直用这句话来对待,何必这样伤人伤己?
“你不懂,”顾言摇着头,你不会懂的,当初的绝望,并不是如今一两天的温情就可以化解的,她跟白慎行之间的鸿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除非狠下心,不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促进两人的关系,白慎行进,她便退,这种关系,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是不懂,但是给彼此一个机会胜过所有,”许攸宁一直在想,或许就是因为当初那份朦胧感一直存在于两人的心中,才会有这些纠缠。机会?在白慎行那里、机会便是认可。
顾言缓缓推开许攸宁,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晃悠着朝自己房间走去。
太累了,这种感觉,她简直是不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
在商场上手刃敌人都没有这么累过。此刻的她,身心疲惫。
不想与人言语半分。白慎行驱车回山水居,进了那间任何人都进不去的屋子,站在中央,环顾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缓缓闭上眼睛,心底流出一抹血泪。
顾言、我身边的每一个地方满是你,你离开八年,我每天都会被这种感觉折磨,如今你跟我说放弃?
我怎能就这么让你放弃?随手翻开一本相册,年幼时期的顾言惹人怜爱,笑容灿烂。
看到这张照片,他仿佛听到有人跟在自己糯糯的后面喊自己。
顾言,你年少时期的生活除了我并无别人,我占据了你整个童年,而现在的你,你的世界我挤不进去半分。
你让我无所适从,我这颗心,始终悬在你身上无处安放。
在过月余、你便满了二十六进二十七了,而我大了你整整两岁,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整整二十一年。顾言,这二十一年里,我身边的女孩子,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会脏兮兮的到我面前来蹭我,只有你一人会在惹了麻烦跑到我房间里躲着。
只有你欺负了人会拉我下水,也只有你在我心里住了整整二十一年。
而我在往后的岁月里,并不准备换人。
你依也好,不依也罢,我都要定你了。
麦斯。
“礼服订好了,在店里,需要您亲自去试一下,”露西进来说到。
顾言这才想起明晚就是老爷子大寿,最迟今天要去拿礼服。“下午有什么安排?”顾言撑着头,缓缓问到。
“没有,所有的安排已经在上午结束了,”露西道。
“把地址给我,我过去一趟。”“需要我陪您过去嘛?”、“不需要。”
这天下午,顾言拿着露西给的地址前往商场去拿礼服,一个人拿着包包在商场随处晃悠。
突然想到上一次逛街还是跟陈墨他们一家子人,思及此,不免一阵苦涩。
“好巧,”一到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微微转头。
见都站在身后的人,不免诧异,“好巧,”她浅笑道。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许攸宁大哥。
许溟逸一脸淡笑的看着她,他也觉得挺巧的,既然能在这里遇到顾言。
“逛街?攸宁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见她一个人,不免问到。
“我过来那件衣服,攸宁忙,便没喊她,”许攸宁经常说,许老大是全家最疼她的一个,所以从第一面见许老大的时候,这种观点就已经先入为主了。“她成天瞎忙,”许老大请嗔恨道。
顾言轻声失笑;“许攸宁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估计得吐血,好歹她也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啊!”顾言低头浅笑的模样,让他想起一句诗,低头一笑百媚生,她的笑容,如同冬日的阳光,照耀人心,看似不经意的一笑,却将他的魂给勾了去。
许溟逸看了良久,才回神。
“那也是,”他点头轻笑道。
“去哪儿拿东西?我陪你?”他提议道,当然也怕顾言拒绝。
“你不忙?”顾言见他这样说,微微有点诧异。
“休息时间,我公司就在楼上,下来喝个下午茶,”许溟逸怕她因为时间问题拒绝,所以赶紧解释。“那你陪我拿东西,回头我请你喝下午茶?”顾言不是个随意想欠人人情的人,也实在是想知道,许攸宁口中好的不要不要的老大到底啥样。
“那也行,”许溟逸对这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子,不免有多了一份好感。只是想起她身旁的男人,不免蹙眉。
“小姐您好,您是?”导购客气的问到。
见进来两人都气质非凡,立马迎上来。
“拿衣服,露西。”顾言直接报名字。“您稍等,”一看是私人订制的顾客,立马伤心起来,进屋拿了件黑色礼服出来。
黑色雪纺,露背的样式,拖地的长度,看的顾言皱眉。
她没想道露西会给她定这么一件大胆开放的礼服。
“您试试?”导购轻生询问道。
顾言点了点头,拿着衣服进了衣帽间。
顾言在试衣间换衣服,因为礼服露背,要求脱掉内衣,她便脱了,白皙的后背裸露在外面,让导购一阵好夸。
“穿出去给您男朋友看看,他一定会很惊艳的,”导购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便微微提议道。
顾言一震,她说男朋友的时候,她脑海里面冒出来的第一个人既然会是白慎行。
“什么?”她诧异的转头。
“外面的先生不是您男朋友啊?”导购面上一囧,略微不好意思道。
“不是,”她浅答。
许溟逸坐在休息区等顾言试礼服,顾言穿着黑色礼服出来,他真个人震惊了。
他见过不少女人,但是从未见过能将轻熟妩媚演义道极致的女人,这身黑色连衣裙将顾言的长处完全散发出来。玲珑有致的身段,白皙的皮肤,挺拔的后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挑剔的。
“如何?”顾言征求他的意见。
“很好,你很适合这样风格的礼服,将你的长处全都展现出来了,”许溟逸给出中肯的意见。顾言微微一笑;“难怪许攸宁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原来这么会说话。“帮我包起来,”她转身进了试衣间,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
准备去请许家老大喝下午茶,电梯刚到楼下,便撞见了熟人。
“言言?”她闻声望去,便见陈涵跟白朗两人站在自己身后。
微微讶异。
“舅舅,舅妈,”她轻声喊到。
白朗很不喜欢她喊自己舅舅,因为那样无异于是在跟自己儿子撇清关系,转而看向站在一侧的男人,他倍感惊讶。
顾言怎会跟许溟逸站在一处?
“言言怎么会在这儿?”陈涵问到。
“过来拿点东西,”顾言看了眼许溟逸手上的袋子。
而这句话无疑是让白朗面上一紧。
“这样啊!”陈涵也不打算多问,“那你们逛,”准备挽着白朗上去。“许总,”白朗点头道。
许溟逸握着购物袋的手一紧,白朗会跟自己打招呼,是因为白慎行?
“白先生,”许溟逸回到。
“有时间欢迎你到山水居做客,”白朗这句话是看着顾言说的,而这无异于是在对许溟逸宣布顾言的主权。
顾言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表于情而已,始终面带微笑的看着白朗。
她不太了解白朗,但是她知道,白朗一直是跟白慎行站一起的。许溟逸早就知道顾言跟白慎行的关系,在网上那么疯传,在加上自家妹妹老在耳边叨叨,想不知道都难。
许溟逸微微点头,轻声道;“白先生相邀,自然是要去的,”说完微微侧头看了眼顾言。
明明是一个细小的动作,在白朗看来却是挑衅。这个后辈,有点胆量,敢在汉城挑衅他们白家。
白朗带着陈涵离去,顾言看了眼许溟逸,对于他刚刚望的那一眼,自己是看到的,“许总一般去那家店?”从刚刚的满面笑意,在道现在淡漠疏离,许溟逸知道,顾言对自己心生防备了。
也是、换作是任何人,任何人都会这么做。
毕竟他在公然挑衅白家,甚至是有意无意的在接白朗丢过来的问题。“随意哪家,”出来喝下午茶不过是个借口,只是遇到了,想见见这位传奇的女子而已。自家妹妹的好闺蜜,到底是怎样的存在。“那就这家吧!”顾言直接进去,找个地方坐下。
“一杯红茶,谢谢,”连菜单都没看,她直接报。许溟逸见她这样,不免轻声失笑。
“为顾老爷子明天八十大寿准备的?”许溟逸看了眼她身旁的礼服,问到。
“恩,你知道?”她微微好奇。
“我也收到了邀请函,”许溟逸见她诧异,轻声说道。
顾老爷子大寿,许溟逸收到了邀请函?谁邀请的?顾轻舟?老爷子?
她不免好奇,如果是顾轻舟难道是已商人的身份邀请的?可是近期刘家在政治场上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他不可能给任何商人发邀请函,那只能是老爷子了。“老爷子?”顾言浅声问到。
许溟逸笑着点点头,他始终将浅笑挂在嘴边。顾言看了眼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由得想要重新审视他一番,这个男人,不简单,能拿到老爷子得邀请函,要知道,老爷子的邀请函每年不会超过二十张。
而其余来的人,不是战友,就是多年好友,这些都是不用邀请函的。
许溟逸不简单,绝对不可能想许攸宁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老板而已。
她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的好奇心四起了。
“看来许总也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顾言好不忌讳道。“谢谢,”他寄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红茶,放到顾言面前,谦虚道;“比起白慎行还差点。”比起白慎行还差点?在汉城有几个人能说这句话?
白慎行在汉城已经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了,他只是差点,可想而知,他处在一个什么位置。
顾言低头浅笑;“深藏不露。”
“算不上,只是力求安稳而已。”许溟逸搅拌着手里的咖啡。
他又怎不知顾言在打量自己,像顾言这样聪明玲珑的女孩子,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也是,任何人的想法都一样,”杀手杀人也只说是在力求安稳。顾言一直以为在汉城只有白慎行一股势力,现在看来却不见得。
这其中隐藏着某些她无法触及,甚至是不知道的东西。
汉城果然不是以前的汉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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