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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喝的酩酊大醉被经纪人搀扶着回到临水湾,一进门冲进卫生间扒着马桶狂吐。“喝点水,”经纪人端着水杯递过来。
吐完只觉得浑身舒服,靠在马桶上缓缓舒着气。
接过水,漱口,“真不是东西。”
她这声说的是谁经纪人心知肚明,知道她此刻酒精上脑,也不准备跟她应和。
见没声响,陈墨侧头撩了他一眼,“我跟你说话怎么不应我。”
“这种话说我听听就行了。”经纪人舒缓着她。
传到大BOSS耳里,可不得了。
像白慎行那种里里外外都黑成碳的男人,估计也只有顾言敢嫁。
换成别人,谁受的了。
陈墨一声不屑的笑声传到经纪人耳里。
直觉得这孩子已经上脑了。
麦斯谁人不晓得白慎行的脾气?有几人是敢轻嘲他的,这陈墨、估计是喝的不着东南西北了。
“这庆功宴的时候你可不能像今日这么不懂事了,”万不能让人提点之后才悠悠然的反应过来。
庆功宴上多的是商贾权贵,麦斯以往在这种地方最游刃有余的人便是徐清浅了,如今这陈墨,在饭桌上的酒量就比不过人家。只怕这种场合,她也应付不来。
思及此、他不免一个头两个大。
“我今日怎么就不懂事了?”陈墨舌头都捋不直了。
他举双手投降,不能跟喝多了的人讲道理,否则就是脑子被门挤了。
后半夜的山水居,一两个守夜佣人坐在门槛望着漆黑的院子聊着天,广袤的天空繁星点点。
因是夏季是不是有些蛙叫声,山水居建在山腰,夏季的夜晚凉风习习,此处这样坐着倒也显得有几分惬意。
卧室,白慎行搂着顾言躺在床上,两人亲密的睡姿透露出感情的良好。
后半夜顾言微醒,睁眼看了眼电子屏钟,三点四十分。
她轻微喊了两声白慎行,见他未回应,才缓缓将横在腰间的大手缓缓拿开,起身,出门,进了对面书房。
山水居的夜晚不同于白日的热闹,此刻静谧的厉害,轻轻一声咳嗽估计都能让整个屋子的人听见。在过道上,听见有人坐在门口轻微的交谈声,想着因许是守夜的人,便转身进了书房。书房左侧的抽屉上放着些许办公用品,将A4纸拿开,便会看见里面放着一个漆黑的U盘。
早在白慎行回来之前,本来拿出来观摩一二,奈何怕突如其来的中断会让自己思绪跟不上,索性也就放着了。
这会儿起来啊,纯属是因为心中想着有事没做。
U盘里的资料详细而周密,由始至终顾言从未怀疑过他的能力,他们之间每一次见面都能让她收获颇大。
像是想起什么,拿过桌面儿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直到对方提示是空号,她才转而挂了电话。
不过片刻,电话进来。
她浅声问道;“解决好了?”
对方显然此刻正在休息,略带沙哑的声音道;“稳妥了。”顾言嗯了一声;“早点休息。”
随即便挂了电话,将U盘里面的资料看完,关了电脑,收起来放回原处。
有些渴,便下楼到了杯水,许是惊到了守夜的佣人,诧异的看着她。
她浅笑;“下来喝点水。”示意他们继续聊天。
佣人茫然的点点头,倒也是真的没管她。
房间里,白慎行长手一捞,发现少了些什么,赫然惊醒,看着空无一人的身侧,在转头看向浴室方向并没灯亮,猛地揭开被子起身,跨大步过去,猛地拉开房门。此刻、顾言正好端着杯子上来,便见白慎行急匆匆的从卧室出来,两人差点儿迎面撞上。
“怎么了?”她讶异,大晚上的这么着急?
白慎行本提在嗓子眼儿的心倏然落地,见她手中端着杯子,才将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
“渴了?”
“恩,”顾言握着杯子浅答。
白慎行一手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一手牵着她往卧室去。
“渴了喊我,我来就是了,楼下灯怎么没开?”顾言晚上走路横冲直撞,不开灯直接下楼去倒水,要是磕了碰了如何是好?
到头来心疼的不还是他?
“看得见,”许因是晚上,她说话的语气格外温柔。
“怎么没喊我?”白慎行将她安顿到床上,端着水杯让她喝水。
“喊了、你睡熟了,”缓缓推开杯子。
刚刚本就喝了一杯了,在喝、晚上得跑厕所了。
“喝好了?”
“好了,”顾言浅答。
他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一侧的书桌上,躺倒床上,重新搂着她。
缓缓拍着背脊,等着她入睡。
“睡吧!”他轻哄着。
上半夜被他折腾,后半夜起来看了些许东西,这会儿眼睛酸涩的厉害,倒也是睡的快。
见她呼吸均匀,他俯身在额头缓缓落下一吻。
次日早,顾言转醒,白慎行跟往常一样已经不在。
也知他是下去运动去了,便起身下楼。
“我近日可能要去趟柏林,”早餐期间,顾言端起白慎行递过来的牛奶,望着他浅浅道。
白慎行夹菜的手一顿,随内心只想说一句不许,可还是浅答;“去柏林做什么?”
“有点私事要处理,”顾言浅答。
“去多久?”白慎行突然想起她桌面上的那份文件,也只好松口。
“不算路程的话两天左右,”顾言想了想答到。
“那就是往返四天,”白慎行将手中的勺子放下来,双肘放在桌面上将双手交叉直接肯定道。顾言点头。
“大概什么时候去?”见她点头,他也算是稍微放心,端起碗继续早餐。
“忙完这段,八月份之前,”现在离八月份还有十来天的时间,提前说,对白慎行也是一种尊重。
许是白慎行觉得顾言此次较为尊重他,又许是知道顾言此行柏林之行是必要的,便没有多说些什么。
点了点头,“确定了告诉我。”
霸气又坚决的一句话,带着信任带着一个丈夫对妻子应有的情感。
“麦斯最近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出席?”白慎行问得平淡。
“陈墨电影的酒会?”想起昨日收到的短信,又联想着今日白慎行说的,应当是了。“你知道?”他诧异,他以为自己的妻子除了自己的工作不关心其他,没想到她还是关心他们麦斯动向的。
“恩、昨天在大屏幕上看到的,”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尽。
“去吗?”他征求她的意见。
“你安排,”顾言此话,算是变相答应了,白慎行嘴角牵起一抹倾国倾城的微笑。
这抹微笑犹如夏日的烈阳般耀眼,晃的人不敢直视。
顾言低头,见碗里的东西吃干净,随手抽出两张纸巾擦拭着嘴唇。
“我上午没什么事情、可以晚些时候去,你呢?”顾言看着白慎行浅浅道。
“我也晚些,”尽量跟顾言一起出门,让两人多谢交谈时间。
“柏林那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思忖了许久才问出这句话,顾言虽说在GL任跨国总裁薪资不菲,可白慎行昨晚见到那份文件的时候显然是诧异的。
并未想过顾言在柏林还会有产业,而且,范围不小。
“最开始的时候,”顾言直接答到。
当初柏林的产业是她第一份产业,而这份产业的来源她并不想多做解释,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今日若不是有要是在柏林要解决,断然是不会将这样的一份的产业摆在白慎行面前,如果他查起来,不难查出来。
紧要关头要的便是放手一搏,她也是没有办法。
好在白慎行只是随口问一句,并未多说什么。
顾言手心蒙上一层薄汗。
“别太辛苦,”白慎行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
“你老公我养的起你,”他宠溺的望着她。
顾言心理一顿。
她断然相信白慎行是养的起她的,可养的起归养的起,她过往创下来的事业早已经成了定局。
顾言微微点头;“好。”
算是一声应允。
白慎行满面春风。
不过片刻、白慎行放在口袋的手机释意起来,之间他蹙眉掏出手机,说了两句,便转身望向顾言,“一起走?”实在是不想让她一个人去公司,不放心。
顾言见他颇为为难的模样,便点点头。
许赞开车来接两人,一路上许赞都在跟白慎行讨论他们麦斯影视城的事情,许是征地遇到了问题;两人聊起来的时候眉头金紧锁。
很不巧的时候,顾言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陈墨。
她刚一接起,陈墨炮轰似的声音从听筒那侧流出来。
“顾言我跟你讲,白慎行就是个王八蛋,简直就是畜牲。”陈墨狂躁的声音从那侧传出来,而不巧的是、白太太的手机外音效果似乎有点好。
她侧目看了眼坐在身侧的白慎行,显然对方是听到了,于是拿下手机准备将声音调小点。
白慎行大手一捞,手机落在了他手里,按了免提。
“王八蛋,带头灌我,害老娘昨儿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跟你讲、你怎么就瞎了眼,嫁了个这么黑心黑肺的男人?不怕守寡啊?哎哟气死我了,我都快喝傻了。”陈墨躺在床上对着手机就是一顿炮轰,完全没注意道顾言长时间的不搭话。
许赞在前面开车听得嘴角抽搐的同时还不忘替她捏了把汗,敢这么骂老板的人几乎没有。
“还能骂人,不傻。”白慎行冷冽道。
陈墨;“……”,世界崩塌中。
“白……。白……。白董?”她是听错了嘛?为什么会听到白慎行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拿出手机看了眼,她打的是顾言的电话没错啊!“恩、是我,”许赞只觉得老板的声音都能冻死人了。陈墨何能体会不到?她想,如果此刻自己在白慎行面前的话,是不是能直接让他给掐死了。“白董好,”陈墨都要哭了,她是傻,给顾言打电话抱怨她老公,忘了他们两人是夫妻关系嘛?
她脑子绝对是被门挤了。
陈墨听闻那侧没有任何声音,想死的心都有了,顾言看不下去,从白慎行手里接过手机。
“还有事儿嘛?”她浅问道,实则是陈墨刚刚骂白慎行的时候她听得也是相当舒服。
“言言~,”陈墨想哭。
“恩?”
“你阴我,”她简直想抽泣了。“没有的事儿,”侧目见白慎行脸色不太好,便对陈墨道;“回头给你打。”
收了电话,看着白慎行。
谁料白慎行阴沉道;“听见别的女人这么骂你老公你都每意见的?”
得、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见他神色不好,又担心他会迁怒到陈墨身上,抬手附在他宽厚的手背上;“回头当面说。”实际是安抚白慎行。
白慎行一大清早因影视城的事情本就焦头烂额,还未到公司就直接跟许赞在车里开起了会议,中途还被人这么骂了一番,心情能好?
一脚踹到驾驶座的座椅上;冷酷道;“开快点。”
顾言心底一紧,陈墨完了。
“她估计也是喝多了,未清醒,你别跟她在意,恩?”陈墨好歹也是拿她当朋友才会说这些话。
虽然她并不觉得他们之间应该在有什么交集,但是今日让白慎行撞到实在是有自己的责任。
无形之中阴了她一把,她也不愿意的。
白慎行脸色难看靠在后座闭目不语,像是没听见顾言的话语,许赞加快速度,老板都发话了不能不快啊,不过还是为陈墨捏了把汗。
只盼着今日老板娘能将老板哄好,不然这陈墨算是完了。
一个小明星,也敢这么说老板坏话,不是活够了是什么?顾言只觉无奈,见白慎行闭目不语,也只得耐着性子跟他说着好话。
“昨日你不是已经给过她教训了?今日就放了她?”她句句说的浅声,尽量柔着嗓子说着。许赞一路油门只踩,转眼到GL楼下,白慎行此刻还面色难堪的紧。
“许特助先下去,我跟你老板说说话,”顾言对许赞到。
许赞点头,了然、这是要放大招了。见白慎行不应她,她抬手撒娇似的摇了摇他的臂弯,这个微小细微的动作让白慎行愣住了。
这个动作,顾言小时候最爱,每次她惹了麻烦解决不了来求自己帮忙,自己不答应的时候,她就这样撒娇似的摇着他的臂弯,央求着他答应。
如今时隔多年在来这个动作,他到是完全愣住了。
那种不近不远的感觉浮现在眼前,很近又很远。
触手可摸又遥不可及,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白慎行侧目直直看着她。
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顾言心底发毛,这是?什么意思?
他视线下移,缓缓看向放在自己臂弯上的芊芊玉手。
十几岁的感觉跟三十岁的感觉是不同的。
十几岁的时候顾言撒娇周身之间带着浓浓的少女气息,如今的顾言时隔多年在来这个动作,白慎行只觉得这种感觉更为浓烈。
以往、他们是少男少女,如今、他们是妻子丈夫。
这种归属感跟依赖感让白慎行不想从中脱离出来。
顾言见他眼光直直放在自己手上,以为他觉得这样的动作不妥,便缓缓松开了手。
“言言?”白慎行低沉的嗓音喊到。
“恩?”对他态度突如其来的转变,她稍微有些适应不了。
十几年前他们青春年少,如今他们成熟稳重事业有成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再来回想起十几岁的时候,才会想起时间是多么易逝,他们之间一路走来是多么不易。
白慎行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顾言傻住了,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怎么了?”她抬手轻轻环住他。
怎么突然间跟个孩子似的?
“想爱你,”这是白慎行此刻唯一显得想法,他想跟顾言二合为一,想去感受她的爱戴跟包容。
她面上一红,本想轻嗔他一声,可见他如此患得患失,还是轻轻道,“晚上。”
“恩,”白慎行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随即起身,摸了摸她的脸颊;“进去吧!陈墨这次就放过她、若在有下次谁求情都没用,”前一句说的委婉动听,后面那句说的杀伐果断。
一句话之间两种语气,柔情跟肃杀并列。
温情跟残忍同现。
顾言进办公室,露西将一整天的行程直接报备出来。
“汉大的李教授邀请您这周末去他家里做客,致电过来了。”顾言原本整理桌面的手一顿,李教授?找自己?她轻嘲了声。
“你如何说?”“我说你这周末行程基本排满,后面等着您答。”露西不愧是跟了顾言多年,在为人处世跟语言表达方面都极为优秀,她如此一说,若是拒绝李教授也算是有理由,若是不拒绝前去赴约,证明她重视他,宁愿推了几千几百万的合同也要赴约,断然是能让人感到高兴的。顾言满意点头,“将东西放下、让张晋进来。”张晋进来时,顾言已经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道;“安排一下这段时间你跟我去趟柏林,公司这边就说是出差。”
“好,还需要其他安排吗?”张晋道。
“联系她。”顾言简单的三个字让张晋心中一顿,心底狠狠一沉,可也只能点头应答。
顾言身旁有四人,两人在明两人在暗,明处是他跟露西,而暗处的恶人她一直保护的很好。
张晋知道,顾言这样的人重情义但有的时候也会将利益摆在面前。
如今她与白慎行结婚,无论是站在那种角度来讲,都颇有好处,可想不通的是,为何、顾言此番会如此下定决心。
这边、白慎行一进麦斯,首先处理的不是麦斯影视城征地的问题。
“去查太太在柏林那边的产业,一定要查清楚、事事巨细。”他严肃且严厉的吩咐着。
许赞一顿,查太太?
这样的命令他是接到过两三次,如今他们两人已经结婚,为何还会私底下查什么?夫妻之间有什么问题说出来不就好了?“怎么?”见许赞久久未回应,他疑问道。
“不知当不当说,”许赞颔首。
“说,”白慎行霸气。
“既然已经是夫妻,最起码应该有些信任,如果茂茂然去查太太、知道了怕是对你们夫妻和睦有所影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战战兢兢的看着白慎行,生怕自己说的不够好,会让他不爽。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问题,可是问,顾言必定会说。
就算是说了,以她的性子未必会说真话。
他刚刚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着急忙慌的。
在车上的时候,他深知他们之间走到这一步的不易,所以霸占感跟占有欲更为浓烈,他容不得他们之间的婚姻出现任何差池。
顾言的过往他也想知晓。
“罢了、你先出去,”他颇为颓废的挥挥手。
许赞想,能让这个英明神武杀伐果断的男人潮汐之间变颓废估计也只有顾言一人了,其他人、都没这个本事。
“庆功宴的时间可以定在周日晚上,”许赞轻声道。
银老板要求听听导演的意见,今日导演的意见已经明了,他只管通报一声。
“安排下去,让安迪来。”
白慎行发布命令。
麦斯大小事物,特别是酒店这一块基本由安迪下达命令,而许赞近期事物繁杂,估计也没什么时间去管理下面的琐碎事情。
整个七月、麦斯秘书办的人忙的焦头烂额,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七十二变。
麦斯下面掌管影视城项目的部门更是几天几夜吃不下睡不着。
为什么?原本准备七月底八月初动工的影视城因为征地不到位被变相搁浅下来,此时进度还未答到要求,生怕要求极高的老板亲自下来给他们开会。
许特助下来已经让他们够心惊胆战的了,若是老板亲自下来,只怕他们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来了。
安迪将手中的工作分布到位。
由于麦斯上半年业绩已经创新高了,下半年的压力更大,老板直接下达的任务跟分布下来的任务都必须高质量完成。
而正当她焦头烂额的时候,桌面上的手机不适宜的想起来。
“喂,”见到名字她本是不想接的。
“在忙吗?安迪,”徐清浅柔柔的声音从那侧响起。
“一点点、你说,”说着、给底下的人打了个手势,说出去接个电话。
“庆功宴你会参加嘛?”徐清浅缓缓问到。
“会的,”这个案子目前在她这里,还未发下去,她自然是要去的。
“那我们到时候见,”徐清浅说的含糊,可安迪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也算得上是个聪明人。
怎会不明白徐清浅的意思。
随即道;“好、等着你的惊喜。”
安迪一句话瞬间让她信心十足。
随即收了电话便进去了,将手中的任务分布到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一出来便撞见许赞在秘书办的茶水室靠在墙上喝黑卡。
“忙完了?”安迪浅问。
“恩、”许赞似乎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办法,压力太大,”安迪抽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黑卡,浅浅的喝着。
这个时候、也唯有咖啡才能续命了。
许赞好笑、朝着安迪一杨杯子,来个隔空干杯。
他跟安迪两人一开始就跟着白慎行,这么多年、也算是有感情了、相当于一个家庭中的成员,如今在忙碌过后靠在一起来杯咖啡,也算的上是惬意的事情。
安迪扬起杯子,两人相视而笑。
“你说、我们在麦斯多少年了?”安迪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六年了,从老板一无所有到现在,”许赞答。
当初白慎行一无所有白手起家他们就开始跟着他,如今他是顶级富豪,财富榜上的常客,短短六年,成就了一个商业帝国,多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却被他们完成了。
以后、无论在哪里只要提起这件事情他们就觉得倍自豪。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三十了。”安迪嘲讽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失落。
三十了、女人三十一道坎儿,如今她就站在这个坎儿上,进退维谷。
“都差不多,”他们跟白慎行都差不多。
如今都三十了,白慎行在他们三个人当中,可谓是人生赢家,年轻有为事业有成爱人在怀,他跟安迪两人、除了事业,就是一单身狗。
“也是,”安迪点点头,将喝完的咖啡在续上一杯,直直是当水喝。
“走吧!安特助,早点完成工作但愿今天不加班,”许赞将杯子冲洗干净放进消毒柜甩了甩手中的水渍,朝安迪喊到。
“我来点鸡血,你先去,”她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咖啡、就是鸡血。
三十而立,如今她已经处在这个年龄断,既然觉得万分可怕,徐清浅赛过自己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敢于争取,而自己、似乎连她都不如。
她生怕与白慎行之间连朋友跟同事都做不成。整整六年,从他一无所有道如今身家万贯,她跟白慎行之间早已经不单单是同事那么简单的感情了。
徐清浅这些年都敢于表达内心,可她呢?
似乎只能做一只鸵鸟,将自己隐藏起来。
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安迪去哪里了?麦斯能力非凡的安特助去哪里了?
白慎行身旁的蛇蝎美人去哪里了?
她那么多头衔,如今呢?
不过是个头衔而已。无奈浅笑,将手中的杯子洗干净放进消毒柜转身进办公室埋头苦干。陈墨一整天都在恍惚中度过,在家连门都不敢出,就等着经纪人过来告诉她致命性的消息,可是一整天过去了,她没有等来任何消息,这种等死的感觉有多煎熬,她是从早体会到晚。
她怕、怕白慎行还没忙完根本就没时间处置自己,还怕等着她的是更猛烈的狂风暴雨。原本一大早晕乎乎的她,猛然听见白慎行的声音瞬间清醒,宿醉都治好了。
一整天了,她老老实实的躺在家里等消息,简直就是万分煎熬。
临了道傍晚、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思忖着要不要给顾言发个短信,问问情况,奈何下不去手,真怕一个不小心又碰到了白慎行,那就完了。
她心中哀嚎不断,想找个人述说衷肠,顺带聊聊她这苦逼的人生,于是、第一人选必然是许攸宁了。
许攸宁最近也是天天值班,本就累的不想动弹的人接到陈墨的电话,更是没好气了。
可一听说今儿陈墨给顾言打电话骂白慎行被当事人撞见了,她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活了。
只觉得陈墨是个倒霉催的,正准备损她两句的时候,陈墨那边插电话进来了。
“言言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挂了,一会儿给你打哈。”她可高兴了,只要不是白慎行跟经纪人的电话她都高兴。“言言~,”电话一接通,顾言就听见那么苦哈哈的声音。“我今儿心在嗓子眼儿悬了一天了,”她委屈极了。
特别是顾言这会儿给她打电话,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顾言失笑,可还是一本正经道;“你不是厉害这吗?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可厉害了,这会儿怎么怂了?”听见顾言的揶揄声,她瞬间就怂了;一脸要哭哭不出来的表情;''“我那不是喝多了吗?”
我要是没喝多,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说这话啊!
我这不是找死嘛?我这不是不想混了吗?
“言言~”陈墨哭。“你哭啥?”一听她哭,顾言就无奈了,至于吗、白慎行不让她混就不混啊!陈兴海跟梁意两人挣得钱够她下辈子了。
“我怕呀!”都说麦斯白慎行冷面无情,如今她这么骂他,只怕是好命不久了。顾言汗颜,许攸宁见白慎行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如今陈墨见了白慎行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这白慎行到底是哪里可怕?
若真是这么可怕,她每日跟他同床共枕岂不是时刻得提心吊胆的。“行了行了、我回去跟他说说,不会怎么样的、你今天不是没事儿嘛?后面也不会有事儿的,”白慎行那个人、对付一个小啰啰要么就是速战速决,要么就不屑动手。
退一万步讲如今陈墨正在风头上,对付她,对麦斯来说是种损失。
这种无利的事情白慎行干的机率不大。“真的?”一听说顾言会为自己说话,她就高兴了。
“真的,”她浅答。
“我简直就是太爱你了,”陈墨感动的痛哭流涕。
站在GL大楼门口,远远的便见到白慎行的车子驶过来,随即收了电话,一上车。
白慎行便开口问到;“站门口跟谁打电话呢?”
顾言在公私方面分的颇为详细,不似白慎行在任何地方都能接到商场上朋友的电话,而顾言在商场上朋友的电话在下班之后绝对接不到。
“陈墨,”顾言浅答。
一听闻是陈墨,白慎行看了她一眼,不在言语。
他今日没将陈墨如何,估计也是忍住了。
从小、白慎行从来不去惹别人,但要是别人无缘无故惹他、那就就要做好被人挖祖坟的准备了。
白慎行的报复心理,不是一般的强。顾言抬手抚上他的大掌,纤长的手指绕着他的手掌缓缓的画着圆圈,白慎行一把抓住她,凶狠的看着她。
轻微道;“闹什么?”顾言面上一红,此刻、前面还坐着许赞,白慎行这样大声的指责自己,让她面子里子往哪儿搁?
随即将自己手从他宽厚的手掌里猛地抽出来,放在自己膝盖上。
白慎行也是在凶完之后才想起顾言面皮薄,想着许赞还在前面,便缓声道。
“在前面停车,我来开。”
许赞懂,知道老板跟老板娘之间有事情要解决,便识相的在路边停车,自己打车回家。
白慎行下车迈步到驾驶座,顾言靠在后面眼神投向窗外。
“生气了?”白慎行见她面无表情坐在后座,主动跟她搭着话。
顾言定然是恼了,当着许赞的面这么说她,她能不恼?
这个时候、面皮薄厚已经不重要了,愣是拉着一张脸,看白慎行当起了司机才稍微缓和些。
“说不得了还,”白慎行无奈中带着宠溺的语气说到。
顾言一滞,这语气、确实是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七月三伏天,是最炎热的时候,汉城又属南方,虽有海风吹过,可还是热燥的厉害。
而白慎行,向来是以顾言为准,婚后的这些日子,顾言的肩膀在未痛过,一来是最近没有碰上阴雨天,二来、是白慎行护的好。
无论是在山水居还是在车里,空调的温度始终是适中,不会太冷。
今日临近四十℃的太阳,火辣辣的太阳照着柏油路,不免温度有些高,顾言只觉后背稍微出了些汗。
想伸手按开车窗,发现外面好像更热。“温度低点,”不免对白慎行道。
白慎行见她面上泛红,知她是热了,可若是温度低了,伤口疼了怎么办?
“缓缓就到家了,冲个澡就好了,”顾言从小有个坏习惯,只要身上出了汗就觉得自己脏死了。
这种习惯特别是在进了初中之后更甚,而白慎行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只得好声好语的跟她说着。
顾言伸手毫无形象的扯了扯雪纺衬衣,望了眼自己今日的穿着,雪纺衬衫加长款黑色小脚裤,难怪会觉得热。索性顾言也没在跟他闹,怕热着她,白慎行加快速度稳稳的到了山水居。
------题外话------
九月并不会安好,只有不言每天会对你们不离不弃~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