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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舒宁看见值班医生是许攸宁的时候整个人都兴奋了,甚至还带了些许恶趣味的眸子朝顾言扫去,只有郑武知道这三个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蒋毅坐在凳子上,他还出脚踢了下他,示意他要不换家医院、可当事人似乎并不知晓这三个女人的关系。
“怎地了这是?”许攸宁原本靠在办公桌后面低头刷手机,见都有病人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怎么了,可一抬起头见顾言跟舒宁站在身后,整个语气都变了。
“跑临水湾砸门,被我打了,您给看看脑子坏没?要是没坏给想点办法,”让他坏了是最好的。
顾言站在身后简直是不忍直视这个画面,她看见舒宁跟许攸宁眉来眼去便只觉得蒋毅今儿算是完了。
彻底完了。
果真、她坐在外面椅子上等着的人不消片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哀嚎,许攸宁一手拿着消毒棉签很戳着蒋毅的伤口,一边还不忘让他小点声。
“这么痛都受不了,还惹什么女人?没砸死你算好的了。”
蒋毅怀疑这医生不是给自己消毒,而是要将自己往死里弄。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蒋毅怀疑。
“名牌医学院毕业,要是不信,投诉我,回头我给你看证,”她轻飘飘的将他怼了回去,最后郑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带上门出去了,舒宁此刻靠在门边儿上见他出来,笑的一脸小恶魔的模样瞅着他,看的他心中汗毛直杵。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他深刻见证到了这句话。
特别是那些一肚子坏水的女人最难养。
“你这是要拿着棉签往死里戳老子,”蒋毅简直就是要暴走了。
“戳不死、您放心吧!顶多脑残,”许攸宁跟蒋毅的声音时不时从急诊室穿出来,顾言整个人都不好了,靠在座椅上只想唉声叹气。
当白慎行过来的时候蒋毅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边接电话一边嚷嚷着,白慎行在哪测眉头直蹙。
“舌头捋直了在跟我说话。”“我特么被人拿酒瓶子给轮了,还是个女人,老子怀疑我给看病的医生是个庸医,白董、白哥,你要是回来不收了这间医院我跟你急,我为了你的家庭幸福差点壮烈牺牲了你知不知道?”蒋毅在哪测一边哀嚎着一边躲着许攸宁这个所谓的庸医,而白慎行在思忖三秒过后似是听懂了他的话语,随即冷然开口问到;“医生叫什么?”蒋毅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他明天要投诉的这个医生叫什么名字,转头看了眼她的胸牌;“许攸宁。”
“换医院吧!不然你会死她手上,”这是白慎行说的最后一句话,当蒋毅想问为什么的时候,电话已经战线了。
他艹、这是什么狗屁事儿?白慎行这会儿可谓是气的肺都要炸了,可一想到这会儿蒋毅正在遭罪,还是一通电话拨给了郑武让他转交给顾言。
“先生电话,”郑武拿着手机站在顾面前颔首道。
顾言在舒宁没出息的目光中伸手将电话接起来。
白慎行直接开口问到;“在医院?”
“恩、”顾言浅答。
“差不多行了、”白慎行单手夹烟站在吸烟区,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以至这五个字说的格外冷冽,顾言似是对他说出的这五个字感到不爽,随即应了声;“听白董的。”
顺手将电话扔给郑武,抚着腰座椅上起身准备朝许攸宁办公室而去,却被舒宁一把拦了下来,她的酒意似乎已经全然苏醒,这会儿看着顾言的眸子格外清明。
“白慎行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舒宁冷语道。
“你我之间的问题,没必要上升道家庭层面上去,”顾言知道她跟舒宁今晚的交流不太愉悦,但有些事情不能混为一谈,舒宁对白慎行有意见,所以这会儿巴不得许攸宁能接着医生的身份直接弄死蒋毅也是好的。
但顾言知道、蒋毅是蒋毅、白慎行是白慎行,而且她近段时间的改变是她自己本身的问题,与白慎行无关。
舒宁这会儿面无表情的拦在自己面前,她头疼的厉害,这一晚、短短几个小时,她从心脏抽搐着疼到头疼,此刻整个人已然是感到疲惫不已,她是个怀孕八九个月的孕妇,不能跟他们那些一身轻的人比较,此刻的顾言、才知道什么叫身心疲惫,好在是肚子里的小家伙今晚比较乖。
没有怎么闹腾她。“顾言、我真怀疑我是不是瞎了眼,”舒宁这句话说的尤为失望,呃顾言停在心理却整个人都在颤栗,舒宁是是准备放弃她?
顾言紧了紧身侧的手,稳了稳心中颤栗的情感、随即缓声道;“事实会告诉你你到底有没有瞎了眼。”
顾言似是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准备越过舒宁进屋去将蒋毅那个倒霉催的带出来,可显然、舒宁并不准备完结此事。
“要走你走,这人、留着。”她拧上了。
“舒宁,”顾言低沉着嗓音喊了她声,若是平常,她听见如此可怖的语气,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可此刻呢?她应该是借着酒气壮胆的。
郑武站在一侧看着两人如此僵持不下、便测过身子进去将蒋毅护在身后、看着许攸宁浅声道;“许大夫莫要欺人太甚,我们是来治病不是让你摧残的,医者仁心,许大夫不要忘了,白先生说、今日的事情他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许攸宁是怂的,最起码她一听道白慎行整个人就焉儿了,她不似舒宁那般敢直接挑衅白慎行,她惧怕白慎行。
白慎行的一个眼神,都能让她的小心肝儿颤好久,于是当舒宁看到蒋毅捂着额头跟郑武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诧异的眸子投向许攸宁,只觉得愤恨。
顾言从医院出来时直接回了山水居,而舒宁留在许攸宁办公室似是心中怒火难忍,又不愿跟别人说,直接倒在许攸宁值班床上闷头大睡,也不管医院的床干不干净。
反倒是许攸宁,反应过来之后觉得事情稍稍有些不对劲,走近舒宁,才闻到她浑身的酒气。
于是、便神助攻的将电话拨给了自家老大。
舒宁深知自己在顾言这件事情上脱离框架,说顾言优柔寡断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可她优柔寡断的代价顶多就是孤独终老,而顾言要承受的是她的千百陪,她今日之所以会说这番话无疑就是想让顾言清楚,想让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仁慈。
仁慈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优柔寡断分两种,前者对待感情,后者对待敌人事业。
前者最多失心,后者失去一切。
顾言回山水居许久之后,郑武将她的包送上来她才知道,临水湾的手机响是自己的,来电人显示的是白慎行。
“怎么去这么久?”她思忖着要不要给白慎行回电话时,身后响起么温婉声。
因想着别的事情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人,陈涵的温婉声还是让她惊蛰了下。
“恩、聊的时间有点久,所以晚了些,”顾言浅缓道。
五点半出门,现在已经临近十一点,有点晚。
“慎行来电话了,我跟他说你出去了,晚点给他回个电话。”陈涵似是担心白慎行会一直担心,便提醒顾言道。
“正准备回呢!”顾言看了眼手中的手机。
陈涵适时退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原本准备打电话的顾言直接将手机甩在床上,进衣帽间拿着衣服去了淋浴间。
再出来时,手机上有很多未看微信信息,几乎来自白慎行。
白先生此刻坐在会议室首端,心却不在会议室里,顾言刚刚撂电话似是带有极大的情绪,白先生此刻不敢在度打扰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发微信。
而顾言,似是对他今晚的做法极度不满意,甚至是有些恼火,揭开被子躺进去,手机关机扔到一侧。
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并不安稳,似是舒宁今晚的这番话对她颇有影响,一晚上都在半梦半醒之间,夜半惊醒时一身冷汗,她起身再度去浴室冲了番热水澡,有些许饿了,披上外披自己去厨房准备弄着吃的,寻了一番却发现能吃的只有水果速食什么,冬日的夜晚起身本就有些困难,顾言也不想叨扰他们,烧了壶热水,端起杯子喝了两口便转身上楼了。
饿着吧!
躺下不过半个小时她便尝到滋味了,孕期肚子饿的感觉就好像有爪子在肚子里挠似的。
辗转反侧了一番,她还是起身扰醒了张岚,张岚颇为好奇,以往太太似是从不会在夜班喊他们起来的,看来今日是真饿了。
“感觉有只爪子在肚子里挠似的,”张岚将食物端起来时,顾言浅声跟她道。
“是这样,我那会儿怀孕的时候也经常晚上起来找吃的,饿了要吃、忍着难受的还是自己,”张岚将厨师准备好的食物摆放在她面前,顾言今日倒是食欲大震,将张岚端上来的食物悉数解决完。
此后这一觉睡得较为安稳。
次日陈涵起来时她还在睡着,问及张岚,张岚说起昨晚之事,陈涵点头到,“吃饱了好睡,让太太多睡会儿。”
期间白慎行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张岚说了好久,似是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要一一概述给他听似的。
“还不准备回来?”陈涵结果电话语气有些不悦。
“快了,”白慎行自己本身就归心似箭,这会儿陈涵还在那侧催促。直让他心急。
“早点回来,”听他如此说,陈涵也不好在开口,只是催促这白慎行早日回来。
顾言这性子估计也只有自家儿子可以制得住。
近一个星期的相处,她体会到了照顾孕妇的不易。这晚上还没有跟顾言一起睡,若跟顾言一起睡,她难受的时候只怕自己也睡不好。
再度醒来已经临近十点,蹭了会儿准备起来,陈涵坐在楼下沙发上看书,见她下来侧头打招呼。
“饿不饿?让张岚给弄了吃的,”难得她昨晚半夜起来寻吃的,陈涵怀孕过、是过来人、知道孕后期正是宝宝长身体的时候,孕妇食量大也正常。
这会儿希望顾言能多吃些。
“好,”有点饿了。
顾言直接转身去了餐室,张岚将备好的食物端上来。
“先生有打电话回来?”睡一觉起来心中的气都消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询问了番。
“每日都有的,”张岚站在一侧浅声道。
伸手端起面前的牛奶浅喝了口,问到,“说什么了?”
“问及您的饮食起居,其余的似是没有的,”张岚说这话时眸子紧紧的粘在顾言身上,近日两人感情应该是很好的,希望她说这话没错。
顾言听这话,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白慎行打电话来只会问及她的饮食起居,这点,让她有些诧异。
却也感到幸福,似乎连这顿不早不晚的的饭都吃的颇为舒爽。
这日早,当舒宁睁眼时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她不是在医院的?躺在身边的许溟逸又是个什么鬼?宿醉带来的后期效果让她头要炸开了,再度侧身看了眼躺在身侧的许溟逸,微微踹了脚将他踹醒,许溟逸清冷的眸子扫着她,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开口说话,冷声道,“说。”
“水,”沙哑的声音连自己都有些嫌弃。
“惯的你,”许溟逸似是及不愿意的说了声,却又不得不起床。
舒宁端着杯子咕噜咕噜的喝干了杯子中的水将杯子递还给他准备再度倒床大睡。
不料许溟逸一把将她捞起来,正儿八经的坐在她对面,“清醒了?聊聊。”
昨晚若不是在许攸宁哪里见到她,只怕这会儿两人又天翻地覆的吵一番了。
“聊什么?”舒宁一脸蒙逼问到。
“昨晚去哪儿了?”
“临水湾、跟顾言喝了些,没别人,别多想哈~乖乖,”说着、她还不忘伸手拍了拍许溟逸的面颊,似是让他自己乖乖玩儿去,别打扰她似的。
准备在度倒下去时,许溟逸一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又从床上带了起来;“你猜我信不信?”
他显然不信,顾言是个孕妇,会陪你喝酒?
忽悠人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你打电话问,好吧!”舒宁最不喜的就是许溟逸如此模样,明明不过就是i个炮友的性质,为何要做的跟老夫老妻似的管七管八的。
“就这态度?”许溟逸有些恼火的眸子看着她,昨晚烂醉如泥的回来已经让他有怨气了,这大清早的被踹醒就不说了,这会儿敷衍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舒宁似是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因为讲再多都讲不清;转头找手机,找到之后随即将电话拨给许攸宁,她直接不爽到;“告诉你家老大,昨晚跟我一起去你那儿的还有谁。”
许攸宁此刻正下夜班在睡觉,此刻接到舒宁电话迷迷糊糊的;却也不假思索道;“顾言、郑武、还有个病人。”
她原想再说什么的,却被舒宁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她扬了扬手机,听见了吧!
“我都说了我昨晚跟顾言在一起了,没出去乱搞,你怎就不信呢!”她似是不爽极了将手中的手机扔到床头柜上,随即躺下去拉起被子捂头大睡。
俨然一副不管许溟逸是何想法的模样。
气的他一个人坐在床沿只想砸东西,这女人、太伤人了。
舒宁想的是,你不信我,那就让你信的人跟你说好了,没有比这个更简单粗暴的方法了。
直到睡到十点多的时候床边的手机在疯狂的振动着她摸起手机接起来,还不待她说话,那边就传来一阵怒骂声;“舒宁、你丫死哪儿去了?十点的会现在都十点过十分了,您让我们活点好命行不行?老大已经靠不住了,您倒是靠谱点儿啊!”露西在哪测哀嚎。
她也是急了,老板老板不管事,找个代理老板来还是如此吊儿郎当,让他们这些当秘书的怎么活?
底下那些经理恶狠狠的表情就差要弄死她了。
她挣个钱容易嘛?
舒宁一听这话整个人瞬间惊醒,猛然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往衣帽间去一边道;“挪挪、就来。”
“十一点,没来你等着老娘提刀去砍你吧!”露西气呼呼的将手机扔在一侧的张晋,张晋张大嘴巴看着两个女人简单粗暴的电话,不由的狠咽了一口唾沫,真的是、简单粗暴有效率。
舒宁换好衣服准备狂飙出门时,一拉开门,许溟逸正在外面准备推门进来,见她醒了准备开口询问声的,却不想对面的女人偏开他,直接风尘扑扑的朝外狂奔而去。
这速度、愣是让他回过神的时间都没有。
向来成熟稳重不爆粗的许总,今日直接道了句;“神经病。”
这日上午,舒宁总算是知道了赖床后遗症的后果是什么,临近十二点她从办公室出来看见一桌子待签署的文件时,不由的想哀嚎,反倒是露西还在身后催促着她,让她搞快点,下面的经理都来催她了。
自昨晚舒宁跟她谈论那番话语时,顾言就在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一系列的问题,早上起来之后她便呆在书房许久,直到张岚上来喊她下去用餐,她才回过神来。
陈涵见她整个上午都呆在书房,吃饭时不免问了几句,顾言浅答说有些公事要处理,随即又在言语中好言好语跟她说着好话。
“慎行说这两日就回。”陈涵一边往她碗里夹着菜,一边说到。
“恩、”顾言低头吃饭,显得略微有些漫不经心,她知道的,昨晚白慎行在微信上跟她说了,可她这副模样在陈涵眼里看来就是不悦。
于是乎,她提议道;“今天天气还算是好的、下午我们去走走。”
她思忖着下午要不要去办点事情,陈涵如此说倒是让她有些为难。
“下午我要去趟公司,解决点事情,”思索良久顾言才缓缓开口道。
“那好吧!”陈涵只是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竟然她有事情就随她去吧!
顾言下午到GL时,舒宁他们正端着电脑查看今天会议总结,顾言推门进去,他们显得颇为讶异,反倒是舒宁直接开口道;“最近我俩见面的频率似乎颇高。”顾言伸手将一侧的椅子拉过来,坐下去,缓缓点头道;“我也觉得。”
顾言的到来并没有直接中断他们的谈话,舒宁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好才转头来搭理顾言。
“想好了?”她此刻靠在座椅上,转头面对顾言略带询问的语气道。
“差不多,”顾言是如此回答的,想好了么?应该是的吧!最起码有些事情她瞬间就想通了。
舒宁看着顾言,眼眸中带了些许惊喜跟玩味,她不知顾言是否是因为她的这番言语想通的,还是觉得有必要这样做才想通的,宗旨,很多事情在她还没有及时说出口的时候顾言已经给了她答案。
她并不想打扰顾言的幸福生活,但事实是、她也不想看到顾言幸幸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一无所有。
今晨她抽空给许攸宁拨了通电话,两人聊及顾言现在的生活、觉得很好,可有些事情他们都看的出来,正在无形之中发酵、离开,而这些消失离开的东西是什么只有顾言自己才知道。
她并没想过顾言会如此快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以为,顾言需要思索个一两天才会来,可显然,她低估了顾言的能力以及脑子。
“不怕白董唯你是问?”舒宁似是半开玩笑道,他们都知道,白慎行宝贝顾言宝贝到了一个什么程度,麦斯的人可是时常跟GL的人喊救命的。
白慎行霸道,强势、在对待跟顾言的感情上绝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甚至是任何有苗头的事情都会被他扼杀在摇篮里,他维护他们之间的婚姻近乎疯狂的程度,许攸宁不止一次说过,如果顾言再度离开,白慎行可能会疯。
如今顾言想通了,有些事情难免是要她动手的,若真是直接动手了呢?白董会不会恨不得掐死顾言?
“我会说清楚,”顾言想,经过上一次的算计,她似是懂得了婚姻中的一些真谛,似是摸到了一些法门,那样的争吵她不想再来第二次,也希望白慎行不要在将一些细小的问题放大化。
“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哪儿想我,随心所欲。”她这句话算得上是夸奖也算得上是嘲讽,可嘲讽的对象是谁让人怀疑。
反倒是顾言显得颇为淡然。
“顾总,”秘书端了杯白开水进来放在她手上,顾言端着杯子温暖着手心。
“随心所欲才是人生,”顾言似是在给予她肯定似的,慢悠悠的来这么一句话。
“谁知道呢?”舒宁耸耸肩,随心所欲的生活她过了十几年了,人生?倒还真没觉得,反正她这辈子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舒宁转身将电脑中的人一份文件直接签署了,发给露西,随即似是想起什么对着顾言道;“今晚?”“今晚、”顾言给予肯定。
这晚、顾言回山水居用了晚餐,原先用完晚餐会在院子里或屋内转悠几圈的人今日却在沙发上端着书本浅缓的翻着,随即院子里有道光打上来,不稍片刻只见露西上来道;“顾总。”
“何事?”她放下手中书籍看着她问。
“公司出了点事情,还得你过去趟?”露西面孔略着急的看着顾言道。
顾言还未开口、反倒是坐在一侧的陈涵有些诧异道;“现在?”
“是的、白夫人,”露西回应她的话语。“不能明天?”她有些担忧道。
“这个……。”露西颇为为难的看了眼顾言。
只见顾言缓缓起身,“我去去就回,不碍事的。”
顾言看着陈涵道,陈涵还想说些什么的,却被露西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抬起看了眼,随即重重的一声叹息,有些无可奈何的看向顾言。
顾言身后搂了搂陈涵示意她不要担心,吩咐张岚上楼给取件外套来,便准备出门。
从山水居出来时天色已经将黑,而陈涵心理却始终在担忧着。
“在老街那边的巷子里,过去看看先。”半路舒宁上车直接跟顾言说起了地点。
“恩、”她浅应。
阴沉的天气让整个汉城笼罩上了一层雾霾,路灯的照应下让整个城市都显得灰暗且孤独,露西一路驱车往老街去的时候,沿路都有那种小摊贩陆陆续续的出摊,有人的生活已经结束,而有些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白昼交替存在的那些人生活一定很艰辛。
老街有一处平房,因为地势太靠里面并没有被很好的开发出来,拐了好几个湾才道舒宁所说的那个地方,她伸手、三长两短的敲响了一处破败院子的大门。
屋里人似是没听见似的,她在度伸手三长两短的敲响了大门,片刻,便听见屋里传来的走动声。
她讶异的是,开门的竟然是左傲的人。
“你?”顾言有些诧异道。
“没办法、不能让人家跑了,只能让左哥出面了,”舒宁也是颇为无奈的耸耸肩,有些事情她不好直接解决,但她会尽其所能将事情危险度降到最低。
“问出来没有?”舒宁压低身影开口道。
反手递给顾言一块口罩。
“嘴巴硬,就是不开口,估计也是经历过特殊训练的。”左傲的人似是有些挫败的开口,他们审问许久都不见那人开口说话,此刻舒宁问起来,像是没脸回答似的。
“不急先看看,”舒宁似是不担忧似的,她有的是法子慢慢玩儿死他。
他进去时,顾言带着口罩跟进去站在一侧,看那人浑身是血的被跪绑在地,舒宁上去用叫踢了踢他,随即道;“嘴硬?”
那人面无表情,也不准备回应她的言语,反倒是舒宁轻嗤一声接着道;“有的是法子让你们这样嘴硬的人开口,想试试?”
对于这样的人,顾言向来没有任何同情心,连着两次寄东西威胁她,真认为她好欺负?想多了,她不是不动手,不过是想缓缓而已。
反倒是站在一侧的舒宁显得有些凶狠,抽过一侧的短刃蹲下去拍打着她她的面庞,舒宁看着他直觉得刺眼,“给你机会,不然、老娘不介意废了你老二。”
说着、手中的断刃缓缓下滑,直直落在他的下半生,那人面色有一丝动容,却还是没张嘴的意思。
顾言站在一侧却将他得动容看在眼里,随即倒是不慌不忙的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纸巾平铺在一侧的长椅上,坐下去,等着舒宁审问的结果,、今晚她是要知道的,出来了,就要将事情办到底。
“敢光明正大到GL,你背后的人应该是挺厉害的吧!”舒宁跟人打着哈哈,不深不浅的聊着,对方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期间还抬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瞪我?”她轻问,随即将下半生的短刃缓缓移到他的面颊处,“那、、先废你老二在挖你双眼好了,你知道GL背后的势力是谁吗?敢当人家的走狗将东西送进去,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想寻求一些新的死法。”
“你家里还有谁来着?让我想想,”舒宁似是真在认真思考似的,随即恍然道;“你有一个妹妹再读大学,长的还挺漂亮的。”
那人眸间流露出诧异的神色,舒宁看着浅笑道;“真以为你的资料是保密的呢?早就查出你的老窝了,不过是想让你蹦哒几天而已,你说?你那漂亮的妹妹如果被万人骑是什么场面?回头等我们安排好了,带你去观摩观摩可好?”
“或者让你亲自上阵?”舒宁询问着征求他的意见。
“上次有人惹了大人物,老婆孩子全死光了,你就一个妹妹,便宜你了,”舒宁在给他算着帐,思索着该如何让自己回本似的。
“我向你保证,今日你不说出我们要的东西,明日、我就让你妹妹给你来现场直播,留着你一条狗命不过是有用而已,被以为我们不会拿你怎么样,汉城这地方、还是有些地方是别人伸不到手的,”说着、舒宁手中刀锋一转,直接落在了他跪地的大腿上,那人一声惊呼在这凄凉的夜里显得尤为瘆人。
“鬼吼鬼叫什么?”左傲的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声音,舒宁似是了然似的点点头,毕竟这里是居民区,旁边都有人的。
声音泰国销魂影响不好。
“他们对你仁慈,是因为我没来,我说了、我这人、不会让你有第二种选择,惹我不快,我定让你生不如死,求生无门求死无路。”
舒宁冷酷的眸子死死锁着他,随即一刀刀的滑落在他等我大腿上,此刻他的嘴巴已经被左傲的人给塞住了,顶多、也只能听见他的呜咽声,数十下之后,舒宁停下手中的刀片,等着他呜咽完。
伸手扯下他嘴上的破布;望着他清冷道;“我问、你答,刀子无眼,你小心些。”
那人痛的在地上直打滚,浑身冷汗直流,望着舒宁的眸子中满是惊恐、这个女人比这群男人都狠心,这群男人守了他好几天了,顶多也是踹踹他而已,可这个孤傲的女人一过来直接动刀子恨不得将他大腿上的肉一块块的剜下来似的。
他怎能不怕?这个女人,太过残忍。
她面无表情哗啦你的,模样就像是要将你千刀万剐似的,顷刻间,他信了那句话,这群男人对他仁慈是因为这个女人没来。
此刻、外面阴霾的薄雾天将整个老街笼罩着显得颇为阴深,若不是不远处就是繁华街区的话,只怕是这里都不会有人踏足,全程顾言坐在一处看着舒宁是如何心狠手辣的对他严刑逼供的,又是如何看见舒宁在效仿她,拿刀子直接剜人的,在鲜血淋漓的时候,她闭着眼,有些许不忍直视。
有些事情自己做起来不足挂齿,可别人做起来却觉得是如此的残忍。
舒宁用刀子缓缓拍着躺在地下男人的脸,声音温和且轻缓道;“是谁让你将那些信件送到GL的?”
当飞机突破云层降落在汉城机场时,飞机上的一干人等都缓缓松了口气,机长半个小时以前说过会晚点,只因汉城今晚雾气太大,有些不好降落,于是原本六点半降落在汉城机场的飞机,生生拖到了七点过十分,当大家下来的时候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头等舱里的男子似是心理也缓缓平稳下来,站起来、将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伸手捞起来套在身上,随即提着公文包下了飞机,到出口,早早有人等候再此,候着的人远远的见到修长的身影朝自己而来。
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扔在人群中也会第一眼见到,只因他的气场太多强大,太过引人注目。
王者般的气息就算是远远一瞥,也足以让人在往后的日子里眼就认出是他。
这边,顾言正在静幽幽的等着那人的答案,许是需要思忖似的,他许久都张不开嘴,可显然、舒宁并没有那么好心,反倒是有些急躁,将放在面颊的刀子缓缓往下滑、落在他鲜血直流的膝盖上。
“我在问最后一遍、是谁,”她阴沉的语气告诉众人,她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我数到三,若是不说、我便让你妹妹过来跟你陪葬。”
她凶狠的面容跟阴沉的语气此刻并不想是说谎。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