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抢妻:婚不由己

作者:李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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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结束之后,白先生才缓缓下来,彼时,记者邀请他们二人能否来张合照,白先生今日似乎心情颇好,欣然接受。白先生搂着白太太站在山水居落地窗前让记者拍照,二人面上尽显温情。

  夫妻二人将人送走,白慎行才缓缓开口道;“下午去公司吗?”“去的,”舒宁已经不在了,她若是还时常翘班、露西跟张晋估摸着得疯了。

  当俞思齐跟政府部门管理人员开完会出来,见秘书在拿着手机刷什么,便轻声问了一番、对方道;“进来麦斯白董跟太太麦斯很火。”闻言、俞思齐行走的脚步一顿,而后朝办公室而去,开电脑。

  打开网页、看见上面一些简单的互动之后、他靠在座椅上平复了许久心情。

  有些人生活的很好,好到他不能前去打扰,起初来汉城,他至少还有三五好友,如今、身旁说的上话,能喊出来的人貌似也就是一个左傲,再无他人。

  周末,白先生难得放下一切事宜,顾言转醒时,白慎行已经起身,她穿戴整齐下楼时,便见他抱着小家伙在客厅玩,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布朗竟然允许被牵进来了,顾言迈步下楼,蹲在布朗面前摸着它的耳朵,浅问道;“不是说不许牵进来的吗?”“一早起来张岚将布朗牵出来遛弯、小家伙看见了,哭闹着要,便牵进来了,”小家伙颤颤巍巍的站着,白慎行护在身后以防他摔倒。

  顾言闻言、请撩了一眼白慎行、直接到;“偏心。”

  我说牵进来,决绝,你儿子哭着喊着要你就牵进来了?

  顾言锚了一眼他,而后起身,白慎行一脸尴尬,深知说错话了,不应该这么说的,可此时白太太已经生气,好像无缓转的余地了。

  于是乎、白慎行伸手轻拍了一下小家伙挠狗狗的小手;“都怪你、妈妈生气了。”

  小家伙似是听懂了白慎行的话语,撅着嘴吧看了眼自家父亲。

  临近十点,顾言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着手中杂志,见白慎行并未有举动,不免开口问到;“不是说今日有安排?”

  眼眸始终低头看着手中杂志,白慎行陪着小家伙玩了近一上午都不觉得累的。

  “恩、一会儿有,十点半”白慎行报出时间。

  见白慎行给出时间、她缓缓点头,而后靠在沙发上浅缓翻着手中杂志,老公带着孩子在玩,她到也是落地个清净。

  稍久之后,白慎行唤来张岚让她上楼拿什么,张岚再度下来时,一副七零八落的拼图散落在地,顾言好奇问到;“那拼图做什么?”“益智,”白慎行言简易亥,抱着小家伙坐在身前,而后开始了父子二人的拼图时光,顾言嘴角抽抽、安安真可怜,还没开始就要被如此摧残,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她突然看到了,小时候白慎行拉着自己做奥数的情景,简直就是人生中最悲催的一段时光。

  白慎行对于孩子的教育很看重,就好似当初白朗在教育他时一样,他注重养成安安的良好习惯,一点点开始培养,他给安安订的计划细节到每个小时该做什么,但大部分事情都是在玩中做,小家伙兴致还挺高,并未出现什么厌弃的现象。

  而每每他教育孩子的时候,陈涵跟白朗几乎都不会从中插手,虽说陈涵护孩子,但对于白慎行在教育方面,不管多严格,她都支持。真正的富豪、知道教育是最重要的投资,这句话她曾经在某本书上看过。

  当白慎行耐心教导小家伙该如何玩拼图时,小家伙开始i很认真的放拼图,虽然在白慎行眼里那就是乱放。

  十点半,管家告知有客来访,白慎行唤来保姆将孩子抱上去,而后起身出去迎接。

  顾言好奇,伸长了脖子看着大门方向,却不料进来的却是极为说着法语的男女,她诧异、白慎行的客人就是这几位?

  “介绍一下、我爱人、顾言。”“法国高档婚纱设计师,moen,”当白慎行介绍对方职位时,她明显是愣证的,婚纱设计师?

  她诧异的眸子望向白慎行,白慎行见此、好笑道;“客人在望着你,言言。”

  顾言回神,用法语跟对方打招呼,而后行法国见面礼义。

  他们进屋时,顾言才知晓,来的不仅仅是人,还带来了婚纱,顾言错愕看着白慎行,而后只闻对方道;“傻了?去试试,不合适让他们改。”白慎行唤来张岚跟法国设计师助理同她前去换婚纱,顾言愣在原地,白慎行伸手轻点她鼻尖,才得以回神过来,而后跟着张岚迈步上楼。

  “先生前段时间就有意向了,问及此时,没想到这么快婚纱就回来了。”张岚见白慎行今日在家一整日便颇为奇怪,没想到是在等着太太的婚纱,简直是太恩爱了。

  “我怎么不知道?”顾言浅问、白慎行何时有意向的?为何她从来没听闻他提起过?

  “先生五月份开始便吩咐,订些时尚杂志,最好是以婚礼为主,我们便猜到了。”张岚话语一落,她才恍然大悟,难怪那日白慎行靠在床头烦杂志,翻的是婚礼装饰,原来如此。

  “白先生一年前交给我们一副设计图,吩咐我们按照图纸来定做婚纱,白太太这件婚纱,我们公司三十位工匠,纯手工制作耗时一年,前天完工,白先生就要求我们送过来给您试穿,”助理在一旁用法语浅缓的跟顾言介绍这件婚纱完工的历程,顾言浅缓听着并未言语。

  层层叠叠轻纱弥漫,缀满软缎织就的玫瑰和宝石拼镶的婚纱,显得高贵不凡,当她将这件礼服挂在自己眼前时,顾言只觉一段回忆猛然朝自己脑海中席卷而来。

  “我要长长的拖尾,因为别人说拖尾越长幸福就越长,还要很多层沙,因为那样才能让我有公主的感觉,当然、还要独一无二的,上面要是能绣上我最爱的栀子花就更好了、因为那样才独一无二。”

  这是她小时放学回家,在路上看见一家婚纱店,而后跟白慎行说起自己以后对于婚纱的要求,有些天马行空,可是此刻、这件婚纱出现在自己眼前,当助理将这件婚纱挂在衣帽间时,她震撼了,她儿时的梦想竟然得以成真。

  十米长的拖尾从衣帽间前延伸至后头,柔软的纱层层叠叠,显得雍容、得体、端庄、更让她诧异的是,那些轻纱上面真的绣有栀子花,她整个人都怔住了,捂着嘴巴久久不能出声、白慎行实现了她小时候胡说八道的梦想,霎时间、她泪流满面,她想见白慎行,刻不容缓,迫不及待。

  看见自家太太泪流满面时,张岚以为是喜极而泣,可当她猛然转身奔跑出去时,她震惊了“太太。”楼下、白慎行正坐在沙发上与设计师浅聊,聊着他对于设计的独到见解,余光却瞥见顾言从楼上狂奔而来、他惊吓住,猛地放下手中杯子起身朝她迎去,顾言奔赴下楼时一脚踩空,白慎行惊吓不已,猛地迈步过去将快要落地的她提溜起来,刚想出声轻喝,却被她满脸泪水给吓住了。

  所有要轻喝的话语都变成了柔情询问;“怎么了?谁惹你了?哭什么?”他伸手抹去她面上泪水。此时张岚寻下来见自家太太抱着先生,提起的心瞬间落地,这若是太太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得了?

  白慎行见张岚下来,蹙眉、似是在询问她为何。

  “太太看见婚纱便哭着跑下来了,”她低声言语,生怕白慎行将怒火烧到她这里来。

  白慎行了然、随后抚着顾言背脊,轻缓顺气道;“好了、好了、一件婚纱而已,还能让你哭的跟只小花猫似的,回头客人该笑话你了,”最后一句话白慎行是轻缓耳语的,怕顾言不好意思。

  可此时的顾言哪里有其他情绪,她就想抱着白慎行不撒手,她何德何能,嫁给了白慎行,让他这些年一直放在心上,何德何能啊!“好了好了、”白慎行见她越哭越厉害,还哭的直抽抽便心疼了。

  “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先试婚纱,试好了我今日什么都不干了、就抱着你,恩?”白慎行开始淳淳善诱,用吴侬软语来迷惑顾言。

  “你跟我一起,”她抬眸、眸间一片猩红,看的白慎行心疼的很。

  “你就试给我看的,不跟你一起还能如何?又犯傻了。”白慎行说着从张岚手中接过手帕,给她擦拭脸上泪水。

  一旁的设计师站在一侧看着白慎行轻声言语哄着顾言,便开口询问站在一侧的佣人;“白先生很爱白太太?”

  “很爱、”佣人给出肯定性回答。

  当太太与先生吵架的时候,先生整日失魂落魄,吃不好睡不好,当太太好的时候,先生似乎做什么都是高兴的,如果说这就是爱的话,那应该是爱的。

  白慎行牵着顾言上楼,站在衣帽间外等着张岚跟助理将那件价值不菲的婚纱穿到顾言身上,听闻身后有响动声,他缓缓回眸,便震撼在原地。

  他见过顾言穿各种高档礼服出入宴会的场景,也见过顾言每天懒得发慌素颜不洗脸的时候,可今日她着一身白沙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整个人都震撼住了,顾言有些局促站在他面前,就爱你他不言语,分外担忧;“不好看吗?”她浅问道。白慎行听闻声响才缓缓回神,而后不顾众人在场迈步过去低头擒住她的唇,好看、怎能不好看?他的言言怎样都是好看的。

  他从小就在幻想,以后要亲自为她披上嫁衣,娶她为妻,今日她着一身白纱站在自己眼前,他是激动的。

  顾言抬眸看着一脸愉悦的白慎行。

  只听他肯定道;“好看、怎能不好看。”白慎行想,若非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此刻定然会喜极而泣。

  此时的顾言,一款欧洲古典婚纱立于众人眼前,古典、精致、优美、高雅、庄重、所有的形容词用在她身上都表达不出那份韵味。

  这件婚纱,白慎行历时十几年设计出来的,从他i第一次听闻她那些天马行空的梦想时,便开始一天画一点,而后修修改改到今天的成品,十几年,他所有的心血都在这件婚纱上,此时顾言穿上她儿时梦想站在自己面前、他多年心愿如愿以偿,二人心中都是翻腾的。

  当他第一眼看到顾言穿白纱站在自己眼前时,他是震撼的,起先觉得顾言泪流满面他还宽慰她,现在呢?自己情绪激动又该如何解释?

  在生命长河中遇见你,我何其有幸。

  “白太太腰身很合适,只要不在瘦或者在长胖是没问题的,”设计师站在一侧轻言道。

  “好了、”白慎行伸手摸了摸顾言的柔发,“言言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没有?”顾言摇头。

  当她换好衣服下来时,白慎行正在与设计师轻声交谈,而后设计师见她下来,轻缓点头算是打招呼。

  助理在跟张岚交代婚纱保养示意。

  “在见应该是你们婚礼的时候了,”设计师与白慎行似是好友,说话语气较为轻松,

  此时白慎行浅笑道;“那应该是快了。”他跟顾言的婚礼,不远了。

  “佳期将近,很期待你太太惊艳全场的时刻,”设计师语言中带着一丝丝揶揄,顾言看在眼里,而后望着白慎行的眸光有些疑惑,他们之间的婚礼?为何从未听白慎行提起过?“白太太的婚纱、是白先生亲自设计的,我开公司这么多年,头一遭遇见这样的事情,白太太好福气,”设计师语言中尽是羡慕。

  “白先生说,这件婚纱叫挚爱。”一生挚爱。而顾言闻言,有些愣住了,那件勾起她年少时回忆的婚纱是白慎行亲手设计的?她怎也想不到白慎行还会有这个本事。

  当白慎行送设计师离开时,顾言还处在震愣边缘,白慎行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吴侬软语道;“怎么办?不想让外人见到我家言言如此美丽的模样。”白慎行所言是真实的,他不想让人家见到顾言美的一塌糊涂的模样,他想独占,想私藏。

  顾言的美好,一人知道就好了。

  “那就不办婚礼啊!”顾言俏皮道。

  白慎行看着搂着自己腰肢,踮起脚尖的俏皮模样的顾言不由得轻佻眉,不办婚礼?又在打什么鬼心思?

  “那不行,”白先生拒绝,将她附在腰肢上的手拉下来,牵着往里走。“为什么?”顾言追问。

  “生活需要仪式感,”到了他跟顾言这个段位,婚礼或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生活中需要仪式感,一开始,他就已经着手准备了,希望通过婚礼能让顾言意识到责任感,但中途发生的事情太多,再来是顾言怀孕,这件事情一推在推,如今算得上的天时地利人和,不办婚礼怎么行?

  “安安都那么大了,”顾言语气中夹着丝丝不满,到现在才想着婚礼!

  “这是对我有意见?”听出自家太太不满的情绪,白慎行颇为好笑的转头看着她。“刚刚还哭的跟只猫似的,这会儿就有意见了?翻脸跟四月天似的,”白慎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对她今日又哭又笑又有意见的模样颇为无奈。

  “天天嫌弃安安,回头安安长大了得笑话你了,”白慎行揶揄她。顾言轻推搡他,撅嘴的模样看的白慎行是心痒痒,低头擒住她的唇,浅酌一口,知晓她脸皮薄,不在佣人面前惹她脸红。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脸红了。

  轻嗔他一眼,转身上楼,“婚礼何时办?”她关心这个。“你安心待着就好,”这种事情他来操心,顾言只需要安安心心照常过着就行了。

  “日期都不让我知道啊?”她笑问。

  白慎行闻言,轻点自己唇角,意思明显,亲我,就告诉你!“切,”顾言一声冷哼,很是不屑。二人今日心情似乎都不错,待晚上,还不待白先生主动,白太太便攀附上去了,而后一顿缠绵,情到浓时,白先生浅笑开口问到,“今晚这么主动?”晚上在衣帽间拿衣服时,看到挂在衣帽间的那件婚纱,她心中暗意生腾,跟白日里是一样的想法,只想攀附上白慎行,只想跟他一起,晚上的白慎行肯定不同白日里那般浅尝辄止,顾言攀附上来,他就顺手往下走了,二人在一起交织着喘息着,她糯糯的样子惹的白慎行是心声怜爱。

  “想你了,”白太太语言处处挑拨白先生。

  “难得,”白先生一边讨好白太太一边低笑,真的是难得。

  顾言娇喘喘息声对他而言就是毒药,无疑是在催促他快些,而白慎行更是卖力,这晚白太太兴致高,她怎能让她失望?

  “今晚要把你喂饱了,”白慎行蹭着她的脖颈缓缓道。

  “为……什么?”顾言娇喘着,语气都有些断断续续。

  “明日要去趟新加坡,要两天才能回,若是不将你喂饱,又跟上次一样打电话撩拨我,估摸着是有我受的,”白慎行想着上次出差,白太太打电话撩拨他,让他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飞回来。小妖精。“又出差?”白太太闻言,明显不悦,语气都拔高了。

  “你起来,”她伸手推搡这他,想让他紧要关头退出阵地。

  白先生哪儿会如了她的意,都这种时候了,“好了好了、就两日。”

  见老婆情绪不佳,他赶紧哄着,以免真落得个没把她喂饱,自己也没吃饱的地步。

  “起开,”白太太明显不受他忽悠,就两日?若到时事物缠身哪里是两日能解决的?

  “好了好了,先喂饱你再说,乖乖,”他哄着,指望顾言能懂事点,免得好气氛被破坏了。白太太不从,闹腾了一会儿之后白先生不悦了,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将顾言打懵了,睁着大眼睛迷迷糊糊看着他,而后似是认命似的,也不闹腾了,也不言语了,任由白慎行卖力,连娇喘声都剩下了,白慎行起先还好,后来注意到不对,撑死身子看了眼顾言,见她不冷不淡,不言不语,便知晓,这是见气了,而且火气很旺,他一声轻叹,一翻身,自己躺在床上,让顾言趴在自己身上,二人还是亲密如初,并未分离,顾言有些不适,一声轻哼。

  试图起来,却被他搂的更紧,伸手在她背脊轻抚着,“越来越长性子了。”

  “以前倒是体贴的很,怎么现在是越发粘人了?”白慎行轻叹着,每每这种时候顾言有情绪他就难受。

  “那是因为你现在越来越重要了,”顾言哼哼着,话语虽是轻哼,但这句话对白慎行很受用。

  因为越来越重要,所以越来越离不开,哪怕一日不见也如隔三秋,顾言趴在白慎行身上缓缓磨蹭着,蹭的白慎行是心痒难耐。

  “你跟安安两人可谓是轮着来,还想在要个女儿?我可惯不来了,”白慎行轻笑着道,双手在她头上上来回抚摸着,顾言跟只野猫似的在他身上缓缓蹭着,“不想让你去,”她现在是越发离不开白慎行了,习惯每日见到他,一日不见,她都觉得难受。

  “要理解,”白慎行宽慰着她,指望她能好好的。

  “你就不怕我见不到你心情不好拿安安撒气?”顾言闷声言语,嘴上尽是嘴硬,只怕是安安在家未见白慎行哭着闹着,顾言也会心疼的要命。

  白先生轻笑,“那我将安安也一并带走?”

  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那你为何不将我带走?”白太太强词夺理。

  “我倒是想带,也得言言有时间啊!”他老早就恨不得能将顾言二十四小时踹在兜里,只要她愿意。做老公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心塞的,时刻得提防着自家太太欺负自家儿子。“好了好了,让我喝点汤,”白慎行见她情绪返回,便开始蹭着她,继续温存,而此时白太太被他撩拨的神志不清,娇喘连连。婚纱事件,让顾言一整日都心情颇好,可唯独白先生晚上说他要走,让她郁结不已。

  第二日转醒时,白先生已离去。临走时一再交代张岚要伺候好太太、莫要做些惹不快的事情,天冷天热提醒加衣,在吩咐保姆好生照看安安,莫要让他哭闹的性子惹得自家母亲不快。

  白先生走时并未知会顾言、只担心她会性子上来闹一番。她往常一样去公司,继续一整日的工作,期间左傲来电话,邀她相见,她将地点定在楼下咖啡厅,人来时,他手中握有一杯咖啡,顾言浅笑道;“外人来这咖啡馆是来喝咖啡的,你怎还自带?”见顾言浅笑嫣然的看着自己,左傲颇为尴尬,而后道;“路上见义勇为,一个小姑娘送的,丢了不大好,就端过来了。”他浅缓的语气说的顾言是万分想笑,头一次在他言语中听到小姑娘二字;“怕是姻缘不浅囖!”“若说姻缘不浅,外人都说你我姻缘不浅,可也没什么不是?”左傲嘴皮子不比顾言差,甚至是利索的很,呛的顾言是许久都为言语。

  “今日怎想着约我出来?”顾言问到、她近来跟左傲的会面是越发频繁了,而且还是毫无营养的会面。“关于林家的一些事情想跟你分享,”左傲言语中带着些许玩味笑容,顾言将这抹玩味很好的擒住,而后悠悠然问到;“何事?”林家已成过往,还有何事能让他们提到桌面上来说的?

  翻过去的东西莫要想了。

  “林安琪那日推搡舒宁之后,便收到了一封信件,第二日、她便疯了,”左傲说着将U盘递到顾言面前。

  顾言闻言我这咖啡的手微微一顿,疯了?林家千金大小姐疯了?

  她从来不会怀疑左傲话语的真实性,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向对方说谎。

  “怎今日才说?”事情过去将近两个月、他才提及,是否晚了些?

  舒宁腹中孩子已有四月有余,如今在提及林安琪的事情多多少少显得有些迟钝。“理应是不知晓的,华棋带着她前往国外才知晓,”左傲本就无疑再去注意林家这波人,若非他们出境,他也不会刻意去观察。

  林安琪爱许溟逸爱了十几年,最终却落得个失心疯的下场、多么可悲?左傲小坐一会儿便走了、临走时、同她说,若是有时间多去照看俞思齐,毕竟、这汉城、他的朋友不多。

  而他说的这些,顾言如此聪明,早就知晓。

  这日晚、顾言下班并未直接回山水居,而是打道去了市政府,当她直接推开市长大门时,便见俞思齐证低头办公,此时整个市政大楼并未寂静下去,许是因为市长没走,他们不敢提前,顾言笑言;“你这、只怕是底下会怨声连连啊!”“怎么说?”俞思齐闻声都也未抬问到。

  “市长不走,他们敢下班?”顾言伸手将手中包放在一侧沙发上,而后靠在沙发背上看着俞思齐道。

  “工作做好的人自然是敢走啊,”他语气中肯,似是并不觉得他们加班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顾言闻言,缓缓点头、军人就是军人,无论讲那句话都是一身正气。“我请客、一起吃饭?”她询问道。“许攸宁已经到地方了,”见他准备开口拒绝,顾言再度开口,俞思齐有一丝愣震、顾言如此急切开口的模样着实是让他感到清奇。

  迫于她眼神的威胁,也着实是没有办法。

  收了东西下楼,顾言明显感受到众人看她的眸光中有一丝丝感激,果真是个一本正经的军人,圆滑世道估摸着他是不懂的。

  “估摸着他们都觉得我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上车后、顾言开口揶揄着,顾言与俞思齐同程一车,冯叔开车跟在身后。

  见俞思齐不言语,顾言俯身询问前面开车的秘书;“小罗你说是不是?”“呃……。”这让他怎么说?说是得罪市长,说不是得罪顾总。

  于是将求救的眸子透过后视镜飘到市长身上,男人应该比女人好说话。

  “是,”俞思齐见小罗满脸涨的通红、便索性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顾言笑的前仰后合,而俞思齐也是嘴角微杨。

  “约我出来吃饭、不怕白慎行有意见?”俞思齐这话问的很深明大义,似是一个哥哥在处处为了妹妹着想。

  顾言闻言俏皮一笑、继而道;“他出差了,我偷偷摸摸的,”会生气吗?不会的、她跟白慎行之间已经过了那种遇到一点小事就争吵的地步了,他们之间、自从有了安安之后,所有的菱角、锋利都收了起来,藏在自己心底,更多的、是一份淡然,她与白慎行如今已经三十而立,知晓以和为贵,不会轻易挑起矛盾。俞思齐呢?他本就年长顾言,在行为处事方面自然要比顾言更高一筹,从不主动联系顾言,是不想叨扰她跟白慎行之间美好的婚姻,更不想给她带去负担。就连今日,顾言约他出来吃饭,他首先想到的是白慎行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跟她发生争吵。

  若真因为他让他们二人关系僵化,他会有负罪感。

  此时顾言如此言语,更是让他面色寒了几分。

  “停车,”他冷言道。

  “继续开,”顾言随后直直吩咐小罗继续开车。

  “吓唬你的、怎还上纲上线了?”顾言本就想着开个玩笑,哪儿晓得俞思齐竟然当真了。

  “我跟白慎行之间、已经过了那种年少轻薄时刻了、更多的是理解、是尊重、是释怀,如果因为吃顿饭而发生争吵的话,证明我们之间感情不够坚定,而并非因为你,”顾言将这话与俞思齐缓缓道来,言语中尽是浅然。

  顾言一直觉得,如果因为一件简单的事情就能让二人发生争吵的话,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感情不够坚定。可对于她跟白慎行的婚姻,她有足够的自信、不会因为她跟俞思齐吃了一顿饭而有所变化,她之所以将这话告知俞思齐,是希望他明白,朋友之间不该有那么多顾虑。

  汉城、有她顾言,他并非一人。

  二人到时,许攸宁已经点好菜品,一见二人来便开始嚷嚷饿傻了,顾言好笑着将手中包包放在一侧,而后道;“你倒是先吃啊!”“多没礼貌啊!”许攸宁似是哀嚎的来这么一句。

  她跟俞思齐二人相视一笑,还没礼貌?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

  时隔两年、当三人再度一起坐上餐桌吃饭时,心中都有所想,更多的是感叹,感叹时间过的匆忙,她二十五岁回国,二十七岁与白慎行喜结连理,二十九岁安安出生,如今已经三十,当身旁好友坐在一处浅聊时,更多的是感慨。

  “言言孩子都生了、攸宁准备什么时候将自己嫁出去?”席间、俞思齐揶揄着许攸宁,她虽年岁比顾言小,但也到了该婚嫁给的年纪。

  “急什么、你不也还没结婚呢?”许攸宁似乎对结婚这件事情并未有多大兴趣,直接拉上俞思齐垫背。“我看你们医院那郝医生不错,对你也挺好的,”顾言发表意见,许攸宁轻嗤,对于她的乱点鸳鸯谱嗤之以鼻。

  “没你好,”许攸宁直接开口,若说好,身边之人除了父母,谁能好过顾言对她的恩情?

  三人不咸不淡浅聊着,远近都能扯一番,一顿饭下来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来时、她将手机给了冯叔,吩咐先生若是来电话,让他直言便是。

  所以席间、并未有什么电话过来打扰他们,仅有的便是许攸宁电话响起,来自医院。

  发生了大型事故,召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