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不是你让你秘书转告给我的么?”叶芊沫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现在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卸掉?”
如果是秘书造谣,除非是她不想混了,否则这样的话,她怎么敢信口雌黄?
秘书?欧慕瑄没有继续解释,冷冷地转身离开,既然有人敢在他背后耍阴的,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
听到关门声,叶芊沫停下手中的画笔,看着画得乱七八糟的设计,拿在手里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她不想在跟欧慕瑄有任何的交集,可是昨天,她居然依旧鬼使神差的去找他,她希望这是一个误会,希望他可以解释清楚,希望他不是在刻意针对她,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连面都不肯见。
她是疯了么?明知道他是顾佳泞爱的人,明知道应该离他远远的,可是遇到困难,她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他?
叶芊沫,他不值得你动心,不值得你再次放低骄傲!
欧慕瑄的秘书,一共有三个,其中有一个是欧雷霆特意为他选的,目的,只是为了方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以前,欧慕瑄觉得没什么,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事情,那么即便有人二十四时监视着他,他也一样可以做得滴水不漏。
所以,他一直留着那个秘书,但是现在看来,以前都是他太仁慈了!
“阿迅,进来一下!”
欧慕瑄钦点阿迅,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一般的事情,或者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英明神武的欧总只会找顾新。
“欧总!”半分钟之后,阿迅已经站在了办公室里,认真,不苟言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脸上,依旧是一脸的慎重。
“告诉琳达,让她去财务部结算一下工资,可以离开了,以后凡是欧氏旗下的公司,一律不许聘用她!”欧慕瑄冷冷地交代。
“那么是否要向董事长明一下原因?”阿迅谨慎地问。
“不需要!”
“是!”有些事,欧慕瑄不,阿迅就不会多问。
“另外,”欧慕瑄一边低头一边随后在一张纸上写下一串字,然后随手递给阿迅,“一天的时间内,让这几支股票跌停!”
“是!”阿迅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便已经完全明白,这几支股票是莫菱鹤所持有的,而且还是大股东,而身为洛氏的董事,不允许持有其他集团的股份的,这是欧氏的规定。
看来这次,他们的欧总是要开始反击了,这些股票跌停的话,莫菱鹤会赔好几亿,而且还不敢告诉任何人,让他痛,却连喊出声音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快下班的时候,欧慕瑄的助理顾新拿着一份件来到了叶芊沫的办公室,是欧总另外给星欧拨了一部分的资金,然而叶芊沫拒绝了。
资金不足的危机,她已经自己解决了,不需要欧慕瑄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来,叶芊沫以为又是欧慕瑄派的人,正打算打发走,然而打开门,却发现居然是林雪。
阴柔的脸,美丽得几乎模糊了男女之间的界限,亚麻色的长发遮住了脸部近乎完美的轮廓,只是明明是这么优雅,这么美丽,然而唇角,却偏偏带着一丝阴笑,像是地狱来的恶灵,尤其是看到眼前一脸嚣张的叶芊沫时,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拉进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叶芊沫转身继续坐在画架前画自己的设计,而林雪不介意被这么冰冷的对待,径自摇着轮椅走进来。
“听你拒绝了欧总给你的资金?”林雪随手翻开一份时尚杂志,漂亮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翻阅着。
“你的消息还挺灵,莫含歆告诉你的?”叶芊沫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消息是谁透露出去的,只是这样的事,她不想去计较那么多。
“你确定你一家店就可以敌过我二十几家?”
“确定啊。”叶芊沫依旧漫不经心地回答,仿佛全身的注意力都在画笔上,“这样才会让你输得更加狼狈,不是么?”
“星空,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林雪一把合上杂志,脸上明显是一层愠怒。
“自信么?多次打败你得来的,”叶芊沫停下手中的画笔,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些不屑,而眉宇间却是盛大的光华,“林雪,这次,你敢不敢在不使用卑鄙手段的前提下,跟我光明正大的竞争?”
“怎么,你担心了?”林雪摇着轮椅走到她面前,唇角的笑,变得阴狠,“那么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次,我依然会不择手段,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将你从云端拉下来,让你身败名裂,让星空这两个字,变成被大家唾弃的名字,让你永远也抬不起头做人,哈哈哈哈……”林雪仰头大笑。
而叶芊沫却冷眼看着他,“喂喂,你的幻想症有点严重。”干嘛那么得意,好像他现在已经将她踩在脚下了一样,叶芊沫一脸玩味地倾身,凑近他,“林雪,你悄悄告诉我,除了双腿残废以外,你那次是不是还被吓傻了?”
“星空,没有欧慕瑄的帮助,你还有几分必胜的把握?”林雪同样凑近叶芊沫,这样一副美丽的面容,离得越近,他就越想要毁掉,“我等你看你的下场!”
叶芊沫丝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是么?我也在等待着你的下场。”
“好,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完,林雪继续笑着摇着轮椅离开。
实话,叶芊沫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就像乔白的,她完全是在靠着自己的倔强支撑着,可是万一业绩上不去,她的骄傲还能维持多久?
而这时,手机响了,叶芊沫以为是司徒洛天,这些天,他们见面的次数的确不少,叶芊沫几乎对他的邀请来者不拒,虽然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为了能自然的面对司徒洛天,但是她很明白,另外一方面,是故意给欧慕瑄看的,不然就不会让那些记者故意拍到他们。
这样的把戏,她知道很幼稚,可是居然还是一次次的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