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离开之后,诺诺很听话,好像是突然懂事了很多,每天早早的起床,乖乖的吃完早饭,然后坐在逸身边看书看报纸,到了上学的时间就去上学。
放学的时候,会先练一时的钢琴,如果爹地有空,就让爹地教她一些医院方面的东西,刚开始她完全不懂,后来也慢慢的产生了兴趣。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诺诺也一天天的长大,原本婴儿肥的脸变成了标准的瓜子脸,冰蓝色的眸子越发的清亮,肌肤白皙无暇,因为上了舞蹈课,所以体型也变得很好。
八年的时间,一晃眼便过去了,诺诺十二岁了,原本可爱的公主变成了美女,每天收到的情书一大堆,然而她却谁都不理,朋友,只有逸一个。
而逸同样十二岁,但是却早就已经毕业了,不是学毕业,也不是中学毕业,而是……毕业于某著名大学的经济管理系。
他所有的课程都是欧慕瑄为他请的家教教的,除了经济管理,他还在读工商管理,国际金融,凡是老师讲过的内容,他听一遍便全部可以记住,所以除了这些知识,在语言方面,英语,法语,西班牙语他基本已经没有问题了,最近在学俄语。
在欧氏集团,他担任副总裁,参与公司决策的讨论,辅助欧慕瑄处理欧氏的日常事务。
只是,过早的成熟让他明显与同龄人格格不入,他几乎没有任何朋友,也不想去交任何的朋友,他的世界里,仿佛就只有他自己。
清俊的脸上永远是一层淡漠,漆黑的眸子里永远蒙着一层冰霜,然而眉宇见却带着凌冽的霸气,让他仿佛如孤傲的王者,不怒自威。
叶芊沫总是会问儿子,儿子,你为什么总是不笑?
而逸的回答是,我又不是卖笑的。
叶芊沫很不理解啊,逸明明出生在幸福的家庭里,但是为毛看起来总是一副很不幸的样子,他明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却总是像家庭破裂的孤儿。
儿子,你心里是有什么不满么?
而逸没有什么不满,他觉得家也很幸福,他也爱爹地妈咪,但是他就是喜欢一个人,他觉得与其跟一个不相关的人一堆废话,还不如自己看几页书要有价值。
为了改变逸这种冷漠的性格,欧慕瑄经常带他去出席各种酒会,原本以为这样他就会开朗一些,但是实际却似乎更加相反。
欧慕瑄怀疑他根本就不喜欢做商人,如果是,那么欧慕瑄绝对不勉强,但是逸明确地告诉欧慕瑄,他喜欢做商人,而且很多次,欧慕瑄也看到逸在晚上的时候看商务类的书。
私家酒会,好像是为了庆祝哪位公子的生日,逸赖得知道这些,空气的酒味让他有些厌倦,于是跟欧慕瑄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花园里,到处盛开着蔷薇花,单薄的花瓣在微风里摇动着,淡淡的香气让人顿时放松了很多。
而这时,一旁的矮墙上,一个身影正吃力的翻了过来。
那似乎是一个女孩儿身影,单薄的身体就像是满地的蔷薇花一样,似乎经不起任何的风霜,然而却又那么的倔强,那么灿烂的绽放着。
扑通!女孩儿一不心从墙头跌落,重重地落进了院子里,然而她似乎并不在一起,胳膊被划伤,月光下,那抹血迹在白皙的胳膊上格外刺眼。
可是女孩并不在意,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而当她看到花园里的逸时,目光突然定住。
离得太远,逸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见惯了上流社会中那些无病扮娇弱的女孩子们之后,这个女孩儿像是草原上的野草,在恶劣的环境里径自生长着。
她,单薄却固执!
她似乎脸鞋子都没有穿,一步步朝逸走了过来,而逸就这么怔怔站着,直到看到她手中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刀。
浅棕色的眸子里带着一抹恨意,脸上有些青紫,似乎是被人打的,额头上有一处撞伤微微渗出一些血珠。
“是你吧?”女孩儿冷冷地问着,狼狈的脸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处在发怒边缘的野猫。
“少爷!”房间里,似乎有人在喊着,“梁少爷!”
逸回头,他知道不是在喊他,只是想回头确定一下那些人是否会过来,因为这个女孩儿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速之客,他不想她被人发现。
然而就在逸转头的瞬间,胸口,突然传来冰冷的疼痛!
回过头,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带着恨意,还有报复快感的脸,那张脸,明明清雅得像是山林里独自盛开的野蔷薇,然而此刻,却像是一个刺猬,用满身的刺来报复。
血,在净白的衬衣上一点点晕染开来,逸怔怔地看了一眼伤口,剧烈的疼痛感渐渐传来,可是却又一种更加强烈的感觉溢满内心,他不懂那是什么,但似乎比此刻的疼痛更为重要。
女孩儿惊恐地放开手中的刀,后退几步,明明害怕到脸色苍白,然而却又故意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姓梁的,我要你为我哥哥陪葬!”完,女孩儿惊恐地跑开!
“逸少爷?!”门口,随后赶来的阿迅看到逸受伤,立刻跑了过来。
“逸!”欧慕瑄也立刻大步的走过来,一把将逸抱了起来,“怎么回事?谁做的?”
“我没事!”伤口的疼痛让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然而他却死死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阿迅,去查!”
“爹地!”在欧慕瑄的怀里,逸吃力的着,“不要去查,不要再追究这件事!”
“阿迅……”
“爹地!”逸知道爹地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求你……不要去查!”
欧慕瑄紧紧皱眉,立刻转身,“阿迅,去通知苏言,让他在家等着!”
“是!”
“爹地,不许去查……一定要不要查,我求你……”
“我答应你!”
伤口不深,欧慕瑄知道不是专业的杀手,也许是有人无意的,可是有人伤害他的儿子,他不会坐视不理,但逸向来很有主张,虽然欧慕瑄很想将那个人扔到海里去喂鱼,可是这是逸第一次求他,他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