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粒回到韩雨薇的房间,发现她正在笑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泪开始在脸上肆虐,她不想没出息的,可是,真的很想念欧泽逸。
孩子可以动了啊,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吧?甚至,甚至会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认真的听。
可是这种场景,永远不可能发生了吧?
“薇薇姐?”孟粒拿着纸巾,擦着她脸上的眼泪,“孕妇要开心嘛,你开心了,孩子才会开心啊,将来生一个开心果!”
韩雨薇看着窗外的阳光,迷醉地笑着,“我没事,我只是……只是很想念孩子的父亲而已。”
“……那个……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不回到你身边?”孟粒觉得,这个人,不会是……死了吧?
“因为我伤了他的心,”韩雨薇收回思绪,“我不懂得珍惜他的爱,不懂得保护他的真心。”所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那他知道你怀孕的事情吗?”
韩雨薇点点头,“知道。”
“那就好啦,”孟粒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呐,亲情呢,是永远割舍不断的,不管他怎么伤心,你都是他孩子的母亲啊,想挽回的话,等孩子生下来,就抱着孩子去找他,看到自己的孩子,就不相信他不会心软!”
“真的会吗?”韩雨薇看着孟粒,“他都不在乎我了,还会在乎孩子么?”
“如果孩子的父亲上了你的心,你会忘记他吗?如果他使劲追求你,你会无动于衷吗?”
韩雨薇摇摇头,他不会忘记欧泽逸的,就算不能在一起,她也会爱他一辈子的。
“这就好了啊!”孟粒笑着,露出两颗虎牙,“他也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就算很生气,那气消了,你态度又那么诚恳,他一定会原谅你的,而且,你还抱着他的孩子啊!”
“是么?”是这样么?欧泽逸……会原谅她的是吗?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这样才足够理直气壮啊,到时候抱着孩子去要他负责!”
是的,欧泽逸是一个负责人的人,而且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孩子,如果他们之间有了牵绊,有了纽带,他会不会因为还孩子而原谅她?
只要留在他身边,那么以后她会用实际行动来慢慢的弥补那些对他的伤害的。
“薇薇姐,你想吃什么?”孟粒眨着一双天真的眼睛问,“我现在就去给你做,你吃完了就睡一下,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这些天都会留在家里!”
“粒,你不用刻意照顾我。”
“我喜欢照顾你嘛!”孟粒吐了吐舌头,“而且,现在外面有一大批人等着抓我呢,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比较安全!”
韩雨薇笑了笑,遇到孟粒,也算是她的福气吧?
雪崩!
叶芊沫和欧慕瑄被堵到了山洞里!
出口被一个凌乱的石块挡住了,外面有血堆积着,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这里很黑,什么也看不到,叶芊沫紧紧地抱着欧慕瑄,空间里传来她剧烈的心跳声,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刚刚激烈的奔跑!
“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叶芊沫靠在他的怀里问。
“我们应该还有蜡烛吧?”黑暗中,欧慕瑄将上次没有燃烧完的蜡烛拿出来,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这里是一个很的空间,一面是被碎石挡住的出口,一面是墙壁,他们完全就是被封死在了里面,而且,呼吸有些困难。
“丫头,你拿着蜡烛!”
“你要做什么?”
“这里空气不怎么流通,没有氧气!”欧慕瑄一边,一边走到洞口,开始动手将石块一块一块地拿下来。
然后用身上的军刀将雪一点一点的扒开。
氧气不多了,蜡烛的火苗越来越,而叶芊沫也明显感觉呼吸困难,可是吹灭了蜡烛,就没有了光亮了。
很不幸的是,积雪的尽头,有一块石头在挡着,而欧慕瑄毫不犹豫地换个地方继续,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找出一个洞!
很难受!
缺氧的痛苦让叶芊沫几乎窒息,蜡烛的光已经已经微弱到快要熄灭了,然而,不管再怎么难受,叶芊沫都死死的忍着,不让欧慕瑄知道。
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着急,所以,她不能再给他造成任何的负担了。
而在叶芊沫的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蜡烛的光芒,开始慢慢的变大!
石头挡住了大部分的洞,但是却留着一条缝,氧气从缝隙里钻进来的同时,冷冷的风也从里面吹了进来,吹灭了蜡烛!
还没有天黑,洞里有足够的亮光。
“丫头,没事吧?”欧慕瑄走过去,立刻扶起她。
而叶芊沫大口呼吸着,等头昏的感觉过去了,却注意到欧慕瑄冰冷的双手,这么冷的天,他的双手一直在雪里,不冷才怪!
于是,叶芊沫立刻捧起他的手,用力的呵着暖气,而欧慕瑄没有拒绝,只是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叶芊沫抬起头,一脸的不满。
欧慕瑄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我只是突然觉得,我的丫头好像越来越贴心了。”
“我原本就很贴心!”叶芊沫声地反驳着,吹不暖,干脆解开自己身上的棉衣,把欧慕瑄的双手塞进去。
欧慕瑄就势抱住她,突然觉得,这次旅行也不错啊,能感受到她这么强烈的需要和关心,看在这份上,他可以让那个幕后的男人死得稍微轻松一点。
时间,一份一秒的过去,而欧慕瑄的双手也渐渐的暖了起来,只是欧慕瑄却不愿意拿开自己的手,反而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虽然隔着毛衣,但是也丝毫不妨碍欧慕瑄的兴致。
“欧慕瑄,你在做什么?”叶芊沫就知道这厮不会这么老实的!
“反正这里就我们俩,而且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话,还未完,外面,便明显传来了脚步声。
似乎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沉稳地向他们走过来,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能听过细缝看到他一身黑色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