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文回到家,先去了父母的屋子,就看见刘氏正在那里收拾衣服,找出不少没有上身的,都是她让腊梅那边给送来的。
“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大伯娘回来,也没有衣服穿,我寻思把这些给她送去,她也好有些换洗的衣服,我跟你四婶儿商量好了,一人给她四套衣服,春夏秋冬各一套。
我就想着,给四套有点儿少,我寻思我衣服多,多给几套没关系的。”刘氏说完,对着女儿笑了一下。
杨安康在一旁看着,不赞同的摇头,说:“既然你跟四弟妹说了,一人四套,就别给多,再说那王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给她。”
“不给她!”一旁的杨乐琪学话的说着,这可把杨安康给逗乐了,抱着闺女亲了好几口,喜的小家伙不行。
硕哥儿自从那天之后,就不在杨安康这边睡觉了,每天晚上都去杨博文那里,他作为大哥,管教幼弟理所当然,据说每天晚上还要练字,虽然一周岁的孩子写不出什么,不过那杨博文也是个茬子。
居然让弟弟每天晚上画横、竖、撇、捺。
杨安康就算在舍不得,只要一想到儿子要成纨绔子弟,他也不敢再有怨言……
杨乐文握着刘氏的手,想了一下,说:“娘,别把她的胃口喂大了,王氏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还不清楚?那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别在给了。”
刘氏听了这话,点点头,赶紧把拿出来的衣服都搁了起来,拿出自己平时在家穿的衣服,布料也算上等,但是跟悦己的比,倒还是查了一成。
既然女儿那么说了,听人劝、吃饱饭,可不能给她惯出毛病来,不然婆婆那边不好办了,杨乐文见母亲开窍了,也笑着站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屋,就看见叶枫坐在床上盘腿打坐,她还真的没怎么见过他练功夫,这一次看了还挺意外,没敢过去打扰他,走到儿子的摇篮边上,看着了一下,小家伙睡得很熟。
进了八月,这晚上就会凉一下,杨乐文又给儿子改了下被子,防止他感冒、发烧之类的,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回来了?”
转头一看,男人正笑呵呵的看着她呢,赶紧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之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淡淡的说:
“叶枫,那王氏居然知道我娘在京城的事情,你说这是为何?谁告诉的?”
男人一听这话,身子一顿,随即搂着她的腰,将人安置在自己的腿上,眼神犀利的看着她,严肃的问:
“你确定?”
“是啊,刚才我们不是一起去蓝裳家吗,我娘还没说话呢,只是过来扶着我奶,她就说了,说什么我未婚先孕,原来有其母必有其女,可娘亲在京城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
杨乐文想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叶枫商量一下。
可看着自家男人的样子,明显他也很意外,看起来这京城,也是一滩水深火热啊,现在她还真有点儿跃跃欲试了,想赶紧回京城,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样子。
叶枫想了一会儿,轻拍她的翘臀,女人秒懂的坐在床上,男人穿鞋出去了,至于做什么,想都不用想,肯定派人回京城查去了。
这样也好,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闲话,现在知道了,心里也有个底,想开了心里也就轻松了,站起身去到耳房洗澡。
浸泡在温度适中的水里,杨乐文顿时身心轻松了不少,这一天下来,就跟打仗似的忙碌,估计打仗都没有她这么操心。
耳房的门忽然开启,听着脚步声,杨乐文上扬了下嘴角,刚要开口说话,可听到那个呼吸,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快速拿了见衣服遮住身子前面,转过身——
“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她没想到叶晨居然站在自己面前,这……这是什么情况,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是该喊还是该叫。
正当她无措的时候,外面的房门推开了,杨乐文晃神的功夫,面前的叶晨居然不见了,如果不是那扇窗户没来得及关,她真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等叶枫推门进到耳房,看见动作诡异的女人,皱了下眉头走到她面前,“怎么了,见鬼了?洗个身子怎么还抱衣服呢?”
听着熟悉的声音,杨乐文不在纠结胸前抱着的衣服,任由男人把衣服拿开,然后喃喃的说:
“叶枫,刚才叶晨来了!”
轰——
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叶晨?“你确定?”
“我也想我出现幻觉了,可你看那窗户,现在还开着呢。”杨乐文说完,用手掬起一碰水,拍打着自己的脸,说实话她害怕了。
如果刚才叶晨二话不说,把她带走,那么此刻,她身在何处就不得而知,而自己的男人,肯定又得怒发冲冠为红颜。
到时候,她可真的就成红颜祸水了,万一杨家庄的村民,因为这事儿受牵连,她就是死,都不解决任何事情。
叶枫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来到女人的身边,喃喃地说:“不可能啊,我是亲眼看见他被葬了的,怎么忽然就……他手脚没问题?”
“嗯!”杨乐文坚定的点头,“他就站在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你推门进屋,我晃神的功夫,他就透过窗户出去了,如果手脚有问题,动作怎么可能那么麻利。”
叶枫点点头,亲自给媳妇儿洗洗身子,然后抱着出了浴桶,并没有找人去跟踪、或者去追查,如果真的如媳妇儿所说,那么此时派人出去,也是于事无补。
杨家庄现在暗处的人,绝对不是少数,可就算如此,那叶晨也能来去自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手筋、脚筋尽断,那是莫如风亲自看的,而且舌头都没有了,在那一番的严刑逼供,都已经埋进了土里,居然又能复活,到底是为什么呢?
把怀里的女人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躺进了被窝,将人再次搂回来,轻轻的说:
“文儿,只怕我们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杨乐文没有反驳,而是把自己细滑的身子靠在他怀里,然后说:“你跟叶晨交手多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有仇报仇,绝对不欠着,所以我才说,我们的日子又要不好过。”男人苦笑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在女人的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兴奋的说,
“宝贝儿,你真的是为夫的解语花!”说着坐起身子,把床上的幔帐拉下来,然后说,“清啸,出来!”
“属下在,主子请吩咐。”
“你现在回暗门,找曲南,让他派清念跟清绝两个人,速去皇陵,如果发现叶晨,直接拿下!”
“啊?是,属下这就去办。”清啸的那个“啊”,他们两个人都听到了,可谁也没去解说。
杨乐文靠在男人的胸前,微微担忧的说:“他真的能去皇陵那里吗?”
“他肯定会去,就是不知道,那百里墨阳是不是已经遭了毒手,叶晨速来是不吃亏的,他被四皇子坑的那么惨,肯定回去找他报仇,具体什么时候、怎么报仇,就不知道了。”
杨乐文点点头,没有在说话,这个事情对她来说,确实有点儿难以接受,当天晚上,小两口都没有睡好。
尤其是叶枫,一个接一个的噩梦,最后居然梦到自己的媳妇儿,大着肚子被叶晨一巴掌拍死,等他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寅时了。
身旁的女人仍旧再睡着,昨天晚上她也没睡好,此时正在自己的怀里,犹如小猫一般的乖顺,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在她的肩头、自己的胸口。
吹弹可破的凝脂,让本来还有些惊恐的他,顿时小腹皱紧,刚要有所动作,儿子那边不乐意了,开始吭叽起来。
这个点儿,孩子要把尿的。
可还没等他起来,房门开了,孙氏走过来蹑手蹑脚的把孩子抱走了,没了碍事儿的儿子,又恰逢早起,这叶枫自然就肆无忌惮的把人压在了身下。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梦,这刚刚醒来的叶王爷,居然就犹如洪水猛兽般,欲把睡熟的女人,给吃干抹净。
本来还在睡梦中的女人,感到那里不适之后,惊觉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正在那里,努力的“耕耘”着,还没等她说话,唇就被堵住了。
本来略微有些气恼的女人,可当男人吻她的时候,顿时心软了,在一起那么久,这个男人昨天晚上,肯定是做了噩梦的,经常突然间蹬腿之类的动作,她也醒了好几次。
再看现在这么强硬的动作,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回应他,这么执着的挑逗,想到这儿,女人搂着他的脖子,拱起腰身——
这个动作无意是给了叶枫鼓励,男人不再委屈自己、不再抑制自己,直接一个挺身,再次充盈了她的稚嫩。
“唔——”这么忽然一下,真的让没有准备好的她,有些吃力了,眉头皱紧,小嘴在男人的肩头咬了一口。
“文儿,乖,放松点儿,太紧了!”叶枫低声的在女人耳边呢喃,大手更是尽责的四处游走,就为了让她的女人更好的回应自己。
“叶枫,你……轻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