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厨王妃巧种田

作者:恋小爱

    叶枫低头看着媳妇儿,大手捏了一下她的素手,那意思是问她到底该如何处置,当然依着他的意思,那自然是把他们娘俩直接扔牢里。

    可到底不能这么做,毕竟钱氏是媳妇儿的四婶儿,更重要的是,人家对作坊一直都是出力、出心,想到这儿,开口说:

    “饶命?求本王没用,求王妃吧,她说饶了你就饶,不饶你……”后面的话没说,不过那冷言冷语的话,却也让老婆子浑身哆嗦。

    杨乐文叹了口气,看着地上跪着的老婆子,转悠了下眼珠,说:“你刚才骂我,按理说应该打你三十大板的,念在你是我四婶儿的亲娘,这事儿就算了。

    可今日,是我两个弟弟中举,家里摆流水席,你们来不说贺喜、还上门作闹,直至我这流水席进行不下去,这银子你们得掏,也不用多,给五十两吧。”

    她这话一出来,老婆子顿时疯了,五十两,谁家有那么多钱,可人家杨乐文却也没要多,桌椅板凳、杯盘碗碟,这些都是钱,还有那些菜。

    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两个弟弟的名声,好好的一个流水席,本来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让这俩人给弄成现在这样,日后他们哥俩如何在同伴中立足,这才是最主要的!

    老婆子此时也不敢撒泼了,直接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说:“王妃开恩,王妃开恩!”

    钱大宝也在一旁,唉声叹气,跪在那里略带哭腔的说:“王妃,求您了,五十两……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啊!”

    “呵呵,现在知道拿不出来了,你们来作的时候,想什么了?四婶儿,剩下的你处理,你要记得,尧哥儿、宇哥儿以后是要走仕途的。

    家不宁则国不安,如果他们这小家都不安稳,他们怎么去做官,怎么给老百姓做主!”杨乐文说完,拉着叶枫进了屋。

    话说到这里,相信四婶儿也该知道怎么办,剩下的不归她管,两个人进了屋,就看见那哥俩,一脸恼怒的站在那里。

    外公、大伯公他们也都坐在里面,谁也没有再吃东西,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呢,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外面钱氏的决定……

    杨安泰叹了口气,看着自家媳妇儿什么都没有说,夫妻这么多年,他当然是了解媳妇儿的,钱氏想了一会儿,从当家怀里走出来,来到两个人的面前。

    扶着母亲站起身,里正他们也都跟着起来,老太太一看见闺女,仿佛看见了曙光,颤抖这嘴唇,说:

    “蔓儿……”

    “娘,您别说了,既然当初您以二十两的银钱,把我卖到了杨家,我就是人家的人了,大哥,你回去告诉你媳妇,让她少打我儿子的主意。

    我家尧哥儿就是一辈子不娶,也不会娶你闺女,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家闺女的情况吗?你我一奶同胞,居然这么算计自家妹子,你也够可以了,扶着娘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那五十两银钱,也不用你们还了,就当我给老太太的养钱,你们若聪明,就赶紧走,不然等文儿出来,你们想走都够呛!”

    钱氏这次是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本来十多年也没跟娘家走动,如今他们再次过来,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打着亲戚的幌子来要好处呢。

    “钱蔓儿,你……你真这么狠心?你可是我生的啊!”老太太现在也是特别后悔,如果知道这丫头能出息,当初说什么都不能那么做。

    “我是你生的不假,可从小你就不喜欢我,只喜欢大哥跟二姐,我在娘家就是个粗使丫头,何必说的好像你很疼我一样,回去吧,别再来了!”

    钱氏看着满院子的狼藉,知道今儿这流水席是吃不下去了,看来明儿还得重新来过。

    钱大宝还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扶着不愿意走的母亲,出了杨安泰的家,钱氏看着母兄都离开了,整理了下心情,说:

    “各位父老乡亲,今儿这因为一点小事儿,扫了大家的兴致,明儿一早,咱们这流水席就放,我当初说过,他们哥俩中举,就摆上三天的流水席,我绝不食言!”

    “好——到底是老四媳妇儿,说话算话!”里正带头吆喝着,大家也都默契的散了去,刘氏等人留下来收拾残局,杨乐文则是先回了家。

    刚才听到父亲说,那钱大宝不是第一次来这边的时候,还真挺火大的,恨自己太过心软,让他们蒙混过关。

    可四婶儿处理的方法,还是说的过去的,索性也没在去纠结那钱大宝他们的事儿,也正因为她今日这心软,日后差点就毁了那哥俩的前途……

    回到院子,邬雅已经被孙氏给送回去了,毕竟那么大的肚子,在外面摇晃摇晃的,确实挺吓人,杨洋看见母亲回来,指着胖胖就说:

    “你看,你大姨回来了,你再叫啊,臭小子,脾气那么大!”

    “怎么了?”杨乐文不知道怎么回事,皱了下眉头问着,杨洋就把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啊。

    就是这胖胖吃了五个蛋挞,还要吃,闺女不给他,他就一个劲儿的叫,小孩子嘛,都喜欢贪嘴的,这很正常。

    杨乐文走过去,把胖胖抱在怀里,小家伙搂着她的脖子,弱弱的哼哼:“告……告……”

    这意思就是告状呢,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这孩子还真重,致远一见母亲回来了,自然就特别的高兴,也想让人抱他。

    杨洋疼弟弟,把孩子抱在怀里,无忧看着小家伙,伸手摸着他的脸,午后的杨安康家的院子,倒是跟个托儿所一般,孩子扎堆,都在一起玩。

    有叫声、有笑声,有的时候还伴有哭声,小家伙们凑到一起,自然玩闹都没个轻重,杨乐文看着他们的样子,特别的感慨,这就是未来的花朵啊!

    都说孩子是希望,现在看看,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杨安泰家的流水席,真的就摆了三天,三天过后,这些人都是累的不行,尤其是刘氏,毕竟也不年轻了,忙活了三天,腰酸背痛的,哪哪都不舒服。

    杨博文参加完流水席,又去了镇上,这次走把硕哥儿也带去了,他这个做大哥的,生怕幼弟被父亲宠坏,说什么都要把人带走。

    杨安康自然不愿意,最后还是杨乐文发话,这才顺利的把人带走,小儿子一走,杨安康对老闺女,就更看重了,每天都得抱她一会儿。

    好在这琪儿比较乖,父亲不理她的时候,她都在药房里呆着,叶枫在十月份的时候,去了一趟北方,痴男怨女的事情,至今没有解决,他还真的有些忐忑。

    眨眼入冬第一场雪下了,整个杨家庄被裹上了银装,家家户户的烟囱里,每天都是不断的冒烟,但是路上却人烟罕至。

    六个月的小致远已经会坐了,每天杨乐文坐在小炕上看账本,他就坐在一边玩东西,这个地方小孩儿玩的东西确实很少。

    所以这小致远,一般也就是拿着拨浪鼓、桃木剑玩玩,叶枫走了一个多月,仍旧没有消息,说不担心都是骗人的。

    毕竟那边的痴男、怨女不是什么好东西,放下账簿,靠在暖被上,伸手摸着儿子的额头,小家伙冲着母亲咧嘴笑,把手里的桃木剑给她。

    杨乐文接过来,放在一旁,小家伙又执着的拿起来再给她,如此反复几次,致远不乐意了,扭过头不在看娘亲。

    无奈之下,赶紧把儿子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咯咯直笑,“小样儿,脾气还挺大,你脾气这么大,像谁啊!”

    “当然是像你这个做娘的了!”刘氏推门进来,好笑的接着话茬,杨乐文一看母亲来了,赶紧坐起来,

    “娘,你怎么来了,快坐。”

    刘氏走过来,坐在小炕上,把外孙子抱在怀里亲了一口,说:“博文又半个月没回来了,他到底在忙什么呢啊,你爹嘴上不说,不过也是想他们哥俩了。”

    杨乐文一听点点头,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了,赶紧打发清荷去找清源,上镇上把那哥俩喊回来,至于博文做什么,说实话,她就知道个大概。

    玉器铺子已经弄好、开业了,所以弟弟的精力大部分都在那边,倒了两杯花茶,然后说:

    “娘,您不是经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别跟博文操心了,那小子,主意正。”

    “说是这么说,可你爹担心的也不无道理,那小子天天那么忙,怎么照顾硕哥儿啊,上次回来硕哥儿都瘦了,要不是你爹顾着你这边的面子,肯定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去了。”

    刘氏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埋怨,杨乐文倒是没在乎,毕竟是亲母女,做娘的,看着儿子瘦了,自然也是心疼的,她能理解!

    “娘啊,你这话就不对了,硕哥儿虽然瘦了,可长个了啊,他跟琪儿一般大,现在都高琪儿半个头了呢。”

    “你啊,就是护着博文那小子。”刘氏无奈的笑了一下,把另一个杯子里的牛奶,喂给外孙子喝。

    “放心吧娘,你那儿子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杨乐文笑着喝着热茶,看着窗户外面,隐隐约约的,好像又下雪了。

    “对了,你弟弟的那个戒指怎么没有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