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text">
往日明媚的阳光被一层灰暗的屏幕遮挡了,天空阴沉沉的,一丝凉风都没有,燥热得小虫们在葱绿茂盛的草丛中叽瞅叽瞅的不停的叫着,鸟儿们也在使劲的高亢着,闷热的天气更加使人们忙碌的收割着。
天空虎着脸在酝酿一场骤大的暴风雨来临,
单玲珑背着孩子,吃力的在田里割着麦穗,本身就矮小的她,背着孩子就像两颗绒球在田间滚动着,汗水淌满了脸往下流,脸也胀得通红了。孩子在她的背上随她起伏而前顷又后仰,很不舒服的孩子时不时还啼哭几声。害得单玲珑一边忙割麦穗还一边哄着宝宝。情景很艰难很辛苦,叫人很生伶慏。
背着一大捆油菜的马煌路过单玲珑的田埂上,咧着大嘴巴嗤笑道:“玲珑哦,背着孩子割太累也不好割,要不要哥哥给你割”。
玲珑惊喜的笑着说:“要啊!你来给妹妹割啊!饭菜酒水少不了你的。”
马煌色迷迷的看着红扑扑脸蛋的玲珑暗示的说:酒水饭菜谁家没有啊!现在谁还稀罕这个,你以为是过去的生活,现在的生活是要讲精神生活的。给妹妹割麦子妹妹就给我点精神生活上的安慰就可以了。”
单玲珑似懂非懂他的话,但拐了弯说:“哦,哥哥给妹妹割麦子是让妹妹给你精神生活?难道哥哥又被嫂子打骂了了,精神不愉快了。好啊!你帮我割,今天我回去帮你撑腰,好好骂骂嫂子,叫她不要在打骂你了”。
马煌一听玲珑的话,怪笑的在心里骂到:真是个没有文化太嫩的傻子婆娘,理解得不够具体深入。但嘴上还是说:“玲珑,你瞎操心,割你的麦子吧,等暴雨下来了,不然,你的麦子又要发芽生秧。说完这话,马煌背着油菜回去了。”
单玲珑在他背后瘪瘪嘴巴:哼,老光棍上门汉,还想吃嫩草。滚快点。
在那边黄莲在割她田里的油菜,张袅挨着黄莲的田也在割油菜,她们俩边割还边聊着,有时还神秘密的咕噜着:
“张袅,你公公婆婆怎么今天没见她们的影子,她们在干吗?”
“你没见到他们那肯定就是他们死了”。
“张袅,你怎么那么恨你的公公婆婆啊!他们真死了,你不呕气伤心吗?”
“伤什么心?他们早死我早解脱人生。”
“哎呀!张鸟婆娘,你、、、、、”
“你、、、你什么呀你,他们哪里这么快就死啊!一大早,吃了早饭,我看见他们往山脚下去了,肯定也去割那底下他们那块油菜田了。”
“哦,张鸟,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哦。”
“不生气,你说。”
“你公公婆婆说你偷野男人,你偷没有?说实话,给我说了,我也不会给别人说的。”
“黄莲,你也相信那两个老东西说的话,现在像样的男人都出门打工去了,剩下的都是些歪产品,谁偷啊?偷也恶心,你黄莲愿不愿偷这种男人嘛,除了徐然跟李和现在在村里还是标致的男人,谁还像男人了,再说,徐然和李和的老婆又在身边,他们怎么去偷女人?女人哪又怎么去偷他们?哎呀!世上哪像那两个老东西老是来栽赃自己的媳妇的。”
她俩为这个话题说得正起劲。忽然一个高亢的声音冒了出来:天要下雨了,娘要嫁人了,你们快快收割吧!女人们,阿弥陀佛保佑你们麦子油菜不会淋雨啊!
凡在忙碌着收割的人们都抬起头来,有的望着他笑,有的喊着笑骂他,有的没工夫理他。望了他一眼又忙自己的。吴宝来到张袅的田边,望了望张袅,又望了望黄莲,还没开口,黄莲就说:吴宝,你收割完了,来帮我割。
吴宝忙说:“我还没有呢!那我俩换着搞,我给你把油菜背回去,你去给我割,就是说你只管割我的和你的,我呢就只管背你的和我的,你割完我背完,行不?”
黄莲叶忙尖着嗓子说:“不行,自己搞自己的,不合伙。”
吴宝没好气的说:“不合伙拉倒。”
这时张袅说:“黄莲,你太笨,跟他合伙划算,他一个人的田地没有你四个人的田地种得多,你还不合伙?”张袅说完这话又马上对吴宝说:“我们合伙搞吧!”
吴宝高兴的说:“好啊!我这就给你背油菜哦”。
吴宝话说完,忙去拿张袅放在田边的背篓装油菜。脸上盛满了喜悦和流露出的那。张袅的脸上写满了笑意还有使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在黄莲的眼里,她非常的鄙视他们,她看不起吴宝,用张袅的话说,跟吴宝合伙划算,但她讨厌吴宝,最不喜欢吴宝的那双鼠眼,分明他们用声东击西的方式来麻痹黄莲,让黄莲明白他们纯属劳动上的钩挂,没有其他的成分。但黄莲还是感觉到他们并非那么的单纯了。
天真像吴宝说的那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乌云在天空中徐徐的滚动着,也开始起风了。泥巴村的寡妇们啊!不时焦虑的望望天,祈祷着天老爷在给他们宽限两天,好把麦子油菜收割完了在下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