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留守女人

作者:八月草

玲珑背着孩子郁郁闷闷朝苏白的小店走去,她恨死了马煌的非礼,也哀叹着一个孤独的弱女人在生活面前的脆弱,想求得一个卑劣男人的帮助,必然会玷污自己的灵魂,农村生活的艰难,存杂着太多的滋味。
  苏白的店门以关了,玲珑迟到了一步,刚转过身来朝回走,李和以到了她面前,他们两眼相望时,透视出杨柳的柔情。
  “干吗呢?孩子还哭了。”李和爱怜的问着玲珑,一边还逗着宝宝:“宝宝乖,不要哭,给干爹笑一笑,看,猴子吃仙桃了。”李和在逗孩子时还边做动作。孩子还真噙着泪眼笑了。
  此时的玲珑真想告诉李和说出马煌对她的不敬,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只是淡淡的说:“孩子可能饿了,就闹哭,来给他买吃的,谁知苏白这么快关了门听说去街上进货去了。”
  “哦!是这样的,我这里给宝宝拿五十元钱,等苏白回来,你多买点吃的放在家里方便一些,免得你跑来跑去的”。李和话说完就在挎着的包里掏出五十元钱来给玲珑。玲珑看着那双深邃的大眼那么真诚的看着她,她脸红了,推辞说:“孩子他爹,、、哦,、、不,孩子他干爹,我们有钱,不要你的,多谢了。”
  “不,玲珑,你的钱是你的钱,我的钱是代表我做干爹的心意,你就替孩子收下心意吧!”李和边说边把钱往玲珑手里塞,玲珑推辞着不接,李和在忙乱中塞钱时,钱在无意中被李和塞进了玲珑像小馒头的乳房里去了,那大手碰擦的感觉使玲珑酥软的心都飘出了千万里,她红着脸喘着粗气的凝眸着李和那迷蒙爱意的大眼,任何简单的话她都难以启唇了。李和悠然的挥挥手说:“我走了,我很忙,今天一定要落实完松柏大队的电杆和电缆线的事情。宝宝,再见。”
  玲珑迷蒙的看着李和远去的背影,掏出乳房里还稍带温热的五十元钱,玲珑的感觉非常的复杂。
  吴宝今天没有在去跟张袅耕田,他心里也算着小九九,要是给她耕完了,她娘的p说不定就不理睬他了,为了钩着关系不断,他也留了一手。这不,张袅背着花篮,拿着镰刀向他走了过来,吴宝斜着眼睛看见张袅来了,装着没看见,还是张袅咧着暖昧的微笑打着招呼道:“吴宝,你妈来了,也不看你妈一眼,那么认真耕干吗?”
  “呵呵!妈来了。妈是不是又想儿子喝你的奶水来了?”吴宝yín笑的望着张袅说。
  “妈的,田都不给妈耕完,还想喝奶?”张袅也浪情的笑骂道。
  “要先喝奶,然后才有力气耕田。”吴宝挑dòu的斜着眼盯着张袅看。
  张袅嗤着笑说:“你以前没喝过奶怎么有力气耕田,还给别人帮忙耕。”
  “你懂个球,以前这村里有多少男人啊!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田耕啊犁的,现在呢?都改革了谁还守啊?不是村里的男人们都出去挣钱去了吗?现在村里有几个男人啊!像我这样年轻的男人在村里现在是宝了,物以稀为贵,时代不同了难到还让我白干?”
  张袅没想到吴宝还会狡辩出些道道儿来,细想现实的生活已经是这样了,不过张袅也灵便的说:“吴宝,你耕田也很费力,我今天给你做饭吃,免得你回家累了还要做饭,我先给你的耕牛把草割好,中午早点到我家吃饭哦”。
  张袅的话使吴宝非常的高兴,忙笑呵呵的说:“好好,你男人耕完这块田就回来。”
  吴宝看着离去的张袅,心里叽咕着:这婆娘需要我给她耕田,还知道贿赂我,也好。
  吴宝和张袅的谈笑,惹得那边在地里干活的何杉夫妇的暗骂,当然他们离他们说话的地方远了一点,虽然说没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看情形何杉夫妇是最不喜欢他们呆在一起的。朱英说:“那个不要脸的婆娘,光棍又没给她耕田,她都愿走那么大一截弯路过去勾引男人。脸皮真的厚”。
  何杉说:“怕她爱偷人,丢我儿子的脸,哪天我非要捉住他们的奸不可,我要她娘家的老妈来看看她教的什么女?”
  朱英很响应何杉的话接着说:“要得,这样也让她张家丢人陷眼的。也好报我们的仇”。
  喻凤在在田里耕着田,一身的泥浆,脸上也是泥星点点,她吃力的撑着犁头吆喝着牛。田埂上的李响在给他做指道,叫他挨田边的要深耕几遍才防水漏和干旱,犁头一定要一去一来要交接对,不要太快,重重的撑着犁头,耕牛才老实的耕好田。喻凤踹着粗气一边耕田一边还询问着耕田的事项。
  喻凤有时实在不懂,李响下田去就耕几下给她做示范。直到看见喻凤顺手了,他才乐呵呵的夸喻凤是巾帼女人,便回到自己的田里耕了起来。
  柳花跟瑞祥的壮举更使人惊叹,柳花在前面拉着牛,瑞祥在后面撑着犁头耕,由于瑞祥不高只是壮实,耕田还是有力,但水却漫过了她的大腿,臀bu都被溅起来的水给湿透了,而她还精神抖擞的犁着,相应的柳花要轻巧一些,在前面牵着牛一来一去。
  老秀才夫妇种完菜路过她们这里,呵呵的笑着她们的耕田模式,夸赞她们的能干。
  瑞祥说:“老叔哦!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一个女人家谁愿在水田里一轮轮一圈圈的撑着犁头一来一去的,自己不学着耕,怎么办,光靠男人,男人们都出去打工去了,自己不耕的话,这些田土就要抛荒了,光靠他打工那几个钱生活,一家子人怎么够生活,”
  老秀才深有感触的说:“是啊!时代不同了,女人离了男人也要顶半边天了。”
  柳花说:“老叔,你家喻凤也行啊!你看,她也在那边耕田呢。”
  老秀才夫妇转过头眯缝着眼顺柳花说的方向望去,在东南面的阳光下,模模糊糊的有一个穿着红花衣服的人架驽着牛在田里蠕动着。
  王冬花说:“唉,女人啊!这些活哪是女人能干的呀!看着你们这样在水田里艰难的耕着,我的心难受啊!”
  瑞祥说:王大婶,是啊!都是女人,你最懂女人的疾苦了,像我们,下面流着,还被水泡着,能不难受吗?但是不尽快抢时间把田翻耕过来,水漏掉了,怎么插得上秧,抛了荒,没粮食收,等男人回来见我们在家搞得空仓空柜的,他多失望,也许见着我们都烦,要是他们回来见我们粮食满仓,鸡鸭猪又肥又多,你说,他们回来多高兴,过着富裕安逸的生活也就很眷念家了。“
  老秀才接过瑞祥的话说:“哦,你不愧是个勤劳能干的女人,对,一个家光靠男人挣怎么行,一个家庭要两把手都会抓生活,生活哪会不富裕的呢!”
  这时,何杉夫妇也来凑热闹了,何杉吐着叶子烟说:“我们也来参观参观现在的媳妇们的新式犁耕技术。”
  柳花和瑞祥一听何杉这话,忙笑着说:“你别笑话我们呢!我们瞎耕,不管好不好,只要能插上秧就行。”
  在一旁看着她们的何英忙说:“笑你们干嘛?是夸你们。我家那p媳妇懒,哪里有你们这么有出息,自己的男人不在家,自己就可以能耕田。”
  老秀才问:“你家媳妇的田你给她耕了吗?何杉。”
  何杉不悦的说:“我给她耕?她就是披错了人皮,我老老巴巴的耕自己的那两个田都难耕,就是我能耕,也不会给那个不孝之子耕的。”
  王冬花问:“那她的田怎么办了?”
  何杉哼了哼鼻吸:“怎么办?哼,她自己勾得到人耕田。”
  他们一听这话都面面相觑。也不好在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