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留守女人

作者:八月草

何满的娘家爸爸给何满耕好了田,看着李响和三分他们一行人都在开始插秧了,何满把孩子交给婆婆看,说她要上街去买几斤新鲜肉回来也要准备插秧了。何满穿着白色的体衫,下穿青色真丝踩脚裤,很轻快的盛着初升的太阳走在通往小镇的公路上,路上的行人很少了,因为这段时间是农忙,没有特别的事情农民们是不愿上街去的,在农村,这段时间是农民们最重要的时间,一年的饭食就要靠着这段时间的打拼了。何满像是一个很淡定人生的人,随时胖呼呼的脸上都彩着红润的笑脸。充满着茂盛的年轻的活力,老年人见了她也感叹年轻真好啊!
  身后响起了一串摩托声的尖鸣,何满很奇怪是谁吃饱了撑着按这么响干吗?这段路上就只有她,她本来也没占道啊!她在回头的一霎那,在似柔金的早霞的光圈中,一袭白色的衬衫坐在摩托车上的人嘎的停在了何满的身旁,何满看着那笑得很轮毂很自然很白皙很生动的脸,她相对而半掩羞怯的笑了。
  “去哪啊?”
  “上街买肉。”
  “坐我后面。”
  “干吗要坐?我就走路,太胖,这样可以减肥。”
  “傻女人,干吗要减肥,这样丰满有啥不好?干柴棍有啥味道。”徐然贪婪的看着何满那被体衫裹得圆滚膨胀的xiōng部。
  何满脸红的背了过身去,细柔的说:“你坏人,瞎说些什么?”
  “呵呵!不瞎说了,来,坐哥哥后面,哥哥好久没看见你了,哥哥太忙了,这段时间进城买材料,客户催吹着要住房子,我得忙着给他们装修啊!”
  “哦!难怪我去你店里买东西,一次也没见着你。”何满边说边坐了上去。
  徐然扭过头去:“抱着我。”
  “不抱,怕熟人看见。”
  “看见怎么了?看见我们就结婚。”
  何满一听徐然冒出这一句,嗤的笑了一下,拍了徐然的肩一下:“你又瞎说。”
  徐然自己也感觉到确实是瞎说了,怎么可能了,他不由得也笑了笑说:“那你坐好,我开了。”
  “嗯。”
  “你买好肉,在街上好好转转,到傍晚时坐我的车回来,听到没。”
  “没听见。”
  “回、、、、来、、、、、等、、、、我、、、、、坐、、、、我的、、、、车听到了吗?”
  他说上一句时何满就听到了,她故意回问,徐然还真一回事又重复了,何满狡黠的笑了。
  黄莲见吴宝又在给张袅耕田,张袅在那边地坎上给牛割草,黄莲也在给牛割草,她走过去喊:“张袅,你割多少了。?”
  张袅回过头来,见是黄莲,笑着说:“没割多少,才来耶。你背着花篮干吗?”
  “割草呀!没地方割了,都被他们割光了。”
  “是不好割了,坚持一天,我就没田耕了,不用牛,也不用割草了。”
  “嘿,张袅,问你哦?你是把田承包给吴宝耕的吗?多少钱一亩?”
  “是呀!我是承包给吴宝耕的,那你承包给马煌耕是多少钱一亩的?”
  “我是出的五十元一亩的哟!你怕没出吧!看你都不敢说。”
  张袅一听黄莲这话,脸忽的一下红了,怪噌道:“你说什么鬼话呀!我又不是吴宝的先大人,他怎么就不要我的钱?现在的人一分劳力就要一分代价,你也不是不知道的,我还不是给你一样,出的五十元一亩的。”
  黄莲盯着张袅的脸看,那明显的修饰着在遮掩,分明是拿肉tǐ换来吴宝的劳力,依她心疼钱的秉性会出钱吗?骗鬼去吧!黄莲不好揭张袅昨天在阳光下和吴宝的丑态,很鄙夷的说:“对,一分劳力一分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张袅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哎呀!今天怎么才能割满花篮的草呀!走,黄莲,我们到那边松林坡去,看看有没草割?”
  “好,走吧”!
  张袅和黄莲边做边聊的走过一个小弯出,却看见三分他们正在田里插秧。三分和李响并排着插秧,庞格和谢大宽很落差在他们的上头,显然,三分和李响插秧的动作很麻利,相应的她俩就笨措一些。
  看着三分和李响俩人插秧也很暖昧,根本就不避庞格和谢大宽的闲,张袅和黄莲都忍不住好笑了,但感觉上也非常的奇怪,他们怎么就没起波澜,太平静了,平静的叫人难以琢磨。
  张袅捡起地上一粒小石块,刚好砸在三分和李响的面前,忽然的水响声溅了他们一脸,他们惊奇的直起要来,看见张袅和黄莲在捂着嘴笑,李响横着袖子擦着脸说:“你俩大忙季节的,很悠闲啦,慌着没事就下来插秧,打水漂玩像撑家的女人嘛?”
  张袅嘻嘻的说:“因为你们太认真了,只知道插秧,要不要休息呀!不搞一下你们,你们能玩会吗?”
  三分擦着脸,观察着张袅和黄莲,呵笑着说:“是张袅砸的石头,我就知道你是个人小鬼怪的人。”
  张袅不示弱的反问道:“人小也不比你差了,哪样也是齐全的,山大无才【柴】呢”。张袅话说完,还扯着嘴笑脸对着谢大宽,谢大宽确实是吃宽面的女人,还友好的问着张袅:“你们背着花篮到哪去呀?”
  “割草,没地方割了,都被他们割光了,我们到松林坡去看看有没草割。”张袅回答着。
  黄莲尖着嗓子说:“李队长,你一个男人,啥时学会插这么快的秧了,三分在我们村是插秧最快的人,你怎么还跟他差不多了,没把你拉下,你看看庞婶和谢嫂嫂就不行了,插秧像蜗牛爬。”
  三分好笑的说:“你黄莲怎么拍我的马屁了。”
  李响也笑着说:“谁说男人插秧就比不上女人呢?我插秧时,你还在穿开裆裤了。”
  这话惹得他们都呵呵的笑了。
  这时,马煌站在那边的田埂上喊:“黄莲、、、、黄莲、、、。”
  黄莲哦着说:“张袅,不跟你去了,马煌在喊我了,可能有事。”
  马煌感觉这田太难耕了,水已经干了,耕起来太沾巴了,牛拉起来也非常的吃力,也不听使唤了,马煌努力的吆喝着也没用,干脆就解下了牛,让牛也歇歇,牛在田埂上吃着浅浅的草。马黄也点着烟吸着等黄莲过来。
  黄莲不知道马煌喊他做啥子,心里有些慌乱,还是怕马煌使坏点子,黄莲犹犹豫豫的走过去,但还是离马煌有些距离。马黄诚恳老实的说:“黄莲,你过来看看吧!没法耕了,没水了,稀不稀的干不干,最不好耕,耕起来泥巴就像热的糯米糕沾巴着犁头,你看怎么办?”
  黄莲走去一看,田里的水真被老天给喝干了,这怎么办,五分田呀,少说也要产六百斤以上的稻谷呀!黄莲愁着脸,郁闷着。
  马煌看着黄莲的样,诡异的说:“黄莲,你那么聪明这事还难倒了你?聪明的女人啦,朝上望一望吧!那是什么?”
  黄莲厌恶的斜了一眼媚着笑脸的马煌,没好气的抬头望了望:“神经病,是你的天老爷。”
  马煌呵呵的说;“聪明的女人,谁不知道那是天老爷,你走上去瞧瞧,看看是不是天老爷给你储备了一田金银水?”
  黄莲一听这话,爬了上去一看,一田汪汪的水呀在阳光下折射出闪亮的银光。黄莲喜得妈呀尖叫了一下,因为这个田高了她的田很多,也就没有爬上来看过,也就不知道有水了。马煌那个杂种实在精。这个田是柳花的,要不要给她说说放点水?黄莲想了想,不说不好,说了会不会白说。念在她房子倒塌上她为她付出过,应该柳花是会答应的。黄莲想好了对下面的马煌说:“你等着,我去给柳花说说。”
  马煌嗤笑到:“笨蛋女人,说什么呀说!说了也白说,你看看这天,不知要晴到啥时了,这段时间田里的水,有多宝贵,她是你的先大人,你去说,她也许也不会同意给你放水,他宁愿给你倒两碗米也不愿给你放一滴水。”
  黄莲愣着眼望着马煌:“那就只有等天落雨了?”
  马煌摇头又笑笑说:“笨蛋女人,你给李腾没结婚时就怀了儿子,你父母不是也不愿吗?那你还不是来了个。
  “哦!黄莲终于明白了马煌的意思,脸有些燥热的大着胆子挖开了柳花的田阙口,哗啦啦的水呀欢笑着扑进了黄莲的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