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留守女人

作者:八月草

王冬花忙颠着拿来药棉,玉凤忙给查着,一擦血还在往外冒,李瘦忙说:“这不行呀!我还是去叫李响来,他自学了些医书,常用的止血药和纱布都有。”老秀才忙说:“那谢谢你了。赶紧啊!”
  “哦”!李瘦转身立即走了出去。
  玉凤按在玲珑的额头上不敢松开,黄莲尖叫着嗓子:“大嫂,按紧一点,血又流下来了。”黄莲边叫边帮着大嫂擦流下的血迹。大嫂心里很是气,听着马大炮象母猪似的在里间里咆哮呻yín。她也粗着嗓门的大骂道:“马婆娘,你要死了,赖皮猪,信不信我烧一锅开水把你汤了。”
  李秀才和王冬花唉声叹气的垂丧着头,如果自己的儿子在家,这哪会有这样的情绪。
  何慢抱着徐然的腰,比抱着自己男人还要亲密。摩托车突突的要到达徐然的店门口时,何满赶紧松了手,苏白站在店门外浑黄的灯光下,直瞄着徐然停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后背下来了个人,一瞅是何满,还没等何满有几分惊慌的给她打招呼时,由于是夜晚,苏白没看出有什么破绽,竟然先开口招呼道:“何满,你怎么才回来,你家好像出事了。快回去看看。”
  苏白的话吓了何满一大跳,刚才的慌乱一扫而光,快步走到苏白的面前问:“出啥事啊?是我儿子吗?”
  苏白看着何满的惊恐状笑笑的说:“那倒不是你的儿子,是玲珑被马大炮给打了,打得是鲜血长流,李瘦路过我门口说的,他还去叫李响给她包扎去了。”
  何满一听不是自己的儿子,松了一口气,骂道:“那婆娘干活不咋的,打人还有力气,我回去看看。”何满边说边急着下公路回去。苏白忙从屋里拿了个小手电筒叫道:“何满,快把亮拿着,别摔下坡去了。”
  何满回过头来说:“不要了,就这截小路,熟悉惯了,一摸就回去了。”
  苏白一边递着亮给他一边说:“拿着照照好,别死心眼,万一摸黑把脚崴了,这农忙季节,多不方便。”
  这话倒是,何满接了苏白的亮,微笑感激的说:“谢谢苏嫂子。”在说完这话时,何满还用眼瞟瞟在把摩托车往家里推的徐然,又说:“谢谢徐大哥,刚才急着回家,脸谢谢都忘了说,要不是徐大哥在半路上带我回来,现在怕还在路上摸。”何满说完这话,眼睛不在敢直视苏白和徐然,低下了眉头又自语道:“哎呀!要不是今天上区里取挂号信被单位久了,不然,我也早就回来了。”
  何满这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苏白听的,这句谎言在苏白对何满的印象来说,那是实话。苏白真诚的还笑了,说:“谢什么呀!看你们俩夫妻多恩爱,虽然分开了也时时记着对方。”
  徐然在听完何满的话,心里不觉一阵好笑,老实的人说谎还真管用,他装不经意的也接着苏白的话说:“随便回来带一个人也没什么,不要谢了。”
  “那我走了。”何满象他俩告别。
  “慢走呵!”苏白说。
  何满走了,苏白回到屋,徐然在放车。
  “何满胖胖的,象没有长心眼的一个人,其实,我还喜欢她那样类型的,不象黄莲那么精,要是今天晚上你带的是黄莲或者是张袅,我的气是要发的。他两精着呢!”苏白眯缝着眼,偏着头瞅着徐然说。
  徐然“呵呵“的笑着说:”你以为你的男人多优秀啊!他们都看得起你男人?你要是送给她们,嘿!他们还嫌弃你男人老了。”
  “老的才辣,好用。”呵呵!嘻嘻!
  徐然和苏白结婚十年都还没生孩子,只因为他们一直感情好,所以婚姻还是在坚持着,象今晚他们相互调侃着,从而给这寂寞的生活增添一些快乐。
  何满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自家院子里闹哄哄的,特别是马大炮发飙的呻yín声就使人毛骨悚然。还夹杂着玲珑不时的“哎呀,妈哟!”的声音。当玲珑出现在玲珑的门口时,看见李响正在给她包扎。满屋的人一一言我一语的斗争着马大炮。何满惊叫到:“玲珑,啥样了,那婆娘那么凶呀!”
  “老三,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帮老幺的忙,看嘛!她被马大炮给打了”。黄莲说。
  何满的儿子看见自己妈妈回来了,忙从奶奶的怀里挣脱出来扑向妈妈,何满把装肉的放在桌上,抱起儿子看着玲珑。玲珑由于疼痛没有说话。但何满还是接着黄莲的话说:“那婆娘那么凶,把人打了,还好意思在别人的床上嚎!老大老二你们那么有出息难道都把他没办法,我这脓人就只有看了。”
  李响笑着说:“你们要齐心协力的真打她,哪有打不过。只是你们碰着的是她那样的病壳壳,你们就稍息到吧!俗言说不怕那要命的,就怕那耍赖的。她正是癞子没擦痒处,你们还惹?”
  老秀才说:“就是这点,唉,这队上怎么就吃了那一坨人哟!”
  李响包扎完毕,说:“伤口不是好大,就只有豌豆那么大点,傅上了药,在吃几天消炎药就好呢!年轻人,伤口好得快。”
  “谢谢队长。”玲珑有些抽泣的说。
  “不用谢。”
  老秀才瞅着李响在收拾家伙生怕他跑了忙说:“李响,你也是队长,别走啊!你得把这事解决好了才能走。”
  “是啊!那赖皮你不把他弄走,这在家里多难受。叫玲珑怎么活呀”!李老秀才的几个媳妇也附和着老公公的话说。
  李响哑然失笑了一下说:“这,这个女人怎么弄走?真急人,我进去看看。”
  前面李响走,后面几个媳妇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