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吃过午饭,拨通了蒋碧秋的电话,说是好多天不见,想陪她玩耍一会,对方一听来了劲,却担心保管室外来往人多,建议还去渡槽边,为保万无一失,可钻入岩洞里交流交流。--
从家里到渡槽,翻山越岭,走的是偏僻小道,时值正午,路上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正如某位圣贤所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走在半途,由暖融融的秋阳烘焙着,剩余的内能慢慢涌动,某个部位慢慢升级了。
渡槽边,蒋碧秋已先行一步,正扬起锄头在地里埋头挖泥,一副干正经事的样,原来世间的德珍妇人,一旦尝到锄把子的甜头,什么也顾不了喽。
环顾四面,怕有人察觉,只得远远站在树荫下,不敢靠近,而她背后像是多生了一双眼,立即发现他的到来,挥挥手,示意先下到山凹凹等着。
沟渠不远,两山夹缝间覆盖着茂密的柏树林,由于地势陡峭,极少有人涉足,瞅准了,抓稳岩草,慢慢下滑,中途又挨了几颗木刺,终于下到山脚,抬头望,树木遮天,真是个底下联络的好去处。
尽管身躯庞大,蒋碧秋没等多久,竟跟着滑下山脚,居然毫发无损,让人叹为观止。
由她引领,拨开茅草,很快找到岩壁上早年流浪藏人开凿出的洞窟。
雨季已过,洞内干燥凉爽,石头床和石头桌子上铺满干青苔。
洞壁上,一条条从岩缝伸进来的树根,蟠曲缠绕,状如游蛇。
洞顶有个雨水冲刷出的小孔,浑然天成,成了天窗,一束明晰的日光,透射而下,在石头床附近透射出椭圆的光圈。
攀爬一阵子,都有点累了,跌坐在洞内歇口气。
与世隔绝的天地,喘息声在洞壁间悠悠回荡,好似地底下妖魔的低沉叹息。
交流过两次了,同道情谊加深了不少,也不再讲究啥常人的礼仪,蒋碧秋一上来就捉了锄把子,把玩着,“咋搞的,没头两回踏实呢。”
好像织出的一张蛛网,自家正稳坐在网中心,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感觉到,可要想保守所有网中秘密,却跟走钢丝差不多,林乐微微一惊:“这两天不舒服,没恢复过来嘛。”
“乐子表叔,还没恢复呀,懒洋洋的。”蒋碧秋撇撇嘴唇,察觉出某种异样来。
“过几天吃炖猪蹄吃多了点。”
“哦,原来是这样。”聪明的女人,往往不会追根究底,温柔的关爱着他。
林乐感受到爱意,作为回报,也关爱着她。
洞顶投下的一束光圈,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前移,恰好透射在那片稀里糊涂的地方。
林乐在动,她的手也没空闲过,面无表情,眼珠朝上望着天窗,露出大片的眼白。
过了很久,也许是玩累了,也许是日光偏移照到了别处,俩人同时坐起。
“唉!”一声粗重的叹息,出自她的深腹。
“侄女,咋会叹气呢?”
“幺表叔,你是老辈子,莫要开玩笑了。”
“好,不开玩笑,该做点啥了。”
“嗯呢。”
幽深的岩洞,成了与世隔绝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