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咋啦,所有的人,比过去亲热多了,见了他,见了大人物一般,就连那跟在身后的大黄,抢了肉摊子的一根骨头,杀猪的李勇,不仅不赶,又扔了根带肉的骨头去呢。
傍晚,吆喝着所有大小哥们,在村上的苍蝇馆子里畅饮了一回,醉醺醺的回家去。
既然所有的好运,都是那异界草神带来的,以后所有的工作,也该以潜修仙界异能为前提嘛,于是,以后几天,谢绝了几个老相好的邀请,闭关了。
待到异能充足,稍稍的提气,一股邪火,直冲小肚肚下边,一柄争气的爱爱,草鱼棒子一般的弹跳起来,搭起了个高高的凉棚,觉的该出去巡查巡查喽。
到村上,时候早着,村委办里还没人值班,却见着山那边吴二哥所在组的组长,忽然想起给姚舒兰的承诺,还没兑现呢,于是招了招手,板起脸说着,“喂喂,把你们组上的那吴二哥,立马叫到村委办来。”
“好呢,立马就去叫,非得要他来。”既然对方是村上新的红人,组长哪敢不听?躬身应着,回去叫人了。
不久,组长押着一身脏兮兮的吴二哥,进了村委办。
“请你回避回避,我有事要问他。”林乐严肃的道。
“好的,我走了,”组长跨出大门,又回头道,“这老糊涂,要不老实,给我狠狠的揍。”
林乐皱起眉头,砰地关了大门,端坐在办公椅上,一拍办公桌,恶狠狠的骂道:“吴老二,你这老不正经的,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招惹良家妇人,今儿个把如何扑倒姚舒兰的前因后果,从实招来。”
吴二哥朝他一瞅,嗨,一个嫩娃,胡子也没,随便咋板起脸,也唬不了人呀,于是装作害怕的样儿,缩着脖子,嘿嘿一笑:“她一个没了男人的,我一个老单身,叫做啥郎才女,哦不,干柴什么的,该扑,就得扑,没扑着,只怪老哥哥本事不高哦。”
“注意这是村上,执法的地点,要不正经,把你送派出所去。”林乐扬了扬警棍,吓唬着。
“好好,我说,其实呀,扑她在山沟里,就掏了她咪咪,摸了她腰杆,还掏了她沟子,刚沾了点腥气,邓二爷就扛着锄头来喽,”吴二哥最怕进派出所的,很快的招了,愁着脸又道,“管治安的小官儿,待会儿再说,老哥哥尿尿去。”
“厕所就在里面。”
“好呢,跟着就出来。”
望着这吴二哥佝偻的背影,林乐不由的起了点怜悯之心,好几十的人了,还尿频,尿急,成天草着根臭家伙寻美事儿,却经常连一根毛也没碰着,同为职业的草花人,所过的日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等他出来,变的和气了,叫道:“二哥,坐,给倒杯茶好么?”
“谢了,我自己来,”吴二哥受宠若惊的,赶忙沏了杯茶,嘘嘘的吹着茶花,“哟,好香。”
“说送派出所,是小弟吓人的,把问题交代了,保证以后不去扑妇人家了,就可以回去。”说着又抛了支中华过去。
“好,我说,”吴二哥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吸一口烟,“过去的也说么?”
“全说,”看他衣衫不整,臭烘烘的,林乐心里一酸,随手掏出一把百元大钞,数出一千,“给,回去买一身新衣。”
哟喂,交代案子,还得钱呀,吴二哥笑的合不拢嘴,揣了钱,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开了:“其实呀,二哥这人,掏人家的窝,在马家老房子,掏的最多,还办了两三个妇人呢。”
呵,就他这脏兮兮,屁颠颠的样,还办了妇人,林乐眼都大了:“办了哪些个?”
吴二哥眼白一翻,曲着指头,“老房子的跛脚王大娘,老汉死了,还有点瘾,瞎子赵二婶,哦,还有聋子刘三娘呢。”
嗨,就这些老弱病残,林乐笑了,“该照顾着的,二哥去照顾就行,小弟没话说。”
吴二哥卖弄似的,又道:“其实呀,这马家老房子,附近土地窄,大男人们都出去挣钱了,十几二十户人家,挤在一处,还有地道,几乎是家家相通,户户相连,该照顾的,多的很哦。”
听了这般的情况,林乐心里一动,想行使治安员的职责,细细的进去巡查一番了,也不顾他一身臭气,凑近了问着:“这地道是咋回事呢?”
吴二哥摸摸后脑勺,想了想:“唉,还不是啥文化革命的时候,毛大爷说了句深挖洞,广积粮什么的,老房子的人一齐动手,挖了多条的坑道,后来留着没用,干脆用来装粮食,或是住人,现在一点没变哦。”
林乐越听越有味儿,又问:“你办了三个,还扑了哪些个,没搞成的呢?”
吴二哥咧嘴一笑:“嘿嘿,最可心的,就是那胡翠莲,三十几岁,当过小学的代课教师,跟六年级的男生玩过分了,才开除的,别的嘛,多着呢,数也数不完。”
等交代完毕,又慢慢的询问那马家老房子的地形地貌,各个地道的出入口,各家各户的情况,一一的牢记在心,握了握他的脏手,笑着:“二哥,你可以走了,以后没饭吃了,尽管来找我就是,多的不行,即使百把块能支持的。”
“乐子,恩人啦,你咋不当个大官老爷呢,有了这钱,我想去城里,看能不能把多年的老毛病,彻底的治断根哦。”到了门口,吴二哥感激淋涕的说着。
林乐噗嗤一声笑了,“治好了老毛病,跟跛脚的王大娘玩着,也该舒爽些嘛。”
新官上任,李家院子,才算是第一把火,第二把火,也该烧到马家老房子去喽。
既然当了治安员,作为草神门弟子,以前在夜里做的踩点工作,可以在大白天堂而皇之的开展了。
于是,吃过午饭,歇息片刻,唤着家里的大黄,哼着小曲儿,踏着跑跳步,登上垭口,穿过乱坟岗,大张旗鼓,大摇大摆的朝马家老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