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挺大的?”夏云芳很疑惑。
“哦哦……我说那小伙挺大方,给肖月兰家提了不少鱼肉,还帮白干活。”韦小玲经过了刚刚的慌乱,慢慢镇定了,扯起谎来有板有眼。
“呵呵!我还以为你说他啥大呢,咯咯……”夏云芳一阵娇笑,心里起了试探试探韦小玲的想法。“不过,我倒是知道他有个家伙大,柳大夯那愣子跟我说的。”
“啥家伙?”
“那家伙呗!”夏云芳嚼着味儿说,说得韦小玲肯定能听懂。“说有驴那么大,小玲,你说这柳大夯会不会瞎说?”
韦小玲脑子里一下又冒出了高粱的那话儿,舔舔嘴皮子。“应该不会!他缺心眼,让他瞎说也不会。”
夏云芳也这么认为,有人认同了,那就更加坚信!又用一种叹息的口气说:“也不知道中用不中用,可说不准,别搭理了,咱们顾着自己畅快不就得了。”
……
肖月兰家可不止一块地,下午还有活!犁完了地还得帮着插秧,没一个礼拜是干不完的。
下午吃完饭高粱在院子里打了个盹,继续下地干活。尽管高粱不怕累,但是活还是挺累的,还得用心,真干活的时候,高粱脑子里还是没啥念想的,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乌嘴不知道从哪儿溜了一大圈回来了,也不知道一整天跑哪儿去咯!
高粱心疼乌嘴,给拣了块肉乌嘴吃,乌嘴嗅一嗅,可是却不太热切,舔了几下再吞进去。
“哟!狗东西,在外面寻着好吃食了,肉都不爱吃。”高粱嘿嘿笑着说。
“高粱哥!别给它吃,给我吃呢!肉我吃,你们吃菜。”柳大夯夹着筷子在婉里面夹肉片。
肖月兰一看又叹气了,柳大夯这是让人无语,这话说的,
还跟狗抢吃食了,这出息,没指望了。
“小粱,你瞧你大夯表弟这样,往后你多费费心!我都被气糊涂了。”肖月兰说得那个心酸啊,高粱有点不忍心,想着以后长出息了还是多帮帮,婶子养自己这么大可不白养!
正在这时候,外面又是人声又是狗叫,哇哇汪汪一大片,吵吵嚷嚷的!柳大夯顿时乐了,以为玩把戏呢,说要出去看。
“肖月兰在家!我来讨个说法。”外面有人大声喊,接着就进来咯。“哟!还在吃饭呐,吃的好哟。”
来的人是大云山村的村民,叫赵顺平,往肖月兰家桌上一瞅,眼巴巴的,神sè有点不岔。
“是顺平啊!我外甥过来帮干活,一起吃饭呢,要不一起吃。”
“不吃了!”赵顺平摆摆手,这时候乌嘴摇着尾巴从桌子边上出来,赵顺平一瞧,眼珠子都红了。“草,我打死这狗东西。”说着拿脚就去踢。
乌嘴可厉害了,哪能让他踢到,狗爪子往地上一按,獠牙一张,那个凶恶相,谁见了也得怵!虽然乌嘴没真被踢到,可高粱心疼死了,乌嘴是好伙伴没得说,陪着他守水库,年年月月,抓了不少贼偷。
“干啥!打谁了。停手!”
肖月兰也看不下去了,这打狗不是得看主人么,赵顺平冲进来就喊打喊杀,欺负人不是!肖月兰守了这么多年寡,可不是好相与的,嘴皮子出了名的利索,夏云芳和韦小玲加起来还不够她骂!
“赵顺平,咋了!喊打喊到我家来了,不是要跟我讨个说法吗?来呀!村里能说过我的女人都没有,何况你一个男人!”
“肖月兰,今ri这说法我还讨定了,我占着理!你们家这孬狗,趴了我们家虎妞都快没气了,完了还叼了我家案桌上两斤肉,我请大伙说说,是不是该讨个说法!”
这会儿天sè刚暗下来,干活的人都拾缀好家伽家伙回家吃饭,被赵顺平和肖月兰这一嗓子全招来了。大云山村的老少爷们,全围着肖月兰家的前院院门看热闹。
肖月兰一看这架势,一点也不怵,人越多,她嘴皮子越起劲!“赵顺平,你朝我讨说法,那我还跟你说道说道,这狗趴狗,是狗的事儿,狗不懂人事,你也要上来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