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赵县长不拿命当回事,施工的师傅也急咧咧的围上来。虽然这样闹死人了不关施工队的事儿,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往死路上去啊!再说了,往后说开了,啥施工队上死人了,他们可是坏了名声,有嘴说不清。干工程的就怕出人命,传出去谁还请你干活?
“赵……赵县长,这一脚下去,可分不清哪儿是实的哪儿是虚地,这要是……”小郑浑身直打筛糠,这事闹的,还要摊上命来干活了,他可不愿意。
“那你说说咋办!”赵永坤终于是炸了火药罐子,赵永坤一声吼,清流县都得抖三抖!司机小郑挨得最近,从头到尾一哆嗦,哪里还敢说话。
施工的师傅瞧着赵县长威风不小,也瞧出来不是凡人。“老板!这事也不赖谁,路是过不去了,要不您明天请早。耽误啥事也不能把命耽误了不是,这钱还有赚完了的时候?”
这话在理,搁哪儿都是硬道理。赵永坤冷静下来,舒了口气,瞧瞧前面黄泥和着水跟软面泥一样,确实是没法过车。
“回头!绕榆木县过。”赵永坤无可奈何躺后座上,心里面琢磨等下到市里啥说法,绕榆木县过可得多上百多公里,肯定耽误了,正准备给市里打个电话,报告下情况。
司机小郑一听绕道,不由自主的砸砸舌。“赵县长,那可得……得绕百多里……”
赵永坤面皮子一僵,啥话也没说。这司机小郑还真是作死,这话一出口,赵永坤立马注意力上来了。为啥得绕道几百里,为啥得耽误,如果早向交通部门了解情况,直接绕榆木县去河源市,刚才这一段路不冤枉跑,说不定还不会耽误。
想着这,赵永坤对自己这司机真是越来越不待见了,得想个法子让他下去。
下去不下去还不是赵县长一句话,为啥得想法子?因为司机管着县长的进出,赵永坤有啥事儿,司机小郑多多少少有点底,要是没啥缘故的让他下了,一来太冷下属的心,二来也顾忌着小郑别把啥事抖落开了。
除了不机灵,不大醒神外,司机这活小郑干的还勉强。当然不是说车开的咋样,而是能管得住嘴!
“喂喂喂……干啥的!停了,说你呢!”
施工的师傅没活干,正在路边吧嗒烟,瞧着后面又是一辆摩托车,两步蹬上来。骑摩托车的是正是高粱,在一边瞧了一段,也瞧出了门道。
赵永坤看来是急着办事,可无端端的被堵在这儿了,刚才那嗓子大的,高粱搁后面都听见了,看来是不能耽误。
高粱本来就心思活,瞧准了是个大好机会!高粱留心,那条小道可是被过路的踩踏实了,小车当然过不去,个头大,可他的摩托车没问题啊!要是把赵永坤送过去,那不是大功劳一件。
“哟!师傅,咋堵上了?”高粱乐呵呵的摆着笑脸,摸着口袋里的烟散了一圈。
“雨下的,崩了,过不去。小伙子,风急火燎的要是接媳妇,那可耽误咯。”
有了烟开道,又是个半大小伙,瞧着挺实在,施工的师傅乐呵呵的开上了玩笑。
“呵呵!还别说,真去接媳妇,这么一耽搁,媳妇不会被人接去了吧!真他娘的倒霉。”高粱也陪着笑,烟散到最后,高粱眼角的余光早就瞄到了小车里。“哟!同是天涯沦落人,来一根!”
“赵县长!您咋在这呢?”
高粱嘴皮子一哆嗦,“吧嗒”故意把烟都吓掉地上了。赵永坤一瞧,哪有不认识高粱的,而且还记忆深刻呢。
清明节那天,在高阳村吃上了大王八,回了县里,赵县长就有了冲劲,不过当晚回家了,就顺便先教训了一顿自己媳妇儿,那叫一个斗志昂扬,直日得他媳妇嗷嗷叫。
这事可是十几年没发生了,瞧着这样的战果,赵县长非常满意。赵县长夫人更满意,乐呵的趴床上问赵县长准备了多久?
赵县长顺坡下驴,说憋了个把月才有这效果,让赵县长夫人眉开眼笑。说那下回再憋把劲,多憋憋,一次吃饱喝足了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