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不能原谅自己。
昨天晚上,在这张床上,她竟然在那个可恨的男人的撩拨下,获得了乐……小猫躲在角落,拒绝侍女的帮助,拒绝解开眼睛上的布条,拒绝松绑,拒绝进食。
她不想看到自己。
这个下贱、令人作呕的自己!
小猫悲伤极了。
她想到严冽,想到他对她的种种好,想到自己的可耻……她真的不配,配不起他的宠爱!
侍女把小猫不肯吃饭的事告诉了总管。
没到中午,男人回来了。
偌大的屋子,半个人影也没有。男人走进里面,沉冷的目光在室内扫过,终于,在柜子与墙面夹成的角落,看到了蜷成一团的她。
“出来。”
小猫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故我。
“出来。”男人压低的声线透着警告。
小猫仍是不理。
男人举步向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角落拖出来,狠劲甩上床。小猫跌倒,未从惊吓中回神,便被他拎起来。
绳子松了。
男人解开绑住她的绳子,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布,但是,并非仁慈。他一手拎起她,把她的手腕放置在床柱固定的铁环里面。
手腕上的凉意唤醒了小猫的神智,她激烈的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不要……不要!”
铁环紧裹住她手,然后是另一只。
反抗终究是无用的,小猫被固定在中央,半跪着,膝盖碰不到床面。“放开我……放开……”
“认错。”
“我没有做错……”
“是吗?”男人掐住她的下颌,逼她直视前方的镜子。
小猫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狼狈,屈辱,而在她身后,那个男人隐没在她身后,阴影中的半张脸,有如恶魔。
“看看你的样子,你可以反抗我吗?”他的声音嘶哑,透着一种死气,一种狠绝。“向我臣服,或者被折磨至死,你选一个。”
“你杀了我吧……”
“想死?哼,没那么容易。”男人离开片刻,回来时,重新在她眼睛缠上布条。
小猫警惕起来。
“别紧张。”男人喂她喝水,然后撕下一片面包塞进她嘴里。“我们要玩很久,保存一些体力对你有好处。”
小猫不肯吃,可他掐住她的腮,用嘴强制喂她。
“多吃一点,才有力气陪我玩。”
男人每隔半小时,喂她喝一次水。小猫不喝,他就强行用嘴灌,她根本无法反抗。
其间,男人去洗澡,换了一件丝质长衫。回来时,侧躺在她身边,一边剥着葡萄,一边审问。“为什么不肯吃饭?绝食是为了抗议?我对你不好吗?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说是审问,但其实更像闲聊。
男人将剥好的葡萄送到她嘴边,她不张口,他便把葡萄放进她衣服里面,贴着她的皮肤,来回滚动。
“你干什么!”
小猫中计,男人趁机将另一颗葡萄塞进她口中。“我可以理解为,你后悔昨晚与我做了乐的事……你想要用对抗来掩饰已经动摇的心。”
“不是……”
“只要你承认渴望我,哪怕只是身体的渴望,我就马上放开你。”
小猫又不说话了。
男人又递过去一枚葡萄,她不张嘴,男人撩起她的裙子,她立刻把嘴巴张开,把葡萄吃了下去。男人轻轻笑了笑,不无遗憾的放下她的裙子,接着剥葡萄。“不要跟我做对,你应该清楚,那样对你没有好处。”
小猫仍是没有动静,但是她的身体不安分的微微动了动。
“只要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小猫轻咬下唇,似在忍耐什么。
“啊,你口渴吗?还要不要喝水?”男人恶意的笑着问。
她已经喝了很多了……
小猫气闷的皱着眉头。
从刚才她就很想去厕所,可是……
“想让我放你下来吗?”
小猫轻轻点头。
“那你要先认错。”
“……认……什么错……”
“不听从我的命令,你的过错。”
“……”小猫实在是忍不下去,只能向他妥协。“我错了……”
“嗯?”
“我错了……以后会听你的命令……所以请你放我下来吧……”
男人专心剥着葡萄,没有应声。
小猫等了很久,听不见他的动静,急了。“请你放我下来……我……想去厕所……”小猫说出这句话,羞愧的无地自容。
这时,男人悠悠一笑,小猫看不见,他诡计得逞的满意。“上厕所可以,但是不能放你下来。”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两件事啊。”
“……”
男人把葡萄塞进她的口中,又笑。“你可以求我,但是这样一来,游戏就只能提前结束。”